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多铎船没有要停下下来的意思啊!”这时湾口鲨鱼帮的船上,两个小头目也在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多铎船队。
“怕什么?咱这是小船,等亲王的船靠近了咱们再撤,免得锦衣卫起疑心!”另一个小头目应道。
“大哥,你说咱真的要听二当家的话,放鞑子过去?那船上可是真金白银啊!”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亲王已经把剩下的黄金扔水里了,到时风浪一过咱再回来取,既不得罪锦衣卫,又能瞒过沙老大,你我不是得分多一点?”
正当几人盘算着糊弄沙老大和锦衣卫的时候,多铎的船队已经近在咫尺!
“喂!剩下的黄金呢?给爷爷留下!”一个小头目假装吆喝道。
“你们……”多铎的将军不明就里,刚想向前大骂,不料被多铎拦住,“别画蛇添足,做戏要做足,给他们!”
“不是,将军,咱不是刚把他们那份金子扔江里了吗?怎么还给啊?”
“你是猪脑子吗?做戏都不懂?随便扔几个空箱子给沙老大和锦衣卫看不会吗?”多铎恨铁不成钢道。
“是是是!……”那将军这才反应过来,下令将几口空箱子刷刷扔到江里。
正在清军扔箱子的时候,一名清兵突然兴冲冲地跑到甲板上,“启禀亲王,好了,火炮弄好了!”
多铎听后,脸上大喜,“太好了!真乃天无绝人之路,我八旗军有救了!快!往前面轰一炮,让本王见识见识!”多铎说着,便指着鲨鱼帮江口的防线令道。
“得令!”那清兵迅速炮灰炮台上。
多铎昂首挺胸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鲨鱼帮船上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船上的人顿时跳入江中!
“轰”鲨鱼帮的人刚跳江,多铎的战船上立刻轰出一炮,近距离就把鲨鱼帮的船只轰个稀巴烂,瞬间在湾口撕开一道口子。
“哈哈哈……好!好啊!”多铎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
“亲王,方才何不将鲨鱼帮的人一起灭了?还放走他们?”那将军不解问道。
多铎听后,笑容顿时僵住,他有时真不明白,那么多将军,怎么就偏偏这个跟自己逃了出来了?!
“连锦衣卫现在都不敢动鲨鱼帮,你以为这是在草原上吗?再说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明白?刘宗义现在跟青龙是死敌,不正好给我们机会?”多铎强忍着怒气解释道,想必船上其他人也有此困惑。
“哦……原来如此!亲王真乃神人也!”那将军听后,不禁吟叹起来。
“少啰嗦,赶紧冲出沙陀湾!”多铎突然大喝一声,那将军只得赶紧组织船队冲出湾口。
“不好!鲨鱼帮的防线被撕破了!”锦衣卫突然叫道。
就连沙老大得知消息后也不禁大吃一惊,自己的船队可从没这么不堪一击过啊!沙老大担心朱青把账赖到自己头上,赶紧冲青龙号解释,“将军,这绝对不是我沙老大干的,是……是鞑子的火炮实在太猛了……”
“哼。还说不是他干的,兄弟们,沙老大有问题,准备战斗。”朱青的御卫听后愤愤道。
却突然被朱青拦住,“慢!沙老大没有撒谎,是二当家做的手脚。他的手下在跟多铎演戏给咱们看呢。”
“啊?可是,刚才明明看到他们被多铎的炮轰下江了啊。”
朱青轻笑着摇摇头,“他们是先跳江后轰炮的,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几口箱子也是空的,我还没见过一口装满金子的箱子能一个人举起扔到江里的。哼,多铎很聪明,只可惜他的手下不会演戏。快,将最后一发炮弹给我轰出去,招呼鞑子!”
“得令。对了,将军,是轰他们的头船吗?”炮兵调整炮口的时候问道。
“不!”朱青猛然回头,他差点忘了一个交代,“轰第二艘!”
“第二艘?”众将士不解。
“你们看第一艘船体吃水过浅,船速最快,那是因为上面没有多少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都铎早已准备用船从湾口防线上撞开一道口子!第一艘船绝对是空船!”朱青解释道。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炮兵很快便调好炮口,填弹发射!
一声巨响,炮弹稳稳集中多铎船队的第二艘,整个船队顿时缓了下来!
多铎果真正在第二艘船上,船只被轰,多铎惊动之余,不由得大骂一声,“他奶奶的,这都被朱青看出来!老子以为他要轰头船,那样咱们就能趁机撞开空船……”
“亲王!船开始下沉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转移到别的船上!快!”多铎看着空船冲出了沙陀湾而自己狼狈转移,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还没等多铎回过神来,只听得一声巨响,前方的空船突然被炮火撕裂,透过浓烟,多铎隐约看见一支船队朝沙陀湾驶来,船队上挂着一面旗号,随着海风翻转,隐约透着一个“郑”字!
“不好!快回去!靠岸!”多铎突然大惊!
“什么?亲王,回去可是死路一条!”那将军应道。
“再往前咱都得去喂鱼!快,靠岸,我们不熟水战!上岸跟他们拼了!”多铎怒而拔刀,他感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已经到来!
“将军?什么情况?”听得前方传来炮响,一名锦衣卫问朱青。
朱青端起千里眼望去,顿时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