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晚上从沈家老宅随便捏个借口就回徽城来,回到徽城的这些日子,江沅尽可能的避开沈清如,是故这些天他根本就脚不沾公司大门的边儿。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把车开到沈氏集团分公司,直奔财务室而去。
如果沈君饶趁他不在,想要找人替换掉自己,那么在这里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被汪明成这么一戳窜,江沅心境天翻地覆,以往都是意气风发,这次脚步虽未乱,但进公司后那眼神就四处撒网,乱瞄一通。
“江总监,你可回来了。”过道上,有人跟他打招呼。
“这些天有没有不相干的人来财务室?”看到下属因为这措辞而微微有些震惊的脸,江沅用手抵在嘴巴边缘,假意咳嗽了两声,“我是说,这些天我没来公司,有没有人过来找我。”
“没有,没有。”下属摆手。
下属被放行后,走了几步陡然想起来一个人,“沈……”
后面的话卡在嗓子眼了,哪儿还看得到江沅的人影,反正不是自个的事,下属也不会真当回事,摇摇头就走了。
可怜了江沅,听了下属一半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着了地。
只是当江沅推开财务室的门,看到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还坐在一个人,他那故作云清风淡的做派,顿时隐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双眼眯起来,危险的打量着背对着自己的椅背。
听到开门的声响,皮椅缓缓转了过来,露出一张有些憔悴的脸。
“阿沅?”
“小如?”
坐在主位的人,不是沈君饶挖来的人,对于这个结果江沅应该高兴的,只是面对瞬间就冲过来,一把搂住他的女人,江沅两条眉毛瞬间就皱挤到一块去了。
“这么些天,你都哪去了,我都担心死了。”任凭他拨了几次,也没拨开沈清如的紧紧环在他腰间的胳膊。
“门没关,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先松开。”江沅试图跟她讲道理。
“我不松,我不松,松了你又要玩消失。”沈清如把脑袋闷在他的胸膛。
“阿沅,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他们肯定重视我的婚事,那天把大家都叫到场,不是故意要给你难堪的。”
那场面,还不是给难堪?
江沅心里冷哼,他能和沈清如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不得不提到他手里攥着的那些把柄,才让沈君饶不敢硬来的。
这些天要不是因为想要接近林左宜,他也不会如此疏忽大意。
果然,那个干净利落从他生命中退场的女人,时至今日成了他心头最难的成全。
除此之外,眼下搂着他腰不松手的沈清如,也让他脑仁发疼。
江沅怕那些把柄被沈君饶翻到,心里跟浇油一样,滋滋滋的还冒着气,搅的他心神难安,偏偏沈清如不松手,他也没辙,只能用眼神扫了一圈。
在看到书柜的时候,暮然他眼神一凛。
“上半年的财务报表有些问题,对外公布的话可能会对沈氏集团不利,这些天我都是在跟他们周旋。”江沅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话,眼睛继续扫着办公室。
沈清如还当真信了,“那晚你急忙忙要走,就因为这事?”
江沅没任何犹豫,就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跟我说明白了,我就……”江沅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摆平的话,未来老丈人会怎么看我,爷爷又怎么看我?”
“但……”他的话,似乎句句都有道理,沈清如偏偏觉得那里不对劲,还想反驳,就看他嘴巴一张,又蹦出一串话来。
“其实他们怎么看我不要紧,我最怕的,他们怎么看你,会不会觉得你找了个没用的男人。”
他神态有些沮丧,语气有些低-靡,沈清如根本抵抗不了这样的深情款款,立马缴械投降,嘘寒问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都瘦了!”
趁着她松开对他的搂抱,江沅捏着眉心,顺势坐了下来,巧妙的避开跟她的亲-密接触,“中午灌了一斤白的,到现在胃里还烧着呢。”
“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沈清如不作他想。
看她出去了,江沅立马起来把门阖上,再回到书柜跟前,粗略检查一遍,发现有两本书的位置调换了。
“哼,料你搜遍整个办公室,也找不到。”江沅眼神发冷。
江沅虽然只不过是个财务总监,职位在沈氏集团来看,并不算顶高,但碍于他和沈清如的关系,还是很多人巴结他的。
恰如此刻,就有人鞍前马后来替沈清如服务。
“不用,我自己来。”沈清如倒是没傻透,低头调着蜂蜜水,一边唠家常一样跟人聊天打探,“他最近饭局很多吗?”
“恩,好像有几个。”在公司上班,哪个说话不是人精。
沈清如一听这话,就知道留着话把,“都跟些什么人接触?”
“前段时间主要是忙着出年检报告,要跟各方面打好关系,最近这几天好像在忙科达商城的预热,前几天刚把款子划给广告公司。”这个还是很好回答的。
“预付款?”沈清如随口一问。
“全款。”
这下沈清如不乐意了,“凤栖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大了,也不怕我们以后不跟他合作。”
“不是凤栖,这次科达商城的炒作方案,是金海豚做的。”这人本来就是来拍马屁的,一见她皱眉,赶紧解释清楚,“江总的意思是想赶在圣诞节把一期和二期都推出去,算一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