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飞面面相觑,回想起今天晚上刚刚经历的一切,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大飞一拍大腿:“他妈的,我刚才怎么就像做梦一样?前宿舍哪有什么戏院啊,只有那个荒废的俱乐部,现在早就改成仓库了。”
“咱们刚才去的那个地方还没到俱乐部……”我颤声说道。
大飞浑身一抖,隔了半天才说道:“你是说……咱们刚才去的那地方是、是花园广场……”
我点了点头,老于一听“花园广场”四个字,喉头“格”的一声,吓得脸色更加苍白。
花园广场,可以说是整个五龙镇最恐怖的地方。早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日本人占领东北时期,五龙镇凭借着毛绢纺织厂曾经辉煌一时,是整个d市最繁华的所在。后来有一名富商在毛绢厂不远处的大和广场旁边建了一座“广场大戏院”,请了国内不少名角儿来唱戏,一时名声大噪。
只是这戏院开了几年之后,有一天晚上从奉天请了名角“小钻天”来唱《阳平关》。结果戏刚唱到一半,戏院竟然着起火来。当晚来捧场的都是d市的达官贵人和富商大贾,这场火灾损失惨重。
广场大戏院火灾之后,五龙镇就开始频繁发生灵异事件。
广场大戏院烧成了一片白地,日本人将废墟清除之后,原本想在原址上重新盖一座戏院,但是每次都是刚搭好架子就塌,前后一连塌了四次,施工队不敢再干下去,向日本监工报告了这件事。日本监工不信,亲自跑到工地上去视察,找了十多名日本工匠重新搭起架子后,他自己爬到架子上面,对着站在下面的工人们得意洋洋地说:“你们xxx又懒又笨,就像猪一样……”
话还没说完,架子又塌了,日本监工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这一下日本人也吓坏了,从日本国内请来了阴阳师做法,但是阴阳师刚刚起坛,他的宝剑就莫名其妙地断成了两截。阴阳师脸色大变,和现场观看的鬼子指挥官嘀咕了半天,然后就匆匆走了。
第二天一早,两百多名鬼子兵赶到了工地,将工地全部推平,然后立了一个不到两米的慰灵碑,供奉火灾中被烧死的遇难者。慰灵碑的四周被建成了一个方形的广场,百姓把它称为“石碑广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1949年,d市回到了人民的怀抱。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在这石碑广场四周建起了毛绢厂的工人宿舍,使得广场的面积缩小了二分之一。广场的名字也被改为花园广场,成为毛绢厂职工下班后休闲的场所。
但是,自从在广场周边建了宿舍之后,这里就不断发生各种怪事。比如说有人经常会看到晚上有穿着戏服的幽灵在广场上徘徊,还有人看到身穿红衣的小孩子排队穿过广场。这些事越传越邪门,渐渐的晚上没人敢到广场来散步。
怪事不仅发生在花园广场之上,连带着住在周边宿舍的人们也倒了大霉。那些年在这些宿舍里发生了很多恐怖的案件,全都发生在花园广场旁边的宿舍中,闹得人心惶惶,花园广场周边的宿舍全都空了下来,没有人敢住进去。
人们纷纷传说,是小鬼子故意用慰灵碑来镇压那三百多个冤魂,让他们无法转世投胎,所以这些冤魂化为厉鬼出来作祟。
后来这事被毛绢厂的厂长知道了,厂长大怒,如此传播封建迷信还了得?立即组织了厂里的工人,要把慰灵碑拆除,破除封建迷信的发源地。工人们都不想干,但是厂长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把这个碑拆掉。
因为时代的进步,拆这座慰灵碑已经不需要人工,只需用大铁链子将其套上,然后用拖拉机将它拉倒拖走即可。
但是奇怪的是当铁链套上慰灵碑之后,天空就立即变得乌云四合,电闪雷鸣。拖拉机开动之后,还没走出两米远,“嘣”的一声,碗品粗的铁链子断为两截,一节铁链飞出后,正砸中一名现场指挥的车间主任,将他脑袋砸了个稀烂,当场就没气了。
看到现场出了人命,看热闹的人群吓得四散奔逃。厂长也慌了,跟着人群跑了。
后来又有过几次拆碑行动,不是有人摔伤就是工程车辆发生事故,于是这事情就耽搁了下来。等毛绢厂被前扑后续的七名**分子弄到破产之后,再也没人关心慰灵碑的存亡了,花园广场变成了一片荒地。
不过也幸亏如此,来自全各地的地产商们都没敢把这块地买下来盖楼,所以五龙镇的房地产市场一直保持平稳,大家都不炒房,倒也其乐融融。
我和大飞越想越怕,大飞甚至掐了他自己的脸蛋,疼得叫了两声,确信不是在做梦。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车上乘客那些古怪的穿着,还有那位少女手中的iphone4手机……我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对大飞说:“他妈的,刚才弄不好咱们又跟阿飘们坐了同一趟车。”
大飞转过头去盯着老于,冷不防伸手在老于脸上也捏了一下,疼得老于从车座上蹦了起来,脑袋一下子撞在车顶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个老于是真的。”大飞笑嘻嘻地说。
我想了片刻,对大飞说:“不行,咱们得去花园广场看看,要是车上真有人,咱们给送到那个鬼地方去,今晚可就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