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们李团练如何?”
一株浓密的大柳树下,陈秀才笑着问老周道。
从李亭开始带队迎击贼寇,陈秀才就带着老周,还有一些精壮跟在后面,只是他们都藏身在比较安全的所在,一般很难发现。
“打的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老周眼看贼寇退潮一般逃远,老眼泛着浑浊的泪花,身形有些颤抖地说道。
“那你们赶紧抢收麦子吧,贼寇已经被打跑了。有李团练在,他们绝对回不来。”
“是!没想到,李团练这么年轻,竟这样厉害。”老周忍不住说道,他回头冲一个年轻人吼道,“二牛,你赶紧回去,跟大家说,贼寇已经被李团练打跑了,赶紧回家收麦子。”
他冲旁边一个高个年轻人喊道,“大牛,你去喊上所有能打的人,跟着陈秀才,跟着李团练,我们要尽快将所有贼寇全部赶走。”
“是!
“是!”
陈秀才笑道:“好!老周,那你们就跟着我的队伍,一起向前!”
老周点点头:“有你们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
眼看贼寇退潮般的走远,可他们人实在太多,多到从南到北,一眼望不到边。
为了彻底驱逐他们,李亭当即厉声下令:
“队伍以什为作战单位散开,追击!”
“是!”
李亭的队伍三人一组,十人一什,平时训练中,有三组就能实现轮转射击。
因此,以什为单位,燧发枪射击效果并无大的障碍。
转眼间,各个小队再次踏上西行之路。如同虎入羊群般冲进贼寇溃逃的队伍中,燧发枪射
嘭嘭嘭的燧发枪声不时响起,闪亮的刺刀不时晃动,扎进一些落单在后面的贼寇身体。
此刻贼寇已经犹如惊弓之鸟,看到后面哪怕是红色身影闪动,就吓的立刻逃窜,哪还有反抗的勇气?
骄阳似火。
李亭也带着一个什,快速跑在犹如被火烤的大地,一阵阵热浪吹来,他们依旧快速向前推进。
“嘭嘭嘭!”
前面一组人,放过一轮枪,后面的紧接着向前跑几十步,嘭嘭嘭,又放一轮枪声响起。
前面的贼寇,妈呀怪叫着,拼了命的向前飞奔,麦田里,到处都是狂奔的身影。
要彻底歼灭他们是不可能的,但是要驱赶他们,让他们前面奔跑之人,一直心生畏惧之感,这就足够了。
好在李亭的队伍经常训练,每个人虽都大汗淋漓,但奔跑依旧不辍,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身前依旧有大队的贼寇奔逃,身后已经开始有跑不动的贼寇倒在麦地里,躺倒在路边,李亭并不理睬他们,因为这时候,在李亭身后,开始有附近的农民,举着钢叉,拿着木棍铁锹,汹涌的冲出来,对着后面落单的贼寇开始下手了。
麦子,是农民的命,你们要他们的命,他们岂能饶过你?
偶尔回首,看到农民们围着落单的贼寇举起钢叉木棍,李亭会心的一笑,然后命令队伍加速前进。
……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东边的月亮越发明亮。
热气收去,微风阵阵吹来。
李亭带着队伍跑了有差不多五十里路,一个个身上湿透被吹干,再湿透,再吹干,有些胳膊上,身上甚至起了白白的盐渍。
“李团练,你看。”
什长惊叫声中喊着李亭,李亭向前一看,远处约一里地远,影影绰绰中是一个极大的打麦场。
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似乎贼寇正在聚集。
在人群中间,似乎起了一人高的城墙,将那打麦场团团围住。
“咦”,这些贼寇搞什么名堂,李亭命令队伍停下,仔细观察。
月光越发明亮,李亭看清楚,一辆辆牛车马车正往那打麦场赶去,然后将车辆围成一个大圆圈,上面堆垒一个个黑黑的麻袋,也可能是麦子,也可能是沙土。
“这帮贼寇并不傻啊。”
李亭一皱眉头,这下还不好打了。
“传我命令,尽快叫散开的队伍全部往此地集中,另外,派人向后边跟进的陈秀才他们尽快赶过来,命令陈秀才多带农民来此。”
“是!”
三个小兵各自跑开,去传达李亭的命令。
……
一条龙不能再跑了,第一实在跑不动,第二,他收割的粮食都在这儿存放,再跑下去,那就白白出来“打粮”了。
傍晚之际,刚好有人给他出了主意,用车辆围成城池一样,鸟铳射的再远,杀伤力再大,也难以起作用。
一条龙的“打粮”队伍,前面是他率领的贼寇,后面则是他召集来的各地流民。这些流民,自带镰刀,有不少自己赶着牛车马车,一路跟随“打粮”。
一条龙在前面将种地的农民赶跑,他们这些流民,则在别人的田地里收割,用别人的打麦场碾压,然后装进自己带的麻袋,装上一辆辆牛车马车,最后再跟着前面的“大军”回去。
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子外面,刚好有一个打麦场,好像是附近一个大地主所有,至少有百余亩地大。
打麦场西边有池塘,北边有土仓房,极为合适存粮。
这里,正是他所带流民收完麦子的存放地。
所以,一条龙,紧急下令,所有精锐都进打麦场,将他们所有的牛车马车围成一个“城池”,然后收的麦子,全部从下到上,堆积至少一人高,人在里面,鸟铳打不到,麦子放里面,外面的人也无可奈何。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