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没喝多少,脑袋还算清醒,被这意外的闹剧给惊呆了。
林左宜被个男人拉走了,江沅被人泼酒了!
这年头,大家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事出突然,班长呆在原地,完全找不到北。
“抱歉。他喜欢让这么醒酒。”沈清如大方磊落的柔柔一笑,跟方才泼酒完全判若两人。
“呵呵……”这么独特的醒酒方式,班长也只能配合着挤出一抹笑来。
如果说第一眼看到沈笑,心里还有些不确定,那么沈清如的出现,足以让江沅的酒醒来大半。
更何况,他现在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精英男人瞬间变得狼狈不堪,江沅颜面及时,脸色跟锅底一样黑。
随手扯了几片抽纸,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
班长缩了缩肩膀,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在她看来,沈清如的战斗力爆表,可不能跟这种千金小姐硬拼。
她能缩着膀子躲风头,心里不免替江沅担心,吃人家用人家,还背着人家和前妻暗渡成仓,想想都不好交代。
谁料到,江沅根本没想那么多,擦完脸上的水珠子,直接把纸巾往纸篓一抛,双手抄在西服裤口袋,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那么走了。
对,就那么略过沈清如,大摇大摆的走了。
更让班长咋舌的是,沈清如竟然没乘胜追击,难道就能容得下这种吃里扒外的行径?
错了!沈清如哪有那么大的度量。
“你就是他大学时候的班长吧。”沈清如依旧面带春风般的微笑。
都是在生意场上打滚过的人,班长也知道她根本没想要自己回答什么,就只微微点了点头。
伴随着班长这一点头承认,沈清如脸上软柔的笑意骤然消失,仿佛一下子换了人皮面具一样。
“有这层关系在,你应该想看到他越来越好才对,毕竟他好了,你也能跟着沾点光不是。”
班长脸上的微笑直接僵住了,她一直都以为沈清如不过是个家里有个钱,闲的蛋疼去拆散人婚姻的小三,现在看来,这沈花瓶的脑子想的,不止是风花雪月。
今晚算是办砸了,就是不知道科达商城的铺子,还有望没有。
沈清如说完,没再多耽搁,扭着细腰,一扭一扭的走了,徒留班长对着倒下的一片犯愁。
江沅提出同学聚会太突然,这几个都是她临时拉来凑数的,也不知道他们住什么酒店,叫她往哪儿送啊。
沈清如从兰桂坊出来的时候,早已经不见江沅的身影,就是不知道他可还有脸去追林左宜摊牌。
累了一晚上,沈清如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回酒店休息,明天到分公司,还有一场是非口水战要面对。
江沅,随他爱追不追,让沈笑头疼去吧。
同样是出租车内,气氛却大不一样。沈笑和林左宜双手紧握,彼此眼神对望。
开出租的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呵呵直笑,“开车这么多年,看过腻歪的,也看过吵架的,还没看过你俩这样上车一句话不说,使劲瞅着对方的。”
林左宜脸一红,赶紧扭过头,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车窗外的夜景。
大叔看女孩子家脸皮薄,也不再调侃了。
“你……”
“我……”
隔了一小会,后座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先说。”沈笑紧了紧她她的手。
“怎么不在家多陪陪阿姨,这么快就回来了。”沈父反对的太激烈,他回来躲一躲的?林左宜紧张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想当初,高考也没这么紧张过。
“我不喜欢江沅。”就这么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陈述句,让人听来,万分的情真意切。
林左宜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还以为你都不在意的。”
“谁说的。”
“以前邓辉腾,也没见你这样过。你那个‘你迟早得跟我’的气势,哪去了?”
“那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他却不肯说。
林左宜希望自己在爱人面前是个通透的人,不想小矛盾经过日积月累爆发出大战争来,她抱住沈笑的肩膀,头靠在他的颈窝。
“本来是能带家属的,谁叫你回家了呢。”
这算是表态了!
沈笑一直觉得林左宜活的比较矜持,像今天这样主动,还真是第一次。
温香软玉在怀,坏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依偎着他,林左宜吊着一整天的心,也终于安顿了下来。
虽然对于回家的缘故,他没说,她也不多问。
应该是怕她有压力,才只字未提的吧!
要相信他,才是!
下了出租车,沈笑却是像突然想起来刚进雅座的场景,他提了提眉梢,问她,“你们晚上喝的冰镇扎啤?”
当时雅座光线比较昏暗,只模糊看到桌上七七八八的各种杯子和酒瓶,好像中间有个冰桶。
“是扎啤,我没喝。”她点的是果子酿,一点都不醉人的。
那就是……“洋酒?”
进雅座就看见她手里握着威士忌的瓶口,沈笑终于没忍住,眉头皱了皱。
林左宜吐吐舌头,原来他注意到了!
“他们喝的不尽兴,想拉我和班长一起,我就说要我喝也可以,但不用杯子,直接对瓶吹。”
沈笑眉间的褶皱更深了,眼神都变了——怪不得握着酒瓶子,原来是被灌酒了。
光看他这表情,林左宜就知道瞒不住,惦着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面前轻轻呵气。
酒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