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老务必要协助曹州知州安定局面,将来这曹州城可还要有其他军将过来驻守的。”
“全听大人吩咐。”
那些趴伏在地上的乡绅,平日里面在曹州城,即便是见到了知州大人也都是作揖而已,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吓破胆了,横行霸道的曹州总兵刘泽清已经是被砍了脑袋,所有在内城和外城杀死的刘部官兵,都是被砍掉了脑袋。
士兵们直接在吊桥上筑起了“京观”,所谓“京观”就是把人头堆成金字塔的形状,至于这塔尖,可就是刘泽清那胖大脑袋。
虽然天冷,可这血腥气已经在这片空地上弥漫开来,飘进这些乡绅的鼻子里,很多人都想呕吐,他们只能是强忍着,跪在地上,除了马蹄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听到对方吩咐,只能是恭敬的答应、
“各位乡老,切记一点,我等乃是闯王属下的义军,此处,我等还要回来的。”
胶州营驱赶俘虏出城十五里之后,任其散去,不予追击,有很大部分溃兵想要回曹州城,不过曹州知州和士绅们动员民壮,已经是关闭城门,严密防守,溃兵们的军官大多被斩杀,群龙无首,看着无机可趁,到了天黑也就散去了。
驻扎在周围的援军差不多更晚一点的时候到来,可看到城上被丢下的刘泽清以及各级军校的人头后,也都是无心久驻,收拢下散兵之后,也是急忙的返回自家的驻地。
曹州到兖州府附近的泗水还有不近的距离,正在指挥五千兵卒围攻泗水城的刘泽涛还不知道在曹州城的消息,城内的马罡部一千五百人,差不多有三百杆火铳,可这三百杆火铳就打得五千人叫苦不迭。
刘泽涛组织地历次攻城在被火铳打了一轮之后,都是不管后面军官的驱赶。士兵们拼死的朝着后面退,这种草台班子一样的队伍本就没有什么士气和行动力,刘泽涛自己也知道,本来指望对方守城的也是这样兵丁,谁想到却是强军,自然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而且素来是对他们唯唯诺诺的兖州府。也是几次发文派人,质问泗水城乃是求援地地方,为什么刘泽清部如此大张旗鼓的围攻,刘泽涛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只能是咬着牙声称匪军已入城,正在顽抗。
马罡守城实际上也很轻松,第一天相对困难些。过了第一天之后,泗水县满城的士绅平民全部是自发的帮忙。大家可都明白一个事情,城内的官兵军纪森严,并不扰民,这倒是人人见到,谁也不知道外面同样是官军的为什么要围攻。
可兖州府的士民都知道外面那刘泽清部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队,平日里就是荼毒乡民百姓,堪称是地方上地大害。
此次围攻。如果破城之后,没准城外的兵马就回借着剿匪的理由,在城内为所欲为,到那时候,可是人人遭殃了,为今之计,就是帮着青州府过来的兵马把城守住,免得遭受祸害。
本来马罡率领的部队已经是在泗水城构筑了相应完整的防御工事,他们武器也是精良,加上城内的士民相助。守城更是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刘泽涛向曹州派出了求援地使者,要求加派人手方能拿下泗水城,不过那使者却是迟迟的没有回音,只能是继续的派人过去。不过围城第九天的时候,清晨整个扎营处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半梦半醒之中。
几千骑兵突然出现营地的后方,砍杀外面惊慌失措的卫兵之后,直接冲进了刘泽涛的营地之中,这些骑兵手中刀斧不说,大部分人手中都有火把,砍杀点火。营地内顿时是乱成了一团。
被突袭之后,刘泽涛和下面的军官根本收拢不住队伍,全部都是溃散了,没有被杀死的那些士兵也没有什么抵抗地心思,拼命的朝着外面狂奔。杀声、哭喊声甚至震动了附近的泗水城。许多士绅平民,还有泗水县的大小官员都是上城观看。只见到硝烟弥漫,杀声震天,还有哭喊着亡命奔逃的士兵。当然,还有那清晰入耳的“闯王义军”的口号,泗水知县和属下官员当即郑重的给站在城头一同观看的守备马罡施礼,口中感激的说道:
“若不是马守备仗义来援救,怕是泗水早就陷落于贼人之手。”
马罡在那里连连谦逊,说什么保境安民乃是我等本份之类地套话,不过他心里面却颇为的眼红,心想王海和汤二这两个小子果然是有福气,在下面杀的风生水起,想想都觉得痛快,这才是军人的本份。
还没到午饭时分,在泗水城下驻扎多时的刘泽涛还有他地五千兵马就已经是被杀地完全溃散,刘泽涛也是死在乱军之中,好在那写凶神恶煞的“闯贼”骑兵并没有打泗水城地主意,直接是奔驰而去,消失在城头那些人的视线之中。
在腊月,从泗水县到曹县,从东到西的这条线上,兖州府都有人看见大队的骑兵朝着河南方向疾驰而去,曹县的刘泽清部兵马还想出城追击,不过对方速度倒是很快,追之不及,在河南归德府那边,也有小股的闯军骑兵活动的报告上来。
曹州那边则是给兖州府和山东巡抚,布政使司衙门送去急报,说是曹州城被贼人突入,总兵刘泽清誓死抵抗,可还是牺牲于贼人之手。
本来左良玉在南阳府附近击退张献忠部之后,河南府县以为差不多可以安宁下来,在十一月和腊月期间,河南府,开封府和归德府都有大股小股的闯王军队活动,搞得官府和官军一阵惊惶。
种种的举动和闯军活动的迹象,都能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