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忘记了嗓子的疼痛,高声叫道。
大飞痛苦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孙子,你不用这样幸灾乐祸吧。”
我用力摇了摇他的手,大声说:“不是幸灾乐祸!你撞上了墙,证明咱们终于找到地方了。”
大飞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也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这笑声在一片漆黑之中,变得分外沉闷。
这时老张也凑了过来,我们三个聚在一起,虽然彼此都看不到对方,但是总算稍微放心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此时我们三个应该就站在二楼与一楼之间,也就是“y”字形楼梯的“v”与“i”的交界处。虽然我们尝试着去寻找楼梯的栏杆,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不过现在墙壁已经重新出现了,我们总算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此时那个女人的歌声已经消失了,但是隐隐约约又传来了乐曲的声音。由于声音非常细微,所以听不清楚是什么曲子。
在我们的左上方,也就是“v”字楼梯的“\”部分的顶端,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团极为朦胧的黄光,很像是刚才大飞手中的强光手电的光。但是大飞已经确认手电还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老张的手电也在他自己手里。我们三人抬头看着那团黄光,都有些惊疑不定。
大飞大声说道:“咱们上去看看吧。”
还没等我说话,老张在一边颤声说:“一……那……么办……”
我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初时还以为他是吓得语无伦次,转念一想才明白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在雾里传不过来。于是我大声对他说:“老张,现在你得大声说话,否则声音传不出去!”
“一旦往上走又走不到头,回来连这块地方都找不到了,那可怎么办?”
这次老张说得很大声,我和大飞都听清楚了。大飞高声说:“在这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现在咱们能靠住墙,一会儿这墙又消失了可怎么办?”
我们三个又商量了一下,最后我和大飞还是决定上去看看。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们重新再在这里绕几圈,根据我俩上次在学校门口遇到老孟头的经验,这种黑雾不会一直存在,过段时间总会消散。
老张虽然心里还有些犹豫,但是他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最后也勉强同意和我们一起上去。
三个人在一起,胆子自然而然地变大了。大飞握紧球棒,我也将扳手拎在手里。大飞一马当先,我紧随其后,老张走在最后,我们开始一步一步往上挪。
这次因为有墙作依靠,所以我们移动速度增加了不少。但是那团黄光似乎同时也在移动,只不过它移动的方向与我们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我们在向上爬的同时,它在不断后退,所以我们爬了五十级楼梯后,那团黄光仍然在楼梯尽头,与我们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但是音乐声比刚才稍大了一些,而且曲子颇有些熟悉。
大飞停下了脚步,对我和老张大声说道:“听,这曲子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我也听过,就是记不起来叫什么了!”我大声回答说。
停了片刻,我们又继续向二楼走去。记得刚才爬上二楼时,我们走了二百多级台阶,这次想必也得爬上这么高,所以我们倒没有过于惊慌。
但是事实与理想总是会有差异的。这次我们数到三百时,仍然没有走到二楼。那团黄光倒是变得明亮了一些,不再像方才那样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了。
当我们登上第三百八十八级台阶时,乐曲声忽然大了起来,倒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大飞嘟囔着说。
“这说明我们就快到了!”我笑着说。
大飞愣了,我感觉他停下了脚步,接着他问道:“孙子,你能听见我说话?”
我奇怪的说:“能啊!”
“可是刚才我是小声嘀咕的,你怎么会听到?”
我这才发现我们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围住,必须要大声说话对方才能听到。于是我用正常的声音说:“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不用他回答我也知道,因为我用现在的声音说话,自己也能够听到了。
“能啊。我的天,是不是这鬼雾要散了?”大飞惊声说道。
老张在后面说:“这是雾?不会吧,雾不是这样的吧。”
我和大飞现在也没时间跟他解释雾的事情,即使解释说我们曾经见过这种雾,估计老张也不会相信。此时那团黄光已经变得很亮了,从我们这里看去,黄光是从左侧照射出来的,而左侧就是教师办公室。
我对大飞说:“现在声音正常了,我看那团黄光也越来越清楚,好像是从办公室中透出来的光。”
大飞说:“这么看上去确实像是从办公室里透出来的。难道办公室里有人?”
老张吓了一跳,颤声说道:“不可能啊。天没落黑时我检查了一遍,楼上没有人。而且赵老板说楼上的电闸早就拉下来了,不可能有灯。你们看这团光,倒挺像蜡烛发出的光……”
经过老张这么一说,我们抬头看看那团黄光,还真有点像蜡烛。音乐声越来越清楚,大飞突然说道:“我想起这曲子叫什么了!”
“什么啊?”我和老张异口同声地问道。
大飞吭哧了半天才说道:“词我记得,名字我忘了。”
我哭笑不得地说:“老大,你这不跟不知道一样吗?”
大飞很是不服气地说道:“我把歌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