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太心急了。”
“不,我知道母亲是担忧我,好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
“真是好孩子。”
接着,和烟迅速从玉女门返回园邦,马不停蹄去开始张罗应付千心门的事情了。
半月后,夺命深渊今日的阳光和往日一样灿烂,但是,在灿烂的阳光下,那茂盛的树丛中,却是比起平日来,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一路朝东,沿着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河道,蜿蜒直上,显然是在赶着和什么人汇合。
而在朝他们相反方向赶来的,却是一个如此和烟在此,一眼能认出来的人——当初在那朱南岭下,云破天身边联容的小跟班——“山胡”了。他真实的身份,和当初云破天的猜测是不差的,正是莽荒国的大司马,兵马大统帅墨落梵将军。
山胡骑着战马,走在了队伍的前头,此刻,他眼中露出的是一种无奈加失落的神色。对于莽荒国可汗这次下达的跟千心门联盟,以期向西进行战略扩张的计划,在他看来,既是武断也是不智的。
但为人臣子,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君主的命令,像山一样压在他胸口,也堵住了他争辩的思维,况且,根本就没有辩论的余地,因为这次帮助可汗定夺这个命令的,是他最为依仗的国师大人——鸠鸣。
山胡所不知道的是,国师真实的身份来历十分可怖,正是千心门的一名元老,因为这名国师不知道得了什么奇遇,一下子在两年的时间内从地级初期跨越到了地级后期。一个地级后期的高手,愿意给一个国家当国师,都是很多君主求之不得了,比如和烟,即便是有那么强大的家庭背景,但是在通天巨人王这个地级后期的高手愿意给她当国师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开心呢,这样的高手,一般都是只醉心于修炼去了,鲜少有愿意还在世间频繁走动的。
而鸠鸣之所以愿意给莽荒国可汗当国师,也绝不是因为他吃饱了没事做闲得无聊,乃至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莽荒国可汗昏庸无道,这是吞并和瓦解这个国家的最好时机,于是就“安心”地呆在了莽荒国,“辅佐”可汗,为他出谋划策了。
这次,鸠鸣急于让大司马去跟千心门会师,一来是想在会师之后,突袭园邦,给大隐门联盟一个重击。二来,在千心门内部也有纷繁复杂的派系斗争。鸠鸣是激进派,他想早日让千心门到莽荒国来,因为在莽荒国,他已经韬光养晦多年,培植了大量自己的势力,现在他需要他在千心门原本的嫡系组织也过来,和他会师。他需要千心门高调地表现亲近莽荒国的态度来,而不是现在躲躲藏藏的,还是和那本就若即若离的大隐门联盟保持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不愿意这样。而在千心门中,还有保守派,保守派的意思也很明确,就是不愿意改变,维持现状最好,他们安于现状,将更多精力放在修行之上,而不愿过多参与政治事件,搅得千心门满城风雨。
激进派的鸠鸣借用这次突袭,就能让千心门彻底叛离大隐门联盟了,这次攻击了园邦,等于就是和莽荒国下了投名状。千心门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山胡并不知道其中的要害,但是凭借他作为大司马,莽荒国一等一的兵马大统帅这么多年,以及在江湖上多年的经历,他本能地察觉,这次的行动,极可能失败,或者,有更严重的后果,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而对于可汗之所以会发出这样一个指令,他并没有过多的朝国师那方面去联想,那是因为,他看到的,是莽荒国民不聊生的现状。
是的,莽荒国这三年来,连年大旱,很多地方都是寸草不生,不知道饿死了多少来百姓,本来,海边的这个国度是不缺水的,但是大旱来历,淡水他们简直是太缺了,而且诡谲的气候,令靠捕鱼为生的很多沿海渔村,也是哀嚎遍野,有多年经验的老渔夫常常都是空手而归。
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莽荒国自然是动荡不安,很多本来老实巴交的农夫,因为饿得实在受不了,都是揭竿而起,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做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
在这样的形式之上,鸠鸣国师提出让千心门和莽荒国联盟,去扩张侵略富饶的园邦国,莽荒国可汗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此刻,在山胡身边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联容。
联容现在也开始修炼了,他实力进展很缓慢,在山胡全力用灵药催促的情况下,才勉强达到了黄级后期。
联容在后面看到山胡一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地直是坐在马上,不断向前,就喊了他一声。
“等等我,墨将军。”
“不是说让你直接喊我山胡吗?”
“在军中,我还是喊墨将军吧。”联容现在可不是已经的那个叽叽喳喳的小公公了,现在他懂得收敛很多,对于这点,他自己对山胡解释是,跟的人不同,自然性格也是不同。
当初跟着欢脱潇洒的云破天,性格就开朗一样。现在跟了沉稳内敛的山胡,自然也懂得了沉默少言,谨小慎微了。
知道这是在军中,很多军士都是看着他们的,所以他说话格外注意。
“你没什么事吧,这夺命深渊,到处都是蚊虫,你可小心点,不要让蛇蝎伤到。”
联容点头:“放心吧,墨将军,这点自保能力联容还是有的,再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