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志还有些不舍,想要送她回公寓,被沈清如拒绝了,“你喝酒了,不适合开车,我打车回去。”
男人嘛,还是吊着他的胃口,才能保持他的热情。
刘国志今晚也喝了不少酒,酒劲一股脑击溃了他的理智,几乎是沈清如转身的同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江沅心里有没有人,你心里最清楚。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算老几,也来管我。”沈清如甩开他。
看着载着她的出租车绝尘而去,刘国志抱着头,蹲在地上。
车上的沈清如气的发抖,不是气刘国志的唐突,而是气他说了别人不敢说的话。
霎时间,斩草除根,这四个字浮现在沈清如的脑海。
等不到天明,丝毫不顾忌这个时间点薛景已经睡了,一个电话扫过去。
薛景好不容易做了面膜想睡个美容觉,被吵醒也是一身的刺,说话没好气的,“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你还有心情睡觉。”沈清如冷哼一声,“我就算年纪大点,放着那么的家底在那摆着,自然有大把的男人排队娶我,你呢,好不容易碰到个各方面条件都好、自己又喜欢的男人,还不赶紧抓住,等被人抢走了,你就等着哭吧。”
这话口吻她拿捏的很有分寸,重一分像炫耀,轻一分没效果,就是这种类似闺蜜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既不会激怒薛景,又会让她有危机感。
果然,薛景一听,立马明白过来,“方志明怎么了。”
“你知道他现在是凤栖传媒的掌舵人吧,那可是多少女人想抱的大腿。”
这话说的可够直白了,薛景再听不懂就弱智了,“哪个。”
“还有哪个,还是那个林左宜呗。”沈清如语气故意软下来,“我把她从金海豚撵走,没想到她眼见勾搭不上江沅,转身就投入方志明的怀抱了。”
她这意思好像在说,就看谁能守得住自己的男人了。
“多、谢、了。”薛景气的连面膜都不敷了。
“不客气。”沈清如放心的挂上了电话。
黑夜白天的变换,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目标奋斗着,沈清如订了第二天一早的票,赶去江沅的老家。
江沅老家在偏远地区的县,沈清如先是飞了最邻近的机场,再坐汽车去的县城。
她知道,江沅发达之后,在县城给他妈妈置办了一套在当地最高档小区的房子。
她找到的时候,房门紧闭,敲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应门,最后还是对门被不厌其烦的敲门声弄烦了,拉开门问她,“敲什么敲]”
男人靠在门上,上半身光着,下面穿个大裤衩,脚下踩着个拖鞋。
沈清如眉头皱了皱眉,忍住心里的轻视,皮笑肉不笑的搭话,“这位大哥你好,请问这户的老太太呢。”
“回老家了,你是她什么人。”大哥戒备的看着她。
沈清如本都打算就此离开了,一听这话,眼神一闪,“我是她儿媳妇。大哥,请问你知道我婆婆老家在什么地方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男人不信,沈清如又描述了下杨平之的相貌性格,说话大嗓门等一些特征,“我老公是倒插门,所以我没来过他老家。”
“你来干什么?”男人终于相信了她的话,沈清如松了一口气,“这不快到中秋了,想接她到我们那过节。一家人团圆团圆,我老公太忙没时间,就我来了。”
“你等一下。”男人转身回了屋,里面有女人问,“你找纸笔干嘛?”
“有人找杨大妈,我找纸写地址。”听男人这意思,应该是住对门,跟杨平之熟识起来了。
“谁啊。”
“她儿媳妇。”
沈清如外面等着,就听里面的女人冷哼了一声,“就那个搞的杨大妈家乌烟瘴气的女人?她还有脸来,你别告诉她……谁知道她又安的什么心。”
“你小点声,人在外面站着呢。”男人劝解声和女人冷哼声同时传入沈清如耳里。
“我又没说错,杨大妈每次回老家都跟咱们带家里的土特产,多好的人呐,最后竟然被丢在老家没人管没人问,肯定是她儿媳妇想出来的鬼点子。”
沈清如咬着唇告诫自己,不能跟这种乡野匹妇一般见识。
也亏得她忍了又忍没当场发作,才换来男人拉开门地给她的那张纸条,上面大大咧咧的几行字,旁边还画了个简单的路线图,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山里的路不好走,你要是迷路了,就给杨大妈打电话。”
有了地址,沈清如哪儿还听得进去劝,拽了纸条就走人。
等到了山里,她就后悔了,才下过雨不久,山里日照不足,地上潮湿滑溜,她穿着高跟鞋,走两步就摔一跤。
山里的夜来的特别早,不到七点钟天就黑透了,四周黑乌乌的,压的沈清如大气都不敢喘。
想打电话求救,手机没信号!
再翻了一下一座山头,终于有了一格信号,迫不及待的电话拨给江沅。
那边没有接。
沈清如急的想哭,又发了短信过去,“我在你老家的山里,迷路了。”
发送过去,没多久,江沅来电话了。
“阿沅……”沈清如委屈极了,谁知道听筒传来的不是安慰,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训,“你去我老家,想干什么?”
沈清如也火大了,“你以为我想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江沅冷笑,“别说的那么好听。”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