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一拍脑门,自己也是担心沈参的身体担心过头了,林左宜这都来了,他跟着瞎起什么哄,于是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他就听你的话,你可得想办法把他弄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说林左宜也能想象的到,大家肯定都劝过沈笑去医务室看看,可他不肯,耗到最后拖成发烧。
这人,林左宜无语了,发烧感冒又不是什么流行,在其他事情上两个人都没如此高度统一过。
“沈笑?”林左宜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吱嘎——房门呲开一条缝,她探进去半个脑袋左右看了看。
外边天还亮着,屋里却好像没人,窗帘拉着,灯灭着。
林左宜把门缝拉大,整个人站进去,“沈笑?”
林左宜叫了两声没人理他,奇怪了,小李说了沈参在屋里吃了药就睡下了,一直没出门过,那人呢?
“沈大参谋长?”
林左宜边喊边往里屋去,走到床前,叫声戛然而止,平展的大床上隆起一小块山丘,沈笑裹在棉被里像只蚕蛹。
“起床了,天都黑了还睡。”林左宜心急想看看他怎么样了,一手掀开他蒙过头顶的被子。
沈笑睡觉双手死死地抓住被子,林左宜想学习一下沈笑的潇洒自如,就跟他那天掀开自己蒙在脑袋顶上的被子一样,用力两下竟然没掀开,林左宜不气馁,再掀——
“你小子皮痒痒了不是,别乱动。”沈笑把掀他被子的人当小李了,凶巴巴地威胁他。
林左宜笑了,一屁股坐在床前,隔着被子摸了摸蚕宝宝的脑袋:“捂这么严实,也不怕闷死。”
沈笑这回听明白了是谁在说话,嗖一声掀开被子,惊讶地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废话,我不来你还打算一直躲着我等病好了呢,林左宜没好气地翻白眼,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以为不告诉她她就不知道,不会担心他了?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替你收尸。”林左宜咧开嘴呲了呲牙,左手伸进被窝里乱摸。
摸到了沈笑的痒痒肉,他绷住嘴角身子微微抽搐,“你干嘛?”
林左宜又是一个白眼,终于摸到他的咯吱窝在哪儿,把体温计塞了进去:“乖一点,别动啊。”
前几天床上和床下的人今天角色互换,沈笑成了病号,乖乖躺床上听林左宜的命令,让他动就动,不让他动连伸手挠痒痒也不行。
量了体温,没有超越林左宜那天的温度,三十九度,也不低了,多亏沈笑身体底子好只是头疼口干,四肢无力,换那天的林左宜,直接烧得迷迷糊糊。
“起来,穿衣服,去医务室。”量好体温林左宜又给他拿来衣服,往他头顶一扔,站一旁等着。
同样是发烧生病,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呢,沈笑暗自叫苦,林左宜生病的时候他可是尽心尽力地伺候,帮她穿衣服还单膝跪下来给她穿鞋子
一说要去医务室,沈笑的反应比林左宜那天还要态度坚定,说什么都摇头,只有两个字,不去。
把林左宜给急的,眼睁睁看着他脸颊烫红嘴唇干燥,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来硬的吧,她力气不敌沈笑,根本背不起来他。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小时,林左宜就那么静静的在床头站了半个小时,站到脚掌发麻,她一直寻思着该怎么劝他起来。
沈笑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来硬的对他不管用,那就用软的。
林左宜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钻心,眼泪呼呼往外冒,借着眼眶湿润之际,她饱含深情地开口:“你不能就这么躺着啊,我会心疼的。”
苦肉计果然凑效,沈笑看着“热泪盈眶”的林左宜,听她说着心疼两个字,他更是舍不得,终于妥协,顺从的点点头:“走吧。”
林左宜背过脸抹了把眼泪,nnd,哄他去看个病还真难。
林左宜不会开车,也没力气背起他,两个人只能步行走到医务室,路上沈笑借口头晕无力,手搭在林左宜的肩膀上走路,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
外面天寒地冻,才走一半林左宜已累的浑身冒汗,心中默念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死沉死沉的。
沈笑高烧不下,体温就成了一味强化剂,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就越浓烈,林左宜架着他的胳膊,足足矮了他一头,看起来更像是她被他搂在怀里。
快走到医务室的时候,林左宜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最后来值班的女医生曹毅,那个热情美丽的女人。
这几天她从小李那儿逼供出来一些关于沈笑和曹毅之间的八卦,小李没敢多说,只说曹医生可能是喜欢沈参,但那也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上次见面自己大病初愈狼狈不堪,这回不争馒头争口气,怎么也不能像上次表现的那么差了。
事实证明想的太好结果往往会不同,林左宜一路上都在脑补着待会儿和曹毅见面的场景,到了医务室,值班的不是曹毅,是另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医生,林左宜没见过。
这位老医生比上回给林左宜看病的那个还要话唠,而且句句意味深长,噎得林左宜无言以对。
老医生在这儿工作时间久了,和沈笑很熟,见林左宜把他扶进门,忙起身迎上去。
医生把沈笑从她手里扶过去,来了句让林左宜直接吐血的话:“姑娘不简单啊,沈参身体这么壮都病倒了。”
这话不对啊!林左宜脸红脖子粗,羞赧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沈笑生病受她传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