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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冠霞帔,本该是李文柔的荣耀,如今物是人非,李文柔长埋于地底之下,由祁连初雪顶上。
不仅如此,就是百里珏的未婚妻也换了一个,不再是闺秀们瞻仰的司徒兰芳,而是曾经追着司徒兰芳后面跑的监军御史之女张梦瑶。
秦若白早已认定了云启帝偏心于百里珏,将御史台相关的人推给百里珏,可见云启帝这是打算断绝内乱的可能性,不会允许内斗过于凶猛,直接订下下一任皇位的接任者。
可真的会这般顺心顺遂吗?
不会,不说她与百里御会如何作为,经不起一点打击的百里遥更有可能第一时间炸了,到时候必然会出点什么事,扰乱云启帝的想法。
近日京中多变,所有少男少女都被拘在家中不让出来闹腾,原本的越王妃死了,祁王妃直接病得起不来,唯独一个秦若白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吃点心。
这下众人面对秦若白都有种怂怂的既视感,总觉得和她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据说前阵子三王聚众玩女人,就是被秦若白这个善妒的女人爆出来的,可见这秦若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一次来了与没来差不多,大家都是一副意兴阑珊,不敢与任何人深交的冷漠脸,毕竟现在谁知道还有没有丞相遗留下的党羽,要是和不对的人聊得过深,很容易把自己给坑进去。
而新房那边,几位祁连初雪的婢女,也都穿着辽国的服装,只不过颜色略为喜庆。
百里遥摇摇晃晃的来到屋内,在本该有人起哄却反常的安静氛围中掀开了祁连初雪的盖头,祁连初雪依旧是那副不知世事的天真模样,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王爷”
尾音上挑,很是勾人。
对上那双纯粹天然的双眼,百里遥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之后便是春风一度,红浪翻涌。
秀秀愣愣的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欢愉,闭着眼睛感受着雪飘落在脸上,化为水的悲哀。
翌日,夜雪让京中再一次银装素裹,百里遥带着祁连初雪进宫谢恩,看见母后那华容不在的衰败之色,百里遥痛苦的握紧了母后放在床边的手,轻颤着说道:“母后,我来看你了。”
似乎被这一声呼唤唤醒,皇后眼睑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早已经分不清楚梦幻与现实,她反手紧紧的攥着百里遥的手,语气愤然:“皇儿,百里珏才是你真正的敌人,若是与之不敌,那便鱼死网破也要替我报仇,我恨,恨透了这皇城之内冰冷无情的人。”
百里遥顿了顿,看着只有仇恨的母亲,眼底暗沉了几分,最后才接话:“万死不辞。”如此您可开心?
皇后放心的笑了笑,看向一侧安分守己的祁连初雪,忍不住想起总是甜甜唤着她‘姑姑’的李文柔,而如今看着祁连初雪,便觉得格外刺眼,可如今她已经无所依,更别提端起皇后架子,抬出自己的威仪,给这不识好歹的祁连初雪一个下马威。
于是她一副乏了的模样,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待二人走后,皇后起身换下一身过于素净的衣裳,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带着一股丧家之犬的纯白衣裳,即便是素色衣裳,她也不会让自己毫无皇后形象。
如今她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头衔了,若是连这个都维持不住,那岂不是要受人嘲笑。
百里遥心中哪里会不清楚,他母后这是生怕他对外祖心有嫌隙,不去报仇,特意在他面前使这种苦肉计。
可却忘了她皇儿如今独木难支,损耗了丞相府的支持,更是举步维艰,别提能不能掰倒百里珏,就连自己的安危都成了问题。
祁连初雪伸手拉住百里遥的手:“王爷可是有什么难事吗?说出来我也好给你参考一下,若是我不行,还有父皇和长兄,他们都可聪明了。”
语气很是娇憨,模样乖巧伶俐,很大程度的抚慰了百里遥心头的烦忧,却忍不住顺着她的思路想下去。
辽国……
隔日秦若紫被一轿子抬进了越王府,却无人关注她,毕竟一个不被重视的侧妃而已,能有一抬轿子都是因为她是秦筑家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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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白出嫁那天,阳光正好,破开云层带来的那种透彻,令人心旷神怡,而她的出嫁比起祁连初雪那种简陋的不同,她父亲这是丝毫不介意给她引来仇恨值,非得办的盛大才开心。
甚至这一点还得到了母亲江采蓉的认同。
“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凭什么因为别人心情不好,就委屈我家闺女,没这样的道理。”江采蓉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谓是掷地有声,谁也没敢反驳。
不过只维持了一会,她眉眼又软化了下来,心中有极大的不舍,替这从未离开过她的女儿理了理头发,明明心酸的想要落泪,偏偏又做出欢喜的模样。
“我知道你已长大,事事都有了自己的决断,可这个真由不得你懂事,你父亲与我就是这般任性,我就你一个闺女,费心给你留的嫁妆那么多,凭什么就不让我招摇风光一回。”江采蓉说着说着便侧开了头。
秦若白伸手抱住母亲瘦削的腰,同样心酸得就想赖在家中不走了:“母亲想怎么风光就怎么风光,你闺女一定会给你长脸。”
去特喵的什么低调,她的喜事她做主。
这方面秦若白很有经验,婚礼当天,早早起来,历经一阵繁文缛节,趁着娘给她喂上轿饭的时候多啃了几口,以求增加体力,犹记得前世历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