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月的眼睛微眯,看来,这威武将军府,怕也是不干净了!要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并无任何的不妥!自己身为李家的亲戚,会有此态度,便是再正常不过,可是这位小丫头的表现,未必是太过了些!
苏惜月的眼睛微眨,眼下,还是先稳住她们,毕竟这会儿柳如逸还没来,万一再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倒是有些不妥了!
“大表嫂,那你想想,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这个妹妹,别的本事没有,想要弄些个吃的出来,倒不是太难!”
宋婉儿听了,倒是难得地笑出声来,“要说我宋婉儿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信了你!月妹妹,呃,瞧我这记性,这会儿你是瑞王妃了,怕是再不能这样唤你了!有违礼法。”
“什么礼法不礼法的?眼下不是在自个儿的家中吗?你就唤我月妹妹就对了!再说了,你是我的大表嫂,叫我月妹妹有何不妥?若是按你这般说法,那岂不是舅母也不能唤我的乳名儿了?”
李夫人也是帮衬道,“是呀,婉儿,你就听月儿的就是。不过一个称谓罢了。这是在自己家中,何必计较那么多?”
“大表嫂,你吐地这般厉害,这屋子里的味道这样重,怕是对你也不好。这样吧,还是先移到正屋去说话,也许,换个地方,就好了。”
“也对!月儿说的有道理,当初我怀老二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过换了个地方,这孕吐的症状就轻了一些!兴许有用。”
说动就动,很快就有两名丫环扶着宋婉儿到了外面的正屋。这正屋还有一方罗汉床,这服侍的婆子连忙在上面铺了软垫儿,再扶了她上去坐靠着。
几人坐着说了一会子话,苏惜月刻意让美景给她们讲了几个笑话,再讲了瑞王在安州城的时候给她做了一个大雪人儿的事。倒是逗的几人一阵欢笑!
其实,苏惜月也就是为了转移一下宋婉儿的注意力,不让她总是想着这孕吐的事儿,再一个,这外面的薰香的味道,明显就是与里间儿的不同!也是为了让她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不多时,那柳如逸就大汗淋漓地赶来了,一看到了榻上躺着一个,就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来了!颇有些不满地往苏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成想,苏惜月则是冲他扬了扬下巴,眼神里头也是有些暗示在内,一时,柳如逸倒是也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是有了什么蹊跷了!
等把完了脉,柳如逸则是有些奇怪道,“少夫人既然是有了身孕,为何还总是燃宁和香?”
“宁和香?”
“这是什么东西?”苏惜月和李夫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这宁和香原本正常人闻着,倒也是没有什么的,可是孕妇用的多了,便会有着催吐的效果!而且是用的时间越久,这情况便越是严重。少夫人可是最近的食欲大增,却是吐的比以前更厉害了一些?”
“正是!原以为她的食欲好一些了,总归是比先前吃的少要好!虽然是吐的厉害了些,不过,我们想着,难道这吃进去的东西,竟是一点儿也落不着?”
“李夫人,这食欲大增,并非是正常的,也是这宁和香的原因,若是再燃上半个月,怕是少夫人,就是回天无力了!”
“什么?”这下子,李夫人坐不住了,起身一脸呆愣地看着柳如逸,再看看自己的大儿媳,一时有些急火攻心,身子微晃了晃!她也不傻,知道这定然是因为有人在打他们李府的主意了!
“来人,将这院子里伺候的,全都给我叫到院子里候着。宋嬷嬷,你带人将这院子里上上下下都给我仔细地搜!”
“是,夫人。”
苏惜月看了柳如逸一眼,“里间儿,就是大表嫂,常常待的地方,柳公子,麻烦了。”
柳如逸自然是明白了,这回也知道自己来不是单单是真的看什么孕吐了!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在打着威武将军府的主意了!
“殿下,这香炉里的,的确就是宁和香。这种东西并不多见。因为这里头的一种原料,我们大庆并不出产,只有赫赫才有!”
苏惜月一怔,“你说什么?只有赫赫才有?”
柳如逸也知道当初苏惜月被困巫王府之事,自然也明白她这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也是色变,“殿下,您莫不是怀疑?”
“不急!还是先将这里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吧。劳烦柳公子一会儿帮着认一认,看看哪些未燃的,是宁和香,烦请你帮忙挑出来。”
“是,属下遵命。”
苏惜月转头看向了李夫人,“舅母,这次的事情太过重大,还是将舅舅和大表哥都请过来吧。我到底也是一名外人,有些事,也是不好插手的。”
李夫人听明白了,苏惜月这是在暗示自己,这府里头,怕是有人背主求荣了。而瑞王和瑞王妃的身分,虽然尊贵,可是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也是不合适的。
苏惜月和瑞王并没有走,只是在一旁静坐着,慢慢地饮着茶,既不插手,也不言语,倒是心平气和地下起棋来了。
很快,一切就都查明了。只是可惜了,千防万防,也是没能防止那名婢女的毒发身亡!
看着那名婢女倒在了院子里,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甚至是眼睛里头都是往外冒着黑血,苏惜月的眼底一沉,果然还是他吗?只是这是为什么?他为何要先了自己的大表嫂来动手?
刚才也听柳如逸说了,若是这宁和香用久了,大人孩子都将不保!他这是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