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光禄勋周振,羽林本是我父亲的属官,可因一些原因,羽林军独立出去,特设了一个都统,以至于我父亲面对羽林军都统的时候有些尴尬,而我求人办事也不好罔顾对方意愿。”
周婉仪很是委婉的陈述了一个事实,说明她是跟着张晴而去的,并不是她有心要来这种廖无人烟的地方。
“不过虽说这附近往来的人比较少,可我觉得还是应该添些人才是,往年不见得如此。”周婉仪甚是勉强的摇了摇头。
“那可能是周小姐往年不曾来过百花宴吧今年我同样是没有丝毫变动的按照往年规矩来办,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司徒兰芳可不会允许对方的一句吐槽,成为别人诟病她的理由。
百花宴除了厨师在菜系上每年会出菜,在人员上可没有随意变动的道理,而这地方之所以安静,可不就是为了给众人制造环境。
为的就是一些手段能够试出来,从而淘汰一部分人,毕竟大家宁愿未来的妻子很会算计,也不要送来一个傻白甜。
喜欢那种口味的,找个妾室就可以,当家主母还是要有些手段才好,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贤内助,他们可不想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身边还多了一个拖后腿的女人。
周婉仪被司徒兰芳,直接怼了一句,面色有些尴尬,虽说她心底确实有些喜欢百里珏,可司徒兰芳同样不是她能够得罪的人,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后悔。
“可能我记错了吧。”本应该服软,奈何那不甘心,迫使周婉仪只是干巴巴的解释了这么一句,然后固执的闭口不言。
“如果凶手是她的话,她个子未免太矮了。”秦若白站在陈列张晴尸体的一侧,在众人被她吸引过来的时候,伸手比划了一下。“你看他她中刀的地方,以及张小姐的身高,除非周小姐站在比张小姐高的地方。”
百里御跟着上前,刀锋确实是自上往下捅的方式插进对方的胸口,而那个高度与身材娇小的周婉仪一对比,似乎充满了许多的不合理。
“出事这段时间还有何人途径此处。”百里珏询问道。
正当一群人都还在为了事情而烦忧,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廷尉史来了。
“下官来迟,望王爷恕罪。”廷尉史一想到自己的职责,以及事情发生的地方,脑仁就特别的疼。
“事情紧急,就莫要过多的虚礼。”百里御随口应付,目光落在一侧。
什么地方出事不好,非要这么一群小祖宗渥堆的地方闹出死人的事情,本来这么一小事,根本无需廷尉史出现。
可是事情紧急,拖沓不得,必须速战速决,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困在这里不准出去,倒是事情不解决的话,又不能放人走,否则凶手就会有时间掩盖自己杀人的行迹。
交接一番之后,百里御和百里珏就成了监督者,经过仵作的检验,杀人手法和秦若白所说并无差别,这下反而加热闹了,众人看向秦若白的眼神都变了。
“不知除了二人,还有谁经过这里”廷尉史的问话倒是与百里珏一般无二。
司徒兰芳走出一步,示意她知道真实情况“我与小白同坐凉亭之中,往来之人都是看得清楚,二位小姐之外也就是是四个人。”
“正好是两两相对,两位女子,两位男子。”司徒兰芳转向人群,勾唇一笑“想来四位都是坦荡之人,倒不如自己走出来,免得我提及反而失了水准。”
“说的也是,本小姐并未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就是衣裳碰到了汤,然后途径那片地头,前去休憩的地方换上一套罢了。”先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女子,样貌如艳丽的朝阳,一套鹅黄色的衣裳,将其衬托的很是鲜嫩。
廷尉史张口询问“不知小姐,家从何处”
“死去的那个就是我家大伯的女儿,而我名唤张沁是,父亲是大司农,朝中抠的那个。”少女语笑嫣然,我是不见丝毫的悲伤。
廷尉史欲言又止“既然亲戚为何不见丝毫悲伤之色”
张沁是轻哼一声“说是一声大伯,已经不是不错了,不过就是同一个宗族的族人罢了,当初我父亲求他借钱给我母亲救命,这位大伯可是百般推脱,后我母亲过世,他还在众人面前说我父亲不接受他的钱财,如此倒打一耙委实可笑。”
“这么说你们是有仇喽”秦若白目光在对方鞋子上一顿,若无其事的搭上一句。
张沁是反而并不在乎这样的询问“那是自然,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罢了。”
如此坦荡的方式,反而说不出什么疑,何况她确实是因为衣裳上的问题才会过去的,有许多人作证,挑不出什么毛病。
如此一来,众人目光就停在了其余走出来的三人身上。
“我也是去换衣服,那碗汤还是张晴往我身上泼的,我算是比较早进去的,在张晴还未进去的时候我就出来了,还看着她和周婉仪亲亲热热的手挽手的过去。”翠绿色的小裙子,显得女子宛若水灵灵的青葱一般,肌肤白嫩可人,极为好看。
廷尉史脑阔疼“你又是何人”这张晴性格泼辣,根本不像刚刚其他人说的那样腼腆,得罪的人是数不胜数。
“我是宗正之女廖陵儿,我是讨厌张晴,可不至于因为她倒了一碗汤就杀了她,多赏她几个耳刮子足以,也算是报了仇,重要的是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她。”
廖陵儿觉得晦气不已,和她拌嘴的人突然间就这么挂了,她心情既复杂,又无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