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马全部找回来!”
张凯如雷般的吼道。
这里是一个池塘旁边,张凯追击十几里地终于将刘洪进100多人追上。刘洪进今天跑了几十里,又是全身披甲,战马跑到出汗,他原以为张凯已经追击不上,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歇息一阵。
他刚下马,张凯带着人已经围了上来。
战斗过程,毫无悬念,几乎砍瓜切菜般,将他们全部解决。
现在正是解决之后,张凯命令着骑兵,将这里的战马全部带走。
“队长,李大队长那边可还在激战啊!你只抢战马,万一李大队长那边……”
一个机灵的小兵上前谨慎地劝道。
张凯白了他一眼道:“少废话!李大队长那里的燧发枪有多大威力,你知道吗?现在又用上新火药,莫说现在他们有6000人,就是再来6000人,李大队长灭掉他们都易如反掌。”
张凯一提缰绳,顿了顿,叹口气,接着说道:“那新火药的威力,是比你们想的大多了。此刻,若是跑了战马,李大队长才要活剥你们呢!他比你们还看重战马,明白吗?”
骑兵们安心的去将战马牵回来,但是心中一个疑惑,那新式火药有多厉害呢?
……
果然,李亭前面闪出一支白色方队来。
500人,排成整整齐齐的5排。队形整齐,宛若刀劈斧剁的一般。
震天的口号,响彻云霄,踩着整齐的步伐汹涌向前,热血激荡,豪情万丈!
“杀!”
“杀!”
“杀!”
刘洪礼同样一身棉甲,手执镔铁刀,在护卫的簇拥下,站立在方阵一侧,仇恨的眼光死盯着对面李亭的鸟铳方队,两只眼中透出重重的杀机。
“嘭嘭嘭!”
燧发枪并没有停,可是却再无士兵倒下,150步的距离,棉甲有效地抵挡着铅弹的杀伤。
这支白色棉甲方阵,如同一堵围墙一般,终于挡住李亭的鸟铳的攻击。
退回后面的士兵眼看对面的鸟铳失效,憋屈已久的心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杀!”
杀声如同惊雷滚过大地,田野间顿时山河变色。
“这是什么队伍?”
张质竟没想到,眨眼间,猪羊变色,刘洪起的队伍里竟杀出这样一支强悍的队伍,硬生生挡在李亭鸟铳队伍前面。
“这是刘洪起的看家队伍,名叫棉甲铁卫。他们外穿棉甲,内穿铁甲,外防鸟铳铅弹,内防弓箭,可谓刀枪不入。”
李寒石皱着眉头解释道。
“这下麻烦了……”王应登紧张地有些颤抖,手紧握着旁边李寒石的手,几乎捏的李寒石痛的要叫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都顾不得这些,所有眼睛紧张地盯着战场。
李亭眼望前方,这是一支精锐的队伍,外穿棉甲,内衬铁甲,是能阻挡普通鸟铳的射击。
可是啊,我的燧发枪,我的新火药,岂是甲胄能挡住的吗?简直笑话!
“停止射击!向前前压!”
“咵咵咵!”
李亭的步兵大队同样毫不畏惧,迈着整齐的步伐,如同三排移动的红色长墙一般,碾压向前,气势如虹!
两只方阵,相向而行,如同两只抢夺地盘的巨型猛兽,瞪起眼睛,张开獠牙,同时发起冲锋向前!
距离在拉近!
140步!
130步!
120步!
“停止前进!装弹准备!”
李亭一声令下,步兵大队停止了前进,如同三道堤坝,稳稳地屹立在那里。
最前面的是郑云九的队伍,早就装好了铅弹,手举燧发枪,向前做出瞄准动作。
如林般的燧发枪,整整齐齐的对准对面正行进的棉甲铁卫。
后面,高鹏、梁高达的队伍,开始忙碌起来。
刘洪礼眼角掠过冷冷的杀机,嘴角露出冷冷的笑容。
“继续向前!弓箭手准备!”
他长矛一挥,霎时间,正行进的棉甲铁卫抽出羽箭搭在弦上,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长弓拉如满月。
但是步伐依旧没停,士卒们眯着眼,看向对面已经停止前进的李亭的鸟铳方队,透出淡淡的笑容。似乎猎物就在眼前,只要他们向前就能猎杀。
120步。
110步。
90步。
再有几十步,就能进入弓箭的射程。
“上前,冲上去射箭!”
刘洪礼急吼吼的喊道。
“杀!”
棉甲铁卫吼叫起来,震天的吼声中,一个个怒目而视,大步向前,同时射出手里的弓箭。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咆哮着,向着他的敌人扑去。
箭雨腾空,黑压压遮蔽了天空,脚步踏踏,棉甲铁卫毫无畏惧的向前压来。刚才吓退的刘洪起的士兵,已经握紧手中刀枪,只要这轮箭雨过后,他们就冲杀过来,将李亭等人砍成肉泥。
可是,他们遇到了李亭的燧发枪队伍。燧发枪离他们还有90步远,前面的弓箭看起来气势很凶,可是都在他们前面30步到40步的距离,跌落下来。
在前面10步远,有两只箭飘落下来,插在被踩的麦苗上,兀自摇摆着身躯。这已经是他们射的最远的弓箭,连一点实质的威胁都没有。
李亭微微一笑,既然你们过来,我们就直接开枪打了,此刻,装弹已经完毕。
“立定射击!”李亭一声号令传来。
“咵!”队伍如同一只整体一般,脚步同时踩在脚下的麦苗。
此时,郑云九一裂大嘴高喊道:“放!”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