清兵为了快速攻城,竟先放一批长梯,想直接就来攻城,真是异想天开!
不光李亭这里,其他垛口之处,也一个个将上面的锁钩斩断,将长梯推到一边。
李亭曾经在演习之际,让众人了解迅速克制长梯之法。长梯本就简单,就是常见的梯子,只是前面有抓钩或者锁钩扣住城墙,然后让那些敢死之士,不顾一切飞速杀上城头。
一旦他们上城,靠着这些敢死之士,有时候就能占领城头打开城门。
现在,铁拳军战士对付这种简单的长梯,简直都是小儿科一般,几乎都是他们长梯刚卡在垛口处,要么被砸,要么被砍,时间基本不超过10秒钟。就是再快的敢死队,在这大雨下,也来不及飞上城头。
长梯被毁,铁拳军眼里本是平常之事,可是对面的清军已经感受到某些异常。
尤其是多尔衮,此时他距离城墙只有百余步,站在泥水里,正吃惊的看着城墙处一个个跌落的长梯,不禁皱起眉头。
他久经战阵,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长梯之败,对他本不算什么,可是对方的反应之快,却是超乎他的意料。
多尔衮脑袋里一连串的疑问。
难道他们有这么强吗?他们竟反应如此之快吗?长梯一出手被毁的如此之快,他倒是第一次。
这就像一块探路石,一下子让多尔衮心里如同今日的天气一般蒙上阴雨。
现在大雨,弓箭已经不好用,没有准头不说,连杀伤力都很有限。所有的搏杀,只有贴身肉搏。
好在对面的大炮鸟铳更不能用,这正是他们难得的攻城机会。
“传令!云梯上前!”多尔衮脸色铁青,咬着牙急急传令道。
随着多尔衮的一声令下,前方,降着急雨的天空下,几十座高耸的黑塔,正在缓慢在泥水中前移。3000多清兵围在黑塔周围,前面士卒将绳索套在自己身上,弯着腰,弓着身子,如同纤夫一般,拖着云梯车在泥水里缓慢前行。
后面还有无数士兵,也同样弓着腰,咬着牙,跟前面的人一起,在一声声号令中推着云梯车。
云梯车走的很慢,但是向着城墙移动的步伐却没有停止过。
云梯进攻,他们直接靠近城墙,守城者,就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唯有靠强大的武力打服对方,才能遏制他们的进攻。
看着眼前几十座缓缓行进的黑色云梯,李亭微微一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长矛。
这都是前几天演习反复针对的情况,他满怀信心,甚至有些期待那些云梯能够快些靠近。
虽然很慢,终究云梯终于一个个靠上城墙。
李亭眼前就有一个,直接正对他这个垛口还有旁边的女墙。
这是一个一丈见方的作战平台,刚好比城墙稍稍高一些,现在这个云梯之上,已经站立七个清兵,其中三个明显是白甲骑兵,四个为棉甲步兵。
看着云梯上的7个清兵,李亭手举长矛,高喝一声:
“刺!”
长矛快如闪电一般,穿入雨幕中,直刺正中间一个手举长柄斧的高个白甲兵。
此刻,李亭只有进攻,没有防守。
但是,他的长矛用的依旧是刺刀如此之术,就是一个快,迅如闪电一般,直直扎进那个白甲兵的胸口。
“啊!”
随着一声惨叫,白甲兵胸口血流激射而出,混着雨水,将整个身子一下染红。
清兵惊愕中嗷嗷怪叫,拼命挥着手里的挑刀,向着李亭砍来。
李亭手中长矛再似游龙般,向左斜刺。
“刺!”
随着李亭又一声高喊,又一个清兵倒下。
清兵的挑刀已经砍向他的板甲,随着两道白光一闪,头上和胸口分别被两把挑刀近乎同时砍上。
在清军惊愕的眼神中,李亭压根没理睬这两刀,而是挥动长矛继续直接刺向云梯之上的其他人。
可是眼前的清军几乎傻眼了,他们的对手,是个刀枪不入之人。这里面带给他们的惊骇,比李亭连杀两人还要令他们惊恐不安。
就在他们惊恐之际,李亭长矛不停,又连杀两人。
而已经跳到他身旁的清兵,已经被李亭身后的亲兵举起长矛,一下一个,当场干掉。
这也是演练的战术,前面的那个只管朝前刺杀,若敌过来,由后面之人解决。
这样只管攻不管守的战术,攻击力一下强了一倍不止。
李亭这里已经杀了7人,其余云梯车上,至少也有两个或者三个清兵被杀。
“怎么可能?”
多尔衮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们的白甲骑兵都用作步兵来攻城了,他们都是清军中的特种兵,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挑战,才能成为白甲骑兵。
如今在城头之上,竟然连连被杀。
更可怕的是,李亭的队伍,此刻没有强大的大炮可用,没有犀利的鸟铳可用。
可是,他们就靠着那个铁罐子一般的全身盔甲,将身子护的严严实实,让清军根本连攻击的地方都找不到,又何谈杀敌?
要知道,清军今天攻城,就是因为他们大炮不是对手,鸟铳不是对手。但是,纯粹肉搏之战,他们相信他们占着绝对的上风。
这意味着什么?就连肉搏战,李亭的队伍比他们还强,甚至还要强很多。
他们已经损失几百人了,可李亭的队伍竟还没有丝毫损伤。这为何会是这样?
何止多尔衮诧异?
今日亲自领兵攻城的济尔哈朗,阿巴泰,杜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