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在城东南已经率先发难,连夜率兵出城的许定国不敢怠慢。他们甚至还没有摸清锦衣卫的具体情况,只是从陈无庸那里得到似乎不下五万兵马,这对于自贡叛军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走得不及时,别说救援成都东赢会总坛,恐怕连自身都难保。
“报……报告大将军,城北陈知县来话,城北沿路锦衣卫已肃清,请大将军放心通过!”一名许定国的侍卫来报,许定国脸上一笑,喝令一声,“加速前进!”
三万叛军在许定国的率领下迅速往城北移动。然而,城北等待他们的不是肃清锦衣卫的安定局面,而是已经被锦衣卫和陈无庸来个偷梁换柱,把城北的叛军都清除了,换上了锦衣卫的五百余锦衣卫!
因为人少轻便,朱青率领侍卫营先许定国一步赶到北城门。
陈无庸一见到朱青,赶紧向前跪拜,“青龙大人!”
朱青快速向前两步将陈无庸扶起,“大人乃一县之长,快快请起。”
“青龙,小县有罪啊!”陈无庸还在忏悔。
“陈大人,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何况你悬崖勒马,将功补过,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放心,只要县衙助朝廷扫除叛军,陈大人依然是这自贡之主!”朱青说得非常认真,让陈无庸备受鼓舞。
“青龙请放心,锦衣卫有事尽管吩咐,小县愿效犬马之劳!”陈无庸抱拳赶紧表态。
朱青点点头,站在城门上拿起千里眼往城中望去,嘴里嘀咕道,“许定国马上就到了。为了避免许定国生疑,待会儿还得劳烦陈大人出面跟许定国说上几句,引他入圈!”
“明白!”陈无庸乃一县之长,这种话自然不用多问便知道要怎么说。
“青龙,小县斗胆问一句,县衙的亲眷可安置妥当?”陈无庸眼看着叛军的火蛇越来越近,不无担心地问朱青道。答应朱青的事儿,就表示他将要跟许定国摊牌了,那时便不会有回头路,亲眷的安危,决定了陈无庸的最终选择。
朱青听后,转过身定定看了陈无庸一眼,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当然。我亲自安排的!”
陈无庸看着朱青的眼睛透着一股逼人的煞气,只得讪讪一笑地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我青龙对朋友是尽人皆知的……”朱青回过身,继续观察许定国的动向,漫不经心说道,“不过,对敌人也是尽人皆知……”
“是是是……”陈无庸紧张地揉搓着双手赔笑道。
之夜时分,紧赶慢赶的许定国叛军队伍终于走到了北城,此时的城东南方向,炮火声时断时续,想必已经进入胶着状态。
许定国最后再回望一眼,他内心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嘴里嘀咕一句,“兄弟啊,老哥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正在凝望间,北城门上突然传来喊话!
“许将军!是你吗?”陈无庸在朱青的示意下开始喊话了。
“是本帅。陈大人,听说你亲自出马清剿锦衣卫,辛苦了!”许定国回过神来,对着城门上答话。
“你我既定了同甘共苦之约,兄弟我对本地也较为熟悉,这点小忙是理所应当的,如今城北锦衣卫已被清除,将军可放心出关了,只是小县听闻城东南突然闹起了战事儿,恐怕又是锦衣卫在作祟啊……”陈无庸说着,不禁叹了一气,听来颇为真切。
“不错,正是青龙率领锦衣卫攻城了,舍弟许定远正在组织城防,本帅希望陈大人回城后能助他一臂之力,本帅感激不尽!”许定国对着城门抱拳道。
显然,在夜色的掩饰下,许定国并未发现陈无庸身边站着的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青龙,更没有发觉城门侍卫有何异常。他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也太相信陈无庸。可能是因为陈无庸把从陈九斤那里得来的十几箱金银珠宝都送给他的缘故吧。
“将军放心,小县定竭尽全力助二将军清剿锦衣卫!请大将军先行出关吧,免得夜长梦多!”陈无庸应道。
说着,他转头看了身边的朱青一眼,朱青点了点头,表示陈无庸并没有说错话。
“好!那本帅先行谢过了!许家军,出关!”许定国抱拳应道,随即喝令一声,许家军开始涌向北城门!
“准备!给我瞄准了他们的战马和急行部队!”朱青边观察着城门下的敌情边扬起手轻声喝道。
隐藏在暗处负责天罡五雷和九龙神炮的锦衣卫纷纷对着城门下的叛军调整炮口。
“出关!”随着许定国的一声喝令,先锋营率先冲向关口城门。
“关!”陈无庸突然一声令下。方才还大开的城门闸口轰然放下。冲在最前面的先锋官几人随着闸口关闭顿时被碾压成肉泥,后面的队伍一时勒不住马缰,纷纷撞到城门上,谁知锦衣卫又在原来的城门上放上了机关,此时门板上纷纷弹出铁刺,先锋营的兵马在黑夜中奔驰,背这突然起来的铁门一挡,不是被碾成肉泥,就是被刺成串。方才还是希望之门的北城一时间变成叛军的地狱之门!
“小心,快撤!”前面冒死冲门的叛军发出警示。
“陈无庸!怎么回事儿?”许定国见状,大吃一惊,骑在战马上朝城门上的陈无庸愤愤喝道。
“哼!叛贼,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敢跟朝廷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螳臂当车!识相的,速速下马就擒,兴许青龙大人还能留你个全尸!”陈无庸仗着朱青站在身边,便怒指许定国骂道。至此,两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