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许答应跪在闻人笙脚下,眼中的恨意藏也藏不住。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几日一直恶心呕吐,今日唤来太医一瞧,原来是吃坏了东西。可闻人笙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她呕吐的消息,竟亲自带着太医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她怀孕了。天地良心,自上次惹怒容蹊之后,她便被,虽说后来她没了孩子,容蹊也解了她的软禁,但她也因此失宠。想来是闻人笙见她失势,想找个由头将她处置了。
“许答应,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闻人笙俯视着许答应,问道。
“嫔妾冤枉。”她的确是冤枉的,许家的女儿才不会做出私通这样的事,她梗着脖子,瞪着闻人笙道:“嫔妾冤枉。我要见皇上。”
“许答应,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闻人笙也没想到许答应竟会这般固执,事到如今竟也不认罪。
“嫔妾就算有罪也是皇上定罪,就算是死也是皇上处死。”许答应憋着一口气,再次道:“嫔妾要见皇上。”
她死了倒也没什么,反正她在宫中也过不下去了。但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且这个人还是道貌岸然的皇后娘娘。她真该叫来皇上,让皇上看看这女人丑恶的嘴脸。只可都被闻人笙掌控,别说是宫女,就算是老鼠也爬不出去,她只感到深深的绝望,恨不能啐她一口。
“什么事竟然这么热闹。”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所有人的视线立即转移到门口出现的一抹明黄。容蹊冷着脸走进来,环顾四周。闻却人笙双眼微眯,紧紧的盯着容蹊身侧的如妃,如妃却像是没看到她一般,低眉恭顺的站在容蹊身边,温柔的笑着。
闻人笙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猜测,她怕是被人算计了。
她看了一眼容蹊,容蹊却审视着许答应,开口问道:“你要见朕?”
许答应立即爬到容蹊脚边,磕头道:“臣妾冤枉,还望皇上为臣妾做主。”
容蹊瞥见闻人笙铁青的脸,又见许答应垂泪欲滴的模样,问道:“皇后冤枉你什么了?”
“皇后娘娘冤枉臣妾私通。”许答应又磕了一个头,哭诉道:“今儿个臣妾身子不舒服,便叫来太医为臣妾诊治,太医说臣妾是吃坏了东西,所以一直呕吐罢了。没想到没过一会皇后娘娘便带着卫太医来治臣妾的罪,后宫谁不知道卫太医是专为皇后娘娘诊治的太医,此番口口声声说臣妾有孕,谁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为臣妾诊治的是太医署的董太医,皇上不信可以传唤他来。”
容蹊听着许答应的哭诉,一双眉毛慢慢的拧了起来,他吩咐王喜道:“去传董太医。”
闻人笙轻笑一声,也没说别的,只是道:“皇上怎么会来这里。”
她虽是对着容蹊说,眼睛看的却是如妃。如妃似乎察觉闻人笙的目光,抬起头瞧了闻人笙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似在得意。
“朕听解忧说你带着人气势汹汹。朕本以为她说的是假话,原来竟是真的。皇后,你还有什么瞒着朕?”
“所以皇上认定臣妾是来找许答应的麻烦?臣妾身为皇后,何苦与许答应过不去?臣妾只是听闻许答应怀有身孕,这才带着太医来诊治罢了。那莫须有的罪名,皇上可莫要扣在臣妾身上。”
“你胡说,董太医都说了嫔妾只是吃坏了东西。是你带着卫太医诊断才说的有了身孕。分明是你想害我”许答应瞪着闻人笙,满脸的狠相。
容蹊看着各执一词的两个女人,头一次有了心烦的感觉。在她的印象中,闻人笙向来是不争不抢,什么时候竟会同许答应这样的人计较了?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所以他很希望王喜快点将董太医传唤过来。他一面不相信闻人笙会设计陷害许答应,一面又怕万一真的是闻人笙陷害许答应。一时间,他竟陷入了矛盾,但心里却希望闻人笙没有骗他。
“皇上,董太医来了。”王喜站在门口,恭敬道。
董太竟然汇聚这么多的贵人,冷汗直流。他按规矩请安叩首后,便听容蹊道:“董太医,许答应近来恶心呕吐,你来为许答应把脉,无论什么结果都要汇报给朕,倘若有欺瞒……”
“是是是。”董太医连连点头,从未有过如此认真。
许答应将手腕伸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董太医跪拜在地,叩首道:“许答应只是吃坏了东西,引起肠胃不适。老臣不久前已为许答应请过脉了,相同的症状。”
容蹊面色一凝,冷冷扫了一眼闻人笙,见她面色发白,又道:“董太医,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老臣万万不敢欺瞒。”
“董太医,今儿个午后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芸娘怒斥道:“你分明说许答应有了身孕。”
容蹊凌厉的目光一扫而过,董太医缩缩脖子,嗫嚅道:“芸姑姑莫要冤枉老臣,老臣何时说过答应怀了身孕。”
芸娘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枉她纵横后宫这么多年,竟然在这翻了船,还连累了自家娘娘。她看了一眼闻人笙的神色,见她虽然神色淡淡,可眸子中却饱含失望。她觉得有些对不住闻人笙,若不是她轻信了董太医,就不会落入那些贱人的圈套中。
容蹊却指着卫太医道:“你,去给许答应把脉。”
卫太医自知难逃一劫,抖着手为许答应把脉。良久,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容蹊铁青着脸:“说。”
“许答应确实是吃坏了东西。”
“你!”闻人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