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日
这*,碧落宫多人失眠,这*,影卫的凭空出世的消息给了有心之人重重一拳。
深夜,大长老的房间,灯火通明。跳跃的烛火下,大长老孤身一人在窗台前,有一件事他已经想不通。
人的一生,总有些东西比生命还重要,碧落宫于他便是如此。
或许对于凤浅歌来说,凤浅歌只是父母留给她的一个安身藏所,但对于大家老却不单单是这样,那是他的家,四十多年的生活已经让他再也离不开碧落宫,可是现在碧落宫却被一个无知的女娃掌握在手中,那个女娃手里还有一支宫主才能拥有的力量,他的理智告诉他只得一拼,胜者为王,成为碧落宫宫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的忠心与良心还是让他动摇了。
争或者不争就是让他深夜失眠的原因。
“咚咚咚!”忽然,敲门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格外的突兀。
惊闻敲门上,大长老也回过神来,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向门口,问道:“谁?”
“咚咚咚!”又是敲门声,还夹带着微弱的风声从未关紧的窗檐里渗进,顿时屋内一片吠声低鸣。连烛火也不停的跳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呼~~~
又一阵风吹过,烛火灭了,大长老的周身陷入了漫无目的的黑暗,恍惚之间,有一滴清水*地面的碎裂声在耳膜周边爆裂。
原本还好好的月色静一静乌云密布,房梁上滴下一滴雨水。
“谁在外面?”大长老再次问道,手中已经运气了内功提防着。
依旧没有人回答,微凉的夜风杂着冰凉雨水的强风将窗口撞开,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狂风刮进,猛然灌进来,让大长老愈发的清醒。
“大哥,是我,老二!”
门外一个抵哑的男声响起,大长老抬起的手重新落下,走到桌前,重新燃起了烛火,道:“门没锁,进来吧!”
“咔嚓!”
房门被打开,从外面从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正是二长老长平。
“长平,怎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来我这做什么?”给二长老倒了杯茶,大长老示意他坐下。
“大哥,我.”二长老有些扭捏,欲语还休。
看着他这个样子,大长老不由皱眉,冷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做什么,有话就说!”
“是!”二长老是与大长老一起进碧落宫的,以前是一个村的,关系十分要好,所以对于二长老来说大长老就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大哥,今天宫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犹豫片刻,二长老终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做?”大长老有些不解,凌厉的目光直直的盯视着二长老,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当众将影卫唤出来,完全没有把大哥放在眼里!别忘了这些年,若没有大哥,碧落宫或许早就毁了,哪还轮得到她做什么宫主,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二长老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中赤红一片,十分气愤。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二长老的话正中大长老的心事,但大长老并没有承认,反而将茶杯重重的放回桌上,严厉到:“长平,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哥,我只是不服,这碧落宫本该是大哥的,她凭空而出,我们就要听她一个奶娃娃使唤吗?”二长老激动地站了起来,桌前的茶杯也被打翻,摔落在地,发出一声爆鸣声,好在外面雷声阵阵,这样大的动静还是被掩盖了。
“混账!你知道你说些什么吗?”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大长老也站了起来,花白的胡须气得直打颤。
看到大长老真的生气了,二长老也有些害怕:“大哥,我只是替你不服气,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奶娃娃将你的基业全部抢走吗?”
“啪!”
重重的一击耳光声,二长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掌痕。
“大哥,你打我?”摸着自己的左脸,二长老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大长老。
“哼,就是打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忘了老宫主对我们的恩情了吗?这碧落宫本来就是他们家的,我们只不过是属下!”知道这一刻,大长老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恩情终究大过权势的*,四十年的知遇之恩与救命之恩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
“可是大哥,当年的恩情我们已经还了,四十年的付出难道还不够吗?”二长老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还?怎么还?你还的起吗?那是命啊,本来我们就已经死在了瘟疫中,但现在我们苟且偷生四十多年,还做到了这样的位置,这样的生活是老宫主给我们的,我们怎么还?”死死的瞪着二长老,大长老愈发的气愤。
“那大哥就要让一个小丫头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啪!”
又是一个耳光,二长老另一半的脸也红了起来。
“第一她是碧落宫的宫主,我们听她的命令是理所当然,第二,她是恩人的孙女,我们报恩合情合理!”大长老不是一个好人,可以不眨眼的下令将一个百人家族灭门,但他却是一个知恩图报,恩怨分明的人,对于凤浅歌,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凤浅歌的事情。
“我知道了,大哥,我先回去了!”看着大长老坚定地样子,二长老自嘲一下,低头就欲离开。
“等一下!”大长老唤住了他。
“大哥,你改变主意了?”二长老激动地回转身,一双眼中满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