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转身走至门口时,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转回身来看着她,这一转身可是将苏惜月吓了一跳!这个瘟神,怎么又不走了?难不成,他又有了别的什么心思了?
“苏惜月,如果你想跟你哥哥时常通信,或者说通信的速度快一些的话,可以让你的那名护卫交给朱雀,我会让兵部的信使一并送去的。”
还不待苏惜月有所表示,瑞王的身影便不见了!等苏惜月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咬着牙,骂道:“好你个大冰山,居然是还让那个朱雀监视着我!我跟你没完!”
随即,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好呀!我们之间,本来就没完,不是吗?”
于是,苏惜月窘了,呆了,傻了!他竟然是还没走吗?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那语气,那内容,自己定然是咬牙切齿的说的!坏了!会不会彻底地得罪了他?要知道,他可是掌管兵部的亲王!自己哥哥,还有程子风的小命儿可是都在他的手里头捏着呢!什么前程功勋,她可以不考虑,可是性命,总得要想法子留住吧。
想了想,苏惜月又有些违心地笑道:“那个,王爷,臣女不是那个意思!臣女是觉得您贵为王爷,身边儿定然是有不少用人的地方,那朱雀派到了臣女身边儿,不是太过委屈了她?既然是人才,还是要留在王爷身边儿才有用,不是吗?”
窗外地瑞王听了,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掠身而去!
而苏惜月半天听不到他的回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走了,还是没走,也不敢再说什么不敬的话了。低头一看,又有些不知所措了!自己的身上,还披着瑞王的大麾呢!
次日一早,苏惜月安排好了院子里头的事儿,又去看了看连姨娘,然后才回了自己的水云阁,想起自己与瑞王的那场约定,苏惜月的头就有些大了!
前世,自己哪儿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学习什么茶道呀?就是想着享受一下,都得是师父在的时候。她身边儿的那些人,哪一个像是懂得茶道和香道的人?
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拿起了有关茶道和茶艺的书,接着学吧。自己和程子风的事儿,可是全都在瑞王的一念之间的!看着看着,苏惜月就忍不住想到了昨日太子请旨赐婚一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还未及笄,为何就想着去请旨了?
这样一想,苏惜月的眸光一亮,皇上没有答应太子的请旨,是不是表示,瑞王去请旨赐婚,皇上也不会答应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起来,就面上一僵,太子去请旨赐婚,瑞王是如何得知的?刚巧他也在?不太可能!太子告诉他?更不可能了!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xing了!事情分明就是皇上告诉他的。
苏惜月这下,可是没有了心思再看书了。若是果真如此,那么,岂不是表示,皇上对瑞王更加地偏爱一些?那么,太子请旨被拒,又是否与瑞王有关呢?
“小姐,这件大麾,以前未在您的衣橱里看到过呀?”小绿看着一旁随意扔着的黑色大麾道。
“不用理它!”苏惜月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将它叠好了,让汤伯派人给瑞王府送去。”
“呃?”小绿一时倒有些懵了,昨日还不曾见这件大麾,怎么这会儿,就成了瑞王府里的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小姐。”小绿纵然是心有疑惑,也是不敢再问,生怕会惹恼了小姐。
“慢着!告诉汤伯,让人送去的时候,顺便说一句,就说明日申时,我在碧湖湖畔的茶楼等他。”
“是,小姐。”虽然是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小姐的吩咐,只要是自己照做了就是,其它的,不重要。
“小姐,今日是冷小姐进宫的日子,听说是选在了傍晚的时候抬入东宫。”青姑姑进来为苏惜月添了茶,又顺便将她怀里头的手炉换了,“小姐,今日外面的蜡梅开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哦?蜡梅开了?咱们院子里种的是虎蹄梅,早就应该开了。按理说,应是十月放花的,今年不知为何,竟是晚了这么些天。”苏惜月说着,便起了身,往外走。青姑姑赶忙拿了一件儿织锦的镶毛斗篷给她披了。
“其实,这蜡梅比之梅花要开的更盛,更艳呢!而且,你闻闻,这香气,是不是比梅花也要浓郁了许多?”
“这虎蹄梅原是这百花之先,今年为何迟开了这么久?青姑姑,这会儿,咱们园子里头的梅花,是不是也开了?”
“回小姐,还没呢。这蜡梅与梅花,不一样吗?”青姑姑有些纳闷儿道,一直以来都以为这蜡梅也是梅花的一种呢!
苏惜月浅笑,“自然是不一样的。蜡梅先花后叶,花与叶不相见,蜡梅花开之时枝干枯瘦,故又名干枝梅。说起来,这蜡梅开的如此艳丽,你快快去取剪刀来,我要多剪上几枝,给老夫人和父亲那里送去。”
“是,小姐。”不多时,便见一名小婢拿了剪刀和花樽过来。
苏惜月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似乎是也好了许多。笑意盈盈地一边儿赏梅,一边儿剪着。过了一会儿,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再去取个花樽来,给三小姐的屋子里,也送去一些。”
“是,小姐。”青姑姑有些好笑道:“小姐,照着您这般地送法,怕是一会儿这树上就光秃秃的了!”
“怎么会?咱们院子里又不是只有一株蜡梅!”
苏惜月这边儿正剪的高兴,徐嬷嬷便过来禀报道:“小姐,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