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闻言尴尬一笑,道:
“那不是事出紧急,慌不择路嘛。”
赛罕轻嚷道:“我是问洛姬为什么肯让你钻她裤裆,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阿仲嘿嘿一笑,道:“还记得到此地的第二日,我便跟你提起的那个半夜独自来我房中的女子吗?”
“她就是洛姬?”赛罕诧异失声道。
“嘘,小声点,你想让守卫都听见吗。”阿仲将食指竖于口鼻前,嘘了一声,道:
“没错,她就是洛姬。”
“那你跟她那个那个啥子了吗?”赛罕撑大眼睛又问道。
“哪个啥子,话说清楚。”阿仲斜睨了他一眼说道。
“就是男女间在床上都会做的事情啊。”赛罕啧了一下,说道。
“哦,你说那个啊,做了,做了,她挺好的,嘿嘿。”阿仲笑道。
这下赛罕直接捂着自己大张的嘴巴,深怕自己失控叫出声来。
又过了半晌,他愣愣骂道: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你小子真艳福齐天,尽享齐人之福,真羡慕死老子了。”
阿仲收敛笑容道:“今次多亏了她,否则我这条小命便要交代在陆晗手里了。”
“我也万万想不到陆晗会突然出现,”赛罕有些后怕道:
“不过现在搭上了洛姬这条线,以后出城不更容易了吗,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阿仲一听,脸色微暗,赛罕一心想逃出覆霜城,而自己眼下却不想离开了。
不过他也不愿赛罕在这凶险之地多待,不若干脆把赛罕送走,自己一人留下。
他这般念想,沉吟片刻,道:“我找个机会探探她口风吧。”
赛罕点头同意,他忽地霍霍坏笑道:
“既然现在暂时出不去了,不如我们整点好玩的,也算对得起这身行头。”
“你要如何?”阿仲疑道。
“跟我来。”说罢,赛罕便跳下高台,朝一个方向远遁而去。
阿仲也是嘿嘿一笑,赶忙跟上。
二人你跳我落,躲过几个守卫,避过几个高台,一盏茶后,来到一处石廊过道里。
此处极为偏僻,连半个罗刹守卫影子也未瞧见。
赛罕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讥笑道:
“钟笙和温珀等一下就会在那个亭子里幽会,我们就来参谋参谋他们的情话吧。”
阿仲一听,苦笑道:“我当是甚么有趣的事,原来是偷听人家两口子讲话,这等事情恕在下不能奉陪。”
赛罕一把拉住正欲转身离去的阿仲,煞有介事道:
“那钟笙一看就知道是个多情才子,风月老手,你就在一边听听学学,然后把这本领用在洛姬身上,那咱们的逃亡大计不更加充满希望,阳光灿烂了吗?”
阿仲呵呵一笑,无奈只得留下。
二人就这么躲在过道石栏下,探头四处观望。
夜更深了,天更暗了,鹅毛白雪,天女散花。
赛罕怕冷,冻得瑟瑟发抖。
阿仲亦感手脚冰冷,浑身发冷,他低声道:
“他们会否已然碰过头了,或者天色不佳,取消约定?”
“有可···可能,要不咱们回···回去吧。”赛罕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想来着实冻得不轻。
二人正欲离开,忽地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正落在了亭中。
那身影娇小玲珑,正是温珀。
她口呵白气,正轻轻抖落黑色斗篷上的积雪。
她朝四周幽幽地看了一圈,想是对钟笙还未到来感到些许失落。
就在此时,另一道身影穿梁过瓦,一个筋斗翻身,亦落入了亭内。
来人正是钟笙。
他一边拉起温珀的小手,将它牢牢攥在手心里,一边轻声道:
“珀儿,让你久等了,手冻着了没有?”
“没有,人家也才刚到一会。”
温珀脸上像是泛起笑容,月色太暗,隔了一些距离,阿仲赛罕二人看得不清。
钟笙双手轻轻一拽,温珀娇呼一声,便被拽入了他怀中。
亭中两个人影合到了一起。
但闻钟笙语气温和道:“等我做上了影修罗,便正式向洛掌殿提亲,取珀儿为妻。”
温珀喜孜孜娇声道:“真哒?可不能骗人家哟!人家会全力助你的。”
钟笙柔声道:“珀儿最是可爱可人,我如何舍得欺骗于你呢。”
“尽会捡人家爱听的说。”温珀伏在他胸口,腻声说道。
钟笙紧搂她的蛮腰,温情款款道:
“早在西修罗场头一回见到珀儿,我便一直忘不了珀儿,我心中欢喜,只是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向珀儿开口言明。
来此之后,虽时常也能见着,但思念却日益倍盛,我朝思暮想,日夜念挂,再不向珀儿说出心意,便要活不下去了···”
“哪有那般夸张,莫要胡说。”温珀打断他的言语,娇嗔道。
“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绝无矫造。”钟笙旦旦说道。
他声线带磁,脉脉含情,让人听来如沐春风,甚是舒服。
阿仲看得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他低声嘀咕道:
“想不到言语竟可如此说道,钟笙这般手段操作还真是高明风骚,我真是眼界大开了。”
一旁的赛罕轻声讥笑不语。
“后来,我终于把持不住,不能自己,向珀儿表明了我的情意。谁知珀儿竟也不嫌弃我身份卑微,委身垂青,叫我如何不惊喜欲狂呢。”钟笙又幽幽说道:
“美人恩重,钟笙又如何不思珍惜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