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的话语,柳新月的身子一震。她只觉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跌到了沙发上。虽然身体还是相当的难受,可她还是扭开了脸,不去看卓其。
这样,似乎才会好过一些。
卓其的声音却又在后背悠悠响起:“看着你这样子,我这最怜香惜玉的人,心里真是难受!”
“你闭嘴!”柳新月狠狠道:“卓其,我不会被你毁掉的。”
“有坚持是不错的,继续下去啊!”卓其端起酒杯,轻轻晃了两下,啜了一口:“柳小姐是个倔强的人,我很欣赏。”
柳新月猛地转过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卓其也不与她计较,反而笑吟吟道:“柳小姐,你现在看起来非常的迷人——”
柳新月浑身都发烧一样,整个人又忍不住往他那边靠了过去。
眼见她几乎要靠近自己,卓其却避到了一旁:“柳小姐,冷静些,不然,日后你会悔恨不已的。”
“你——”柳新月声音嘶哑,指尖揪住自己的衣领。
“我帮你看一下时间吧!”卓其举起手腕,目光在手表上淡淡地掠了一眼:“是时候了——”
他的话音刚落,房门便较人“咻”一声推开,一道身影飞快地奔了进来。男人的目光在室内环顾一翻后,快速走到柳新月身边,把她搂抱住:“新月,你觉得怎样了?”
“阿贺。”柳新月死死地揪紧男人:“阿贺,我被下药了,我好害怕——”
“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的。”百里贺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他说到这里,扫一眼跟着他进门的陈功:“请他出去!”
他说话时,目光睨向卓其。
陈功领命,连忙点头,对着卓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贺少,现在是什么的情况我想你也看见了。”卓其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开,反而扯着唇淡淡笑道:“今晚,算是你欠我一份人情了。”
说完,才慢悠悠地站起来,举步离开。
陈功识相地也退了出去。
彼时,柳新月的手已经往着百里贺的领口探了进去。她的身体如同有万千蚁虫在啃噬着,她想要得到发.泄。而此刻,眼前的人是百里贺,她自是无须再顾忌。把自己献给他,她心甘情愿!
“新月,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百里贺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搂抱起来。
“阿贺,不要——”柳新月的眼里闪着迷离之色,她红艳的唇瓣一张一启,动作着:“在这里,要了我吧!阿贺,我知道你很疼惜我,可现在我快要死了,我好难受,我要——”
她说话的时候,指尖摸入了男人的胸.膛。她只想着眼前这男人能把自己狠狠地撕裂,去解除那种难隐的痛苦。
百里贺眸色一凝,目光沿着一旁的茶几瞄了一眼,快速拿起一瓶酒,往着柳新月的头顶淋了下去。
酒水很冷,柳新月整个身子都僵了僵,原本灼烧着的身体,仿佛也降了些许温。
“新月,我知道我很不好过,但我必须要尊重你。现在,不是咱们做那种事的最佳时间。你忍着吧!”男人说完,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女子湿漉漉的身上,抱起她,便踢了一下房门。
陈功在外面听见,连忙打开了房门。
“马上去医院。”百里贺沉声吩咐。
“是!”陈功不敢怠慢,连忙率先走出去取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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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护士为倾喻拔去输液的针管后,离开了病房。
倾喻扯起被单覆住自己的身子,正想着躺着眯一小会,却瞧见男人修.长的身子越过护士走了进来。她有些错愕,慢慢地撑起身子:“其少,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卓其一笑,微微缩着的瞳仁里,有抹深沉的色泽:“还好吧?”
“挺好的。”倾喻看一眼刚被护士带上的房门:“外面没有人看着吗?”
“喔?”卓其一愣:“你是指百里家的人。”
“我以为他会让人监视着我!”倾喻耸耸肩:“其实我也答应过他,不与你往来了。不过,既然你好心来看我,我也就跟你说一声谢谢吧!不过其少,为免我惹上麻烦,请你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虽然并不想跟他说出这种话,可倾喻还是开了口。
她不希望自己因为与卓其见面的事情又惹得百里贺不快,那个男人若不开心的话,只怕又要拿她来出气了。这阵子,她其实已经有些受够。毕竟,她不是铁打的,身子会支撑不住。
“你放心吧,我现在跟你往来,我想贺少是不会管的。”卓其一摊双手:“而且我想,不久后,他还会感激我的做法。”
倾喻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卓其也没有多解释,转开了话题:“一阵子没见,你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我想,你应该是很清楚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吧!”倾喻也不掩饰自己,反正就算她不说,这男人未必就不会不知道:“对了,你最近跟百里盈相处是不错吧?不然,你必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怎么?我变成了吃软饭的男人了?”
“怎会。”倾喻难得微笑一下:“其少何必这样说自己。”
卓其突然倾身,伸手往着倾喻的纤手握去。
倾喻立即便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惜那男人所用力量有些大,她挣脱不开。她唯有轻轻皱眉,声音清冷:“其少,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