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敢说没有?”朱青应道。
“口说无凭!皇上,青龙污蔑微臣,请皇上替微臣做主!”温体仁甩了朱青一冷眼,便转身对崇祯拱手道。
“温阁老动作还真快,这宫中的风一下子就吹到了温府上,朕自愧不如。”对于温体仁的突然出现,崇祯自然知道,温体仁肯定有不少动作。
“微臣只是担心皇上安危,这才让大内加派兵力巡夜,臣也是刚刚得知朱青等一伙人企图谋害皇上,这才赶来救驾。请皇上明鉴。”温体仁假慈悲道。
田大人等人一听,无不心中一阵冷笑。崇祯也微微笑了一声,“那还真是辛苦温阁老了。”
“微臣忠心为主,请皇上明鉴。”温体仁再拜道。
崇祯见温体仁如此认真,便转向朱青道,“青龙,温阁老忠心为主,你等若无真凭实据,血口喷人,朕定当秉公处理!”
温体仁一听,便瞥了朱青等人一眼,嘴角一笑,“哼!”
“若青龙口无凭证,愿受责罚!”朱青应道。
“好!你温阁老操控刑部焚尸案,可有凭据?”崇祯问道。
“末将这里有一份供词,请皇上审阅!”朱青说着,便将盛天岳的供词呈了上去,这会儿司礼监王承恩不在,便是周皇后亲自替崇祯传呈供词。
温体仁不知道这所谓的供词出自何人之手,心中着实有些担心。
崇祯结果供词一览,心中冷笑,“温阁老,这是刑部侍郎盛天岳的供词,他说你在刑部焚尸案前夜到他府上找过他本人,让他帮忙处理城东村刺杀案,于是才有了后面的刑部焚尸案,实现焚烧刺客尸体掩盖刺客是闯军的意图,其实就是为李自成平息风波……可有此事儿?!”
温体仁一听,心中一惊,这些都是事实啊,朱青是如何弄到盛天岳的口供的?断此案的时候,朱青远在开封,如今又刚回来,肯定不是朱青审的盛天岳!是杀风?!温体仁很快便想到被打入大牢的杀风和柳清风!但是他一想到此时的杀风,便冷冷一笑。
“温阁老?”见温体仁没有及时应答,崇祯问了一声。
“哦,启禀皇上,绝无此事,微臣未曾去过盛府,更不用说操纵什么焚尸案了。没有人证物证,仅凭一张所谓的供词恐怕是有人捏造情报陷害微臣。”温体仁就是温体仁,即便有了供词也仍面不改色。
“好!你想要人证物证?本将军就给你!”朱青笑道,继而转身对赛时迁道使了一个眼色,赛时迁獯蠛纫簧,“带上来!”
赛时迁一喝,众人都纷纷往外看,当看到盛天岳被锦衣卫押进来时,温体仁心里直冒冷汗。他恨不得上前去撕了盛天岳!
“罪臣盛天岳叩见皇上!”盛天岳进门后,看了看温体仁一眼,有对朱青苦笑地点点头,随即跪拜崇祯。
“罪臣?”崇祯疑惑,“刑部侍郎,你何罪之有啊?”
“禀皇上,罪臣不该听信温体仁的谗言啊皇上!”盛天岳再拜。
“你……”温体仁刚想骂。崇祯却插话道,“哦?怎么说?从实招来!”
“是,皇上。”盛天岳再拜道,“皇上亲审城东村刺客案的前一天,温体仁来到我府上找我,说希望我能帮他搞定此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闯军所为,温体仁还劝我跟闯军合作。当时我忌惮于温体仁的权势又村侥幸心理,无奈之下只能帮他制造了刑部焚尸案,让刺客尸体无从查验。后来锦衣卫发现了端倪,杀风大人亲自审我,才有了皇上手中这份供词,罪臣发誓,其中句句属实!”盛天岳虽说得战战兢兢,但总算如实交代,不敢再朱青面前有半句假话。
“朕说事情怎么如此巧合,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朕亲审的前一晚烧了。温阁老,你还有何话可说?”崇祯冷冷地对温体仁喝道。
“你……你血口喷人!”温体仁怒指盛天岳,继而转向崇祯道,“皇上!刑部侍郎污蔑微臣啊!定是锦衣卫用刑逼供,逼他写了这份假证词,逼他说出刚才那番话。微臣微臣亲审前未曾去过盛府啊皇上!”
锦衣卫的严刑逼供也不是没有来由,温体仁这般争辩竟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很快便被朱青的证据打脸了。
“你说你没去过盛府?那么请看,这是什么?”朱青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段梅花,竟是蹩脚晚水!
盛天岳一看,便激动道,“对对对,正是此花,当日在我府上,温体仁还曾折了一支。”
“青龙,怎么说?”崇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便问道。
“禀皇上,这是旧都有名的梅花,蹩脚晚水,别说皇上的御花园,就连京城也难找到此物,但是我们刑部侍郎盛大人想必人缘极好,府中就有一株蹩脚晚水。而当日温大人拜访盛大人,便折了他府上一支蹩脚晚水。”朱青解释道。
“刑部侍郎,看来朕要到你府上好好观赏观赏这难得一见的梅花了。哼!”崇祯是很厌恶贪污受贿的,便讽刺了盛天岳一把。
盛天岳只好低头不敢言语。
“盛大人,你自己贪赃枉法,可别拉我温某人下水!我可没见过什么蹩脚晚水!”温体仁也对盛天岳冷冷道。
盛天岳无助地看了朱青一眼,如今他算是跟温体仁闹翻了,若是扳不倒温体仁,他盛天岳这一生算是走到头了。
不料朱青摇摇头一笑,“看来温大人还是不死心!时迁兄弟,给温大人看看他的宝贝。”朱青转而对赛时迁道。
“是,将军!”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