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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植写信的时候,赫兰玉、白楚峰与一众随从都换上了汉服。
尤其白楚峰,只有卢植儿子卢毓的衣服才合他的身形,尽管卢植也是生活节俭不奢华,但有那么个身份层次的人,再简朴的衣服也是气质十足的。白楚峰穿上了那身真正的“公子”套装显得十分风度翩翩,名副其实的“白公子”。白楚峰头戴乌色顶冠让人看不出他那不长不短的头发,再戴上卢植赠与他的佩剑,一出场就让赫兰玉和那些乌桓随从眼前一亮,连卢植也不住地点头。
而赫兰玉身穿的那套侍女套装也显得特别甜姐儿,柔情的一面把白楚峰这个喜爱制服诱惑的男人迷得两眼不眨。
“这里有两份书信,红蜡密封一份交给玄德,另一份用白蜡密封的就让玄德转交幽州牧刘伯安。”卢植说罢,把两个竹简交给白楚峰。
白楚峰接过那两个各重一斤多的竹简,看清楚封蜡的位置有一个隶书体的“卢”字拓印后,便放到挂在身上的皮袋中。
“伯珪领兵正驻扎在渤海郡境内,却早已命玄德赶往渔阳向刘虞禀功,你们前往渔阳便可见到玄德,去吧。”卢植说道。
赫兰玉与卢植告别后边往东面的渔阳前往,估计傍晚时候就能达到,那里自有卢植的人与他们接头寻找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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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发生什么事情了?”
“……糟糕……我漏了点东西在卢大人那里,我要回去找找!”白楚峰说罢便转过马头欲回去。
赫兰玉一把抓住缰绳说:“都来到这里了,迟些再回去拿吧,赶到渔阳要紧。”
“不过是一两里的路程,我去去就回来……”
“你落下什么东西了?”
“很重要,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很快……等我。”
白楚峰已经挣脱了赫兰玉,策马狂奔回卢植的庄园。
‘糟糕!展夫人嘱咐我交给卢植的东西居然在换衣服的时候掉了,赶紧回去,不然被仆人清理掉就不好交代了。’白楚峰直到离开卢植的庄园才发现身上藏着展夫人的信物不在了,如果还在,大不了回来的时候才交给卢植,就不必像现在这么慌张。毕竟我们的白楚峰是21世纪的诚信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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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峰下马后,穿过庄园的前院,直奔向更衣的那个房子,这次并没有任何人拦住他。
但无论白楚峰怎么着都找不到那个兽皮包裹的信物,他着急了,在庄园中四处乱串找东西,这时候才惊动到那些仆人要制止他的行为。
“这位公子,请不要在园内乱跑……”
“放开我,我只是找点东西而已,找到了就走……”
“公子……”
“你们都住手,退下。”
在白楚峰与仆人纠缠的时候,一把声音喝止了所有人,因为那是卢植的声音。
几个仆人识趣地头退下,独留白楚峰与卢植相对。
“白某只是落下了一物件在贵庄园内,急忙间惊动了大家,其中失礼冒犯之罪请大人见谅。”
“嗯,你随我来。”
白楚峰战战兢兢地随卢植来到一个亭子里,亭子地处丘陵之峰,从里往外看就是刚才进入庄园所经过的那处浅滩和那片密林。
居高临下的风景让人看得痴醉,白楚峰不由佩服卢植找到一处如此好的地方来隐居,如果用来开发房地产,估计能卖个两万多块一平米,如果是四层别墅并带电梯井及地下室,外带约两亩私家园林的话,只要卖出一栋,这辈子就可以把狗腿打断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
如苍松般迎风而立的卢植自有一种不凡的气度,两眼也在注视着亭外的美好风光,忽然间,卢植拿出一个用兽皮包裹的东西递在白楚峰眼前。
“噢……原来被卢大人检获,白某就放心。卢大人,此物乃乌桓库氏的展夫人托白某交给大人,现在此物已在大人手上,任务总算完成,我先行告退。”白楚峰抱拳拱手便欲离开,他也不想赫兰玉在那边久等。
“慢,白兄弟请留步,展夫人之物老夫明白,她还有没有别的话要你转达?”
“在下也曾问她,但没有。”白楚峰已经有一只脚踏出亭子以外,这时又无奈地把脚拉了回来。
“噢,没关系,老夫邀你到此,也有话相谈。不知有否耽误?”
“大人请说。”
“白兄弟的确年仅二十五?”
“我不骗你大人。”
“你是哪里人?”
“浙江,金华……嗯……这是我家乡的说法,事实上就是会稽郡的一带。”
“你真的不是北方人?”
“大人怎会觉得我是北方人?”
“你父母也在会稽?”
“可以这么说。”
“哦?可以?怎么说。”
“以前不是,后来移居到会稽,再后来……他们还能在哪里,现在就我孤身一人,唉!”白楚峰半假半真有模棱两可地诉说自己的身世。
“勾起白兄弟伤感之事,老夫之罪。”卢植说罢对白楚峰抱手鞠躬行礼。
“万万不得,使不得,大人万金之躯,在下受不得,大人不过和我谈谈话而已,何罪之有。”白楚峰连忙扶起卢植,阻止他的鞠躬。
说实话,卢植这下很普通的鞠躬却偏偏带给白楚峰无限的压力,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p超强大所致。
“耽误了白兄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