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会,可一直未梦到过。只在最近这一年,我梦到过她好几次了,我觉得……”

我的心蓦然一动,她梦到过子子?为什么我没有梦到?

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自认我所思的我所想的,绝不比楚宛琴少,为何子子能入她的梦,却不入我的梦?

“王,我觉得她一定也同我们一样,在某个地方等着与我们重逢。”楚宛琴满怀信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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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楚宛琴的重生还有她的话,我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似乎,这越来越有可能了——说不定在某个转角,或者某个山坳,我会邂逅子子也说不定。

于是,楚宛琴和我都热衷于打听起外面的消息来,只要是与子子有些相似的女子,我们都会去仔细辩认一番,绝不放跑一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同样的事,尽管屡屡失败,我们却乐此不彼,从未想到过放弃。

而且只要一想到子子,我们的浑身都充满力量——子子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都能给人以力量和光明,随时都能照亮和温暖你干涸枯竭的心灵,令你勇气倍生。

终于有一日,子子入我梦里来。

那一日,臣民献了几颗稀有的珠宝予我,我将这些珠宝放进不悔宫,顺便将不悔宫的宝石清理了一番——有些相对不那么贵重的,我会择出来打赏臣民。不悔宫的一些杂事,我虽做不到事必躬亲,但许多事情我都是亲历亲为,极少假手他人。

珠玉太多,清理完后,我感觉有些乏了,便将情人之眼从玉台上取下来,斜倚在玉床上把玩。渐渐的有些倦了,我和衣而卧,不知不沉进入了梦乡。

“小羽,过来,我阿妈给我做了米耙还有白糕,我都没舍得吃,全带出来给你了。”

是子子,冬日的早上,雾气弥漫,小姑娘一身嫩黄色的窄袖襦衫,梳着清新可爱的双螺髻,头上还绑着小小的金色铃铛,大大的丹凤眼灵气四溢,清澈动人,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我很羡慕子子,她的阿妈总全给她做许多好吃的,还给她穿新衣,梳各种漂亮的头发。师傅对我也很好,但她太忙了,几乎顾不上回家,只有一个老仆人在照顾我一日三餐。

好在子子非常讲义气,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总不忘记我,用她的话说,她一个人独吞的话,总感觉有罪,好像挺对不起我的。

那时的子子,是我唯一的的玩伴,因为我从小就是银发冰眸,村里的小孩子都不敢和我玩在一起,怕我是妖怪,会吃了他们。只有子子不怕我,她说她阿爸可厉害了,再凶的妖怪她都不怕。

所以我长大以后,非常非常反感别人盯着我看,或者出神,那样会让我有杀人的yù_wàng。

儿时的光阴,因为有子子,我才不感到寂寞,我们上山摘果子,下水摸鱼,一起生病,一起喝苦苦的药——因为要有难同当,药也要一起喝……

“好吃吗?”子子将外焦里嫩的米耙送到我嘴里,水灵灵的双眼就那么巴巴的望着我。

“好吃……”我口齿不清的回答,也撕了一块热气腾腾的米耙送到她嘴里:“你也吃。”

她笑的眼眸弯弯,乌黑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红红的小嘴微微翘着,配上雪白的肌肤,比画上的仙女还好看。

我正要说子了你真好看,晨雾骤然变黑,子子不见了——我也醒了!

情人之眼被我按在胸口,我大汗淋漓,自从子子死后,我从未梦见过她,这是她初次入我梦里来……

仿佛是钥匙打开了时光的门,后来我又陆陆续续梦到过几次子子,都是些儿时的梦境,甜蜜中夹着心酸。

我想,这是不是预示着些什么,还是子子想告诉我什么?

这些梦境给了我一些启示,我用子子的牛角梳,还有玉砚为引,不停的搜索方向,自己也经常外出查寻,并派了大祭师等人出去打听。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有一日,大祭师阿伽罗来向我禀报:“王,偶然得到一条消息,北荻联络南疆诸小国进犯祈国,祈国派大军压境,其中有祈国以逝的大将卫大将军之孙卫焰。”

他的话啰啰嗦嗦,我耐心的听着,等他说到最后,我却来了一丝兴趣。

“卫焰爱收集宝石珠玉,越难得越珍贵的他越喜欢,据说是为其妹,其妹有六指。”

六指啊……爱好宝石珠玉这一项倒也罢了,但凡是个女子,没有不喜欢这些的,可这个六指,却真是戳到我心尖尖了——我的子子,可不是有六指吗!

这几年,我也找到过几个六指的女孩子,但都不是子子,凭感觉就知道。卫焰的妹妹……我也不敢抱太大的指望,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只是凡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我立刻让大祭师继续追查。

同时暗里琢磨:我何不把情人之眼放出去?这对宝石跟了子子那么久,染过她的血泪和汗水,固然和她做不到心意相通,其中也必然有些联系。

何况师傅以前说过,这对红宝石来历蹊跷,且怪异的紧,只是不知道谁是它们的有缘人,而子子能够做到留自己的迅息在里面,那说明子子极有可能是这对宝石的有缘人。

一时间,我信心大增,马上将情人之眼放了一颗出去。

不多久,那颗情人之眼被卫焰收购去了。而得到消息后的楚宛琴则从卫焰着手,去详细的了解这名女子的情况。

我也打算亲自前往祈国一趟,但在我正要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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