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空气中有些恶臭的味道,看着有些冰冷的病房,再看看那具被白色的遮尸布盖的严严实实的尸体,没有人的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思考,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谜一样的安静当中。
想到苗父离开时候的那个凄凉孤寂的背影,于灏的心里感觉瑟瑟的,他想这辈子,即使是再大的磨练,他应该也是可以闯过去的吧!因为看着眼前的这具年轻的尸体,他知道,生命是值得敬畏的,它只有一次,你并不能去自私的轻贱他,因为你并不是一个人,活着。
看着眼前的尸体,司诺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如果躺在上面的那具尸体是他,他的母亲会来看他吗?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感觉到伤心和悲凉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或许是不会的吧!毕竟从小,她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过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母亲,冷绮月还活着,明明他的母亲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生活着,为什么他却有种他的母亲早已经死去的错觉。这是为什么呢?司诺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为什么他觉得,他的母亲就像是死了一样,生无可恋,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
尸体,又是尸体,生命,又是生命的逝去,裘尧不明白,人生那么美好,亲人那么可爱,为什么就总会有人不想活着呢?活着多好啊!他觉得自杀的人,是那种最自私的人,他们成全了自己,却把痛苦和绝望留给了自己最近最亲的人。裘尧是很想帮助那个年轻的女孩儿活下去的,可是,终究他还是迟了一步,再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和懦弱,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卡车撞飞的,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流逝。。
如果说,所有人的眼神中,最淡然的,也就只有齐汀枫一个了。他的职业是一个医生,早就已经见惯了人生的无奈悲苦和亲人之间的生离死别,人之常情,悲伤只能无用功。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在这种大家整体都沉浸在抑郁忧伤的环境中,他的心里居然也生出了微微的一丝悲伤萧瑟之意。
此时的唐铸正死死的抱着眼前的那扇门,在心里默默的做着心理建设,一边还在嘴里碎碎念着大慈大悲咒和金刚经。
在经过了大概三四分钟的自我调节之后,唐铸这才松开自己紧张的有些无法发力的手,跺跺已经站的发麻的脚。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了挡在他眼前的那扇门。
门一推开,唐铸立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开门他就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可是这吐,是绝对不行的,太丢人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死人的尸体上,而看不出来他已经濒临崩溃的表情。
唐铸小心翼翼的猫着腰,一点一点的靠近着,生怕有什么东西靠近的样子。只是刚一走近,一只手就狠狠的拍在了唐铸的肩膀上,唐铸的脚下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于灏看一眼脸色苍白的唐铸,“我去,你不会真的这么害怕死人吧!”
“怎么,怎么会!”说着,唐铸小心的缩了缩脖子。
看着唐铸的模样,于灏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真的不怕啊!那最好了!”
“啊!”唐铸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于灏一脸奸笑的搓搓手,慢慢靠近唐铸,“当然是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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