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心已经不能出门了,出门即是认输,她看着陈云,狐媚眼儿眯起,舔了舔舌尖。
“哦~”,陈云的心很静,很平静地看着花可心,他笑了,却看不出笑脸,云哥儿的招牌和煦脸翻然而出。
“嘻嘻~”,花可心扬起一手袖管,半遮着脸,只露出两只会笑的眼睛眨了眨:“你再看我,边上的那位可不开心了哦~”
“奥~”,陈云却一动不动,他知道她看懂了,他也看懂她了,某一个层面来讲,他们是同一种人,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着彼此。
“来人,把我的妍弟弟带走。”,花可心和陈云几乎同时撤去了彼此的眼神,她对着门外轻呼了一声。
“别,我自己走”,唐妍妍反常地没有挣扎,直接认命,跟着一队黑衣人往外去,只是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和陈云、方怜珊各自打了一个招呼,示意一下,便离开了。
“好了,你们可以传旨了。”,花可心先是示意了一下,随即,可能又觉得无趣,对着边上几个刚准备拿出什么东西的黑衣人说:“算了,你们也别传了,把圣旨、官印、官袍丢给他,让他自己看去。”
“”,黑衣人虽然遮着脸,但这一脸懵逼的表情几乎都快刻在黑布上了。
“去,拿给他!”,边上一个夹着几根银丝,看上去已经有些年纪的黑衣人给了边上发愣的小子就是一个暴栗,花家的那位别说传个圣旨的事,即使是要颁圣旨,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估计圣上也会笑呵呵地盖上印子,然后心里千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奥”,年轻的黑衣人发出稚嫩的声音,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弯腰恭敬地拿在手上,然后放在了陈云面前的桌面上,一拱手,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陈云也不矫情,直接拿起圣旨便看了起来:“唐国十六年蚕月,朕闻能者陈云,天惠聪颖,创军粮之法。此举,于民之大益,国之大利,朕心甚慰。着吏部议赏,特封为历阳县令,掌治一县,兼赞军校尉,统军粮事宜,受边将凤青梦辖治。钦此。”,封了一个文官,封了一个武官,你这是要闹哪样其实,如果陈云拿来边疆地图,就会发现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了,历阳北边就是建业都城,因此向来是兵家要塞,拱卫都城的重中之重,至于这差事会落在他的头上,唐皇心血来潮只是巧合,更重要的是这里已经安了一个凤青梦,凤老将军这一代的独苗,不论女性身份,就算加上所有男将,她都是毫无悬念的第一少帅。
“你做不到。”,花可心此时已撤去了所有的表情,自言自语到。
“这官儿是小了点。”,陈云微微苦笑,就他这刚封的芝麻官儿,他还没自大到就要如何如何,刚刚只是稍微遐想了一下就被抓住了小心思。
“不是官。”,花可心用最少的语言解释着:“我不是官。”
“权?”,陈云当然不会以为是钱那么肤浅。
“对,这次历阳县令是唐国开国来屈指可数的任命。”,花可心一语道破天机。
“那荆州那边”,陈云并没有因此而开心,心思反而更加凝重了。按照这个意思,也就是说各地的官儿基本都是世袭的,那么这次历阳的县令八成是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可以直接接管的人才有了自己的机会,自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肆意地发展,甚至私军都不在话下。可是这同时意味着皇权对州府县城的管控能力有多差,估计除了赋税上缴以外都算得上自治了。这是好事吗?这是好事,可这同时给了他一个难题,他要救人,就既要从政治上解决这件事情,还需要从军事上扛得住一个州府的威慑力。
“你想要知道?”,花可心抬头看了一眼方怜珊。
“不”,陈云瞬间冷汗直流:“不用了”
“你在担心?”,花可心好笑地说:“我想她不会的。”
“我”,陈云叹了一口气,他输了陈云微微颔首:“好吧,在下佩服。”
“不,打平。”,花可心嘴角一翘,眼眸好似亮光闪过,然后起身、出门、飘然离去,错身而过的时候,陈云耳边隐隐传来:“方天佑,他只是被好兄弟囚禁了”
“云哥儿?”,方怜珊感觉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嗯?怜珊”,陈云对于这个称呼还是不怎么习惯,他默默给自己竖起了中指。
唐妍妍走后,整个院子只剩下了陈云和方怜珊两人,陈云豪不吝啬地花光了所有今天刚进账的钱,造就了丰盛的午餐和晚餐,不一样的是这次真的是只有孤男寡女两个人了。中午的时候,陈云还在感叹“妍哥儿”真不够义气,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的时候毫无波澜,好歹这么多天过来了,也不来一个拥抱送别什么的,不过说起来,他也发现除了脸能看,这妍哥儿好像也一个手指都没碰到过,这不会是巧合吧。
到了晚上,陈云突然发现吃饭的氛围有些尴尬,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姿态一个比一个优雅,一不小心,刚走神的他,将筷子打在了方脸珊的筷子上。
“嗯?”,方怜珊微微抬头,看着云哥儿,另一只手还不忘遮着嚼动着的小嘴。
“那个”,陈云是绝对不会承认对着筷子上不小心沾过来的口水有什么非分之想:“不小心,不小心,嘿嘿。”
“嗯”,方怜珊脸色微红地看着云哥儿把没有夹着菜的筷子放进嘴里,然后,舔了一下再舔了一下,她看着筷子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