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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生意场上的博弈向来是相互的,双方会紧张,心里头也都藏着有猜疑,度量着对方的筹码到底有多少,以求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金花面色阴沉,被秦若白直接说破不要脸的想法,让一众姑娘们都忍不住怪异的瞥了她一眼,不过金花可是有多年经验的老婊了,不能得到高尚牌坊对她而言也就是可惜了一瞬间的事儿。
她冷笑中完全不带眨眼的解释道:“何必如此看我,怎么说也是在我手头共事多年,为你们争取一些条件也是应当的,毕竟你们自赎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说来说去,好像还是她为了大家好,只不过这一切前提是建立在不损耗她的利益之上,金花秉性凉薄要她的钱等同于要她等命,只要能忽悠别人,自然就不会委屈自己。
金花这行为太过瞧不起秦若白,摆明了就是想要坑她,即使被秦若白戳穿,也并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这就像是一场博弈,输赢没必要觉得什么不好意思的,金花只不过是不要脸的行为被人发现了而已,既然都已经不要脸了,怎么可能还会不好意思?
“小公子这未免也太过了小气了些,你莫要觉得我非要把他们卖给你,等到事情的风头过去了,我再买下一处楼房,东山再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金花渗人的冷笑尽显刁钻刻薄之色。
秦若白底气不足也丝毫不退了,语笑嫣然道:“还是那一句话,找到了凶手不代表幕后之人就会放过你们,而你保不住他们。”
没人买青楼,只买一栋楼,金花不过就是仗着秦若白应当是想要的是他们的人,所以才能够有恃无恐,觉得能够趁此机会讹诈秦若白一笔。
可秦若白这话无异于是说到了她的致命之处,金花很惜命,像她们这些青楼作为一个收集消息的中介点,再合适不过了,然而金花不想做那刀口舔血的生活,毕竟入行容易,金盆洗手却是难。
以至于她们茗花轩中并没有什么大人物作为靠山,多年来相安无事,也不过是金花好生的经营,她做事情向来不会做绝了。
好比她想把槐花留下,也不过是见机行事,而不是亲自动手,事后也是有给槐花请来大夫,至于大夫会有什么样的行径,那就是属于突发状况,与她无关。
面对一个来无影去无踪,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鬼’,金花不得不承认,她无法把控他们这群人的安危。
“而且你们这里出了问题,只有闹大了才会没有生意,所以外头的人必然也是知道的,即使你想将他们卖个好价钱,也要其他人愿不愿意出手买这么一个晦气的玩物,而若是养在你自己的手中,安置他们也是要花费一大笔的费用。”
秦若白像是个合格的商人,一言一语无不是在削弱对方的优势,语气却是极为的温和,甚至还带着妥帖的笑容,好像是处处为对方好一样,完全看不出她此举就是为了——讲价。
她甚至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比如青楼中的姑娘一个个都是娇养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差劲的环境可是容易让这些娇花衰败,到时候可别说卖个好价钱,不亏的血本无归就已经算得上是幸运了。
最重要的是,即使娇养着,也不一定会卖个好价钱,买卖中的风险不可预估,有盈就有亏,凡事都有好坏两面性,而金花赌不起,因为她已经没有进项,一旦赔了,就是赔老本。
手中的卖身契金花必须要快速出手,否则这些人就是她的负担。
一楼大厅明明坐着许多人,偏偏被静默的氛围所萦绕,沉默许久之后,金花总算是无言以对,轻快的扯出一抹笑意:“话都让小公子说了,我金花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
不,其实她能有好多种话可以反驳,但明显金花不想得罪秦若白,这就符合她的秉性一般,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知日后有没有她求对方的时候。
她年纪大了,对茗花轩的管理早已力不从心,即使没出这件事她也打算将茗花轩转卖给他人,悠闲的养老生活才是她日后的期待。
事情已经谈好了,不过这个时间点可不适合交易,毕竟还要在官府那边过户,茗花轩里里外外才算是真正属于秦若白。
“明日我会带人过来接手这里的事务,只期老板信守承诺,其他人最好也回忆一下,当初发生那件事情时,你们所发现的一些异样之处,我们总该让逝去的槐花安眠。”秦若白留下这番话就打算离开。
金花却叫住了秦若白:“小公子如何证明你明日必然会来此。”
秦若白起身无所谓的笑了笑,特别不靠谱的说道:“那你就当今天是做梦罢了,反正你们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差。”说罢,她便意味深长的瞥了金花一眼。
金花不再有任何异议,并且深知对方那一眼是在警告不要探听他的事。
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秦若白脚步轻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可就在即将要踏出面前这条胡同的拐角之处时,忽然有人执刀袭向了她。
此人来势汹汹,根本不留任何余地。
秦若白似乎早有预料脚步一错,反身下腰,错过了对方横斩的刀锋,对方反应也是极为迅速,手腕一转,改为竖砍而下,秦若白的腰身出乎意料的柔韧,就着往后下腰的动作,直接旋身踢向对方的手腕处,在对方被她的力道震得后退的时候,手往地上一撑,翻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