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隔壁的隔壁,弓道大赛场馆。
鉴于比赛项目的特殊性,主办方专门开了个小馆,对围观群众的数量也进行了一定的限制,毕竟对这种项目来说,安静确实很重要。
铃木园子隔着老远就放轻了脚步,猫着腰摸进门,贴在墙上努力围观大半天,啥都没看清。
目之所及,尽是整齐的后脑勺。
室内环境过于肃穆,她也不敢蹦跶,伸长了脖子正想细看,突然觉得鼻子痒,心想完蛋了,现在打个喷嚏怕是要被全场围观了,结果将将赶在丢人现眼之前,被一只从背后伸来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嘴。
吓的园子原地一激灵,抬脚就想整个反向撩阴腿!
说时迟那时快,防狼七十二式的名字还没在她脑子里过完,后脚跟还没离地呢——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特别熟悉的“闭嘴!”
吓得园子又是一激灵。
“黑崎一护?!”
“不然呢?”
虽然被用喊女鬼的语气喊了全名,但黑崎一护不为所动,以一种扭曲如同锁喉的姿势,把她挟持在怀里,一点不温柔就算了,还作不明所以状低头质问他的人质:“你以为是谁?”
园子心说我当然以为是犯罪分子啦,你这个抓野男人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谁会找个背后锁自己喉的歹徒当野男人?
她哼哧哼哧那半天,好不容易把卡在脖子上的手掰下来,可震惊:“你在这儿干嘛呢?”
当是时,黑崎一护正严肃的看着场上,听到她这哼唧声,才后知后觉的松了些劲,回答说:“看比赛啊,还能干什么?”
在这里,我们需要郑重介绍一下:
生,年段考试成绩稳定在全校前3o,运动神经出类拔萃,脾气还特比好,虽然长了一张暴走族的脸,但细究起来,居然是教导主任最喜欢的那一款学生。
一旦遇到需要为校分忧的场合,真是分分钟只能想起你。
空座町常年多灾多难,校内偏差值中等偏上一点点,难得能进一次全国大赛,每一场比赛,都比的校领导们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撑到了决赛这天,整的那叫一个声势浩大,能来列队加油打气的,都是校内专门挑选过的、外表光鲜亮丽的学霸。
说是这样有牌面。
黑崎一护不幸中标,大清早来站队,所幸他虽然长的帅,色饱和度实在太高,教导主任咬牙切齿那半天,终究是忍着心头滴血,把他挪到后排站着去了。
铃木园子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心想:投入这么多心血,要是比赛输了……那秃头教导不得崩溃吗?
大约是也有过这样的心路历程,黑崎一护瞬间看懂了园子表情的含义,心很累的瞥了瞥不远处咬手绢的秃头,说:“我原本觉得肯定没事的,不过就现在这个状况来看,他最后崩不崩溃……不好说。”
园子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此时教导已经全然不顾自己仪表了,假都拿手里攥着狠了,仿佛场上那人敢输,他就敢气急攻心原地昏倒。
——就这心理状态,小心眼儿上来了,回头可能还要给那输了比赛选手小鞋穿。
园子:“你们学校的选手,还真是挺不容易的哦?”
于是她又开始伸脖子,想看看场上那个倒霉蛋长得什么模样。
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场上拉弓射箭的那个,大名不是叫石田雨龙?”
黑崎一护:“嗯。”
铃木园子:“最后的那个,灭却师?”
死神代理严肃的点头。
铃木园子:“……你们学校真够不要脸的哦。”
——怪不得一护刚才说【原本觉得肯定能赢】。
然而都不要脸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没赢!
园子定睛往场上一看,正要探究一下那个扛住了灭却师箭法的英雄是谁,脑子里灵光一闪,陡然想起自己今天专门摸来这座场馆是为啥,表情瞬间就变的一言难尽起来。
顿了大概那么三五秒,园子反手扯了扯黑崎一护的袖子。
“你晓得场上那姑娘是谁吗?”
她自觉语气特别严肃。
黑崎一护同样顿了那么三五秒钟,心说你突然凑这么近是想直接趴我怀里吗,抬手把袖子从她手里扯了回来。
“不要乱揪,领口都让你揪散了,”他不自在的摸了摸心口,欲盖弥彰低头怼她:“水杉高中也是第一次进决赛圈,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是谁?”
园子无辜被噎,梗了一下后调整调整心态,又问:“你,听说过四魂之玉吗?”
黑崎一护没听清。
“什么?崩玉?”
园子:“……差不多一个东西吧。”
“这玩意儿也是能量结晶的一种,主要出没于五百年前,曾经招了好些妖怪,所以被送进某间道场封印,后来由道场的主人做主,交给某位巫女守护了起来。”
黑崎一护还是没听清(主要是耳语容易导致他心率过),估摸着等量代换了一下,把那巫女等于成了:“露琪亚?”
“不太一样,”园子纠正:“朽木小姐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放了崩玉,她那义骸算个被动容器,真要类比,应该和前头藏了崩玉一百来年的浦原喜助差不多。”
黑崎一护脑子里瞬间闪过店长废宅一样的苍白面容,还大逆不道的整了身巫女服,直接给恶心清醒了。
“……然后呢?”
他赶紧问。
“然后她就死了啊,”园子说的特别事不关己,“她爱上了想抢四魂之玉的妖怪,又被那妖怪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