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虎正在兴头上,奈何鲁达这一嗓子几乎响彻了整个山寨,由不得他听不见。
“他娘的,是哪个天煞的泼才坏了老子的性质?”
陈虎闻言,那真是气的七窍生烟,鲁达这一声,非但坏了他的好事,最重要的还触动到了陈虎的底线,陈虎不是聋子,那声独眼贼他听得一清二楚。
恋恋不舍的甩开已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女子,陈虎胡乱捡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了套,便拎着一把大刀怒气冲冲的出了屋子。
山寨大院内,向俊山上的一票山贼已然将鲁达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圈外三圈的,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鲁达却毫不慌张,先是一脚将手中提着的那早已吓尿的喽啰踢到一旁,这才拎着禅杖指着一众山贼,大声道:
“洒家今日前来,是来寻那独眼贼的,想活的尽快下山去,安分做人,倘若阻拦,休怪洒家把这山包子掀了!”
陈虎早就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见来人只有鲁达一人,当即气的三佛出世,拨开众人,拎着大刀大步走到鲁达面前,仔细的打量起来,道:
“我道是哪个不怕死的鸟人坏了老子的性质,感情是个龟顶没毛的秃驴啊?”
陈虎这话一出口,一众山贼就好似见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个个不由得咧嘴大笑起来。
鲁达见状也不动怒,反握着禅杖上前一步,立于陈虎面前,厉声问道:
“你就是在那相国寺杀人放火的陈虎?”
“不错,就是爷爷我,你……”
话没说完,陈虎只觉得眼前一花,继而腹部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将禅杖戳在地上,鲁达收回那碗口粗细的拳头,一把扯住陈虎的头发,反手就是两个大耳帖子上去,直打的陈虎口鼻飙血,眼冒金星。
“说,因何故要火烧相国寺,又杀了一众僧侣,不说实话,洒家今天就活剐了你!”
陈虎一身本领,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在鲁达面前连一招都过不去,这厮吃亏就吃亏在大意轻敌了。
被鲁达扯着头发又挨了几个耳光,陈虎只觉得脸面都丢到娘胎里了,心底的火气顿时冲顶而出。
“开!”
稍微回过点神来,陈虎猛地一抬头,拨开鲁达扯着自己的手掌,缩掌成拳,照着鲁达的肚子就是一拳。
鲁达早有提防,见到陈虎一拳打来,鲁达不慌不忙,一脚踢出,正中陈虎脸颊。
陈虎吃痛,捂脸蜷缩在地上,顿时忘了反击。
鲁达一踅,拎起倒在地上的陈虎便是一拳,直轰在陈虎的额角上。
鲁达气力何其大?那镇关西一身相扑了得,照样扛不住鲁达三拳,更何况陈虎这区区一介草寇?
只一拳,陈虎便被打的眼棱缝裂,乌珠迸出,鼻梁瞬间凹了下去。
鲁达并未就此罢手,坠入一步,踏住陈虎胸口,提起那钵盂大小的拳头,照着陈虎的眼眶又是一拳下去。
嗡!
一拳下去,陈虎脑子里蜂鸣一声,眼前原本虚晃的画面竟变得猩红起来,渐渐地,猩红的画面越来越暗,直到最后干脆眼前一片漆黑,甚的东西都看不见了。
“啊!”
陈虎一把推开鲁达,捂着自己被打裂的眼球,如同一只发疯的跳蚤一般,来回跳了数次,这才软瘫在地上,口中直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左右的一众山贼只见过陈虎暴打别人,何时见过鲁达这种人物,望着鲁达那纹着一身牡丹的虎躯,如何敢上前,一个个当即丢了家伙式就要抱头鼠窜。
鲁达不管他人,弯腰将陈虎拎起,又是两个大耳帖子上去,厉声道:
“直娘贼!不想现在就丢了性命的话,速速答话,说!为何要火烧相国寺!”
陈虎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何时见过鲁达这种手段的好汉,直吓破了肝胆,抱拳求饶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只是个打家劫舍的鸟土匪而已,那相国寺烧的是皇家的供奉,小人又何如敢轻易招惹?”
“小人不敢隐瞒,半月前,一个面阔唇方神眼突,瘦长清秀的汉子来到山寨,赠予小人五百金,要小人去烧了那相国寺,具体何故,小人就不知道了。”
鲁达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道:
“如若在见到,你还能认得那厮否?”
陈虎不敢啰嗦,连连摇了摇头,道:
“爷爷在上,小人那日是夜会的那厮,并未仔细端详那人的相貌,故而……故而无法识出……”
鲁达大怒,右臂较劲,一把将陈虎举过头顶,大喝道:
“若是如此,洒家还留你作甚?”
陈虎双目失明,却并不傻,察觉到鲁达杀意已起,顿时吓得连连求饶,胡乱道:
“爷,爷饶命啊,小人虽不识的那厮,却依稀记得,那厮是徒步前来的,事情谈妥后,那厮眨眼间便已于一里之外了,比那千里马还要快上一丝。”
“哦?”
鲁达愣了下,一甩手将陈虎甩在地上,又道:
“你是说,那人并未骑马,而是跑着来的?”
陈虎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却不敢怠慢鲁达,连忙跪地磕头道:
“正是正是,记得那厮来的时候,手肘、膝盖处的护布都着火了,小人还想,得是多迅的速度才能跑的衣物都燃着了?”
这下,鲁达彻底愣住了:
如若鲁达猜测无误的话,按照陈虎的描述,这个让他火烧相国寺的人,应该就是戴宗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