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施主的口气,好像听说过这个北岩山人?”那僧人问道。
“的确有一点耳闻,”易小川顺着那僧人的意思回答道,自己当然不会跟他说那个北岩山人曾经帮过自己修建天宫。“据说这个北岩山人精通建筑和机关的设计,不过在下倒是没有见过几样他所设计的作品。”
“施主说得不错,”那位僧人说道,“不过,在老衲看来,那位北岩山人不但精通建筑,似乎对一些鬼神之术也颇有研究。”
“哦——?”易小川听他这样说感到一丝意外,“大师何出此言?”
“我刚才说了,这宫门阁自落成以来就周身不稳,据说那时也请了很多能工巧匠前来找寻原因,可是一无所获。”那位僧人说道,“直到这位北岩山人来到这里,他四处观察了一下之后,随即离开了。三日后,他再次返回本寺,手里却多了一只乌龟,就是施主刚才在阁内所见到的那只。他命人将此龟放于阁内正中间的那根石柱之下,并告诉主持要好生喂养此龟。只要此龟在,这宫门阁就不会坍塌。”
“那后来呢?”易小川赶紧问道。
“后来,一切就真如北岩山人所言,自从有了这个乌龟,宫门阁一直安稳如山。转眼之间,四百多年过去了,本寺其他的楼阁不知道翻修了多少遍,可是施主现在看到的宫门阁,还是跟当初刚建成的一模一样,未动一砖一瓦。”那位僧人说道,“所以,老衲觉得,这个北岩山人,似乎通晓一些玄妙的鬼神之术。如若不然,他怎么就知道在这柱子下面放一只乌龟就能稳住此阁呢?施主,你觉得呢?”
“哦,是,”易小川显然有点心不在焉,“敢问大师,这个北岩山人后来又说了什么没有?”
“这个老衲就不清楚了,”那位僧人回答道,“老衲只知道题名之后,曾在此阁与主持掌灯夜谈一夜,第二日便离去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如果施主想知道,不妨去问一问我的师兄,现在的本寺住持了然大师,他或许知道一点。”
“大师题名,难道此阁的名字是他起的吗?”易小川问道。
“不错,”那僧人回答道,“‘宫门阁’三个字,正是北岩山人亲手所写。”
易小川看着那牌匾上三个用篆写的“宫门阁”三个字,再联系到北岩山人,易小川的脑中中忽然联想到天宫。宫门宫门,天宫之门,这一切究竟是巧合呢,还是北岩山人早就算好的呢?这个宫门阁,究竟和天宫有没有联系呢?
一时之间,易小川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之中。或许,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有本寺的了然大师能解了。
想到这里,易小川问道,“请问大师,了然方丈现在何处呢?”
“现在已是中午时分,想必师兄正在自己的禅房内打坐冥思。”那位僧人回答道。
“多谢大师指点,在下告辞了。”说着,易小川站起了身。
“阿弥陀佛,施主保重。【92ks. 】”
了然大师所在禅房。
易小川一进门,就看见了然大师正盘腿坐于一蒲团之上,双目微闭。
“阿弥陀佛,公子终于来了,老衲等候多时了。”说着,了然大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易小川。
听了然大师这样一说,易小川感到一丝惊异,赶紧走上前去。
“大师知道我要来?”易小川问道。
“老衲三日前已经算到近日会有五位贵客前来,直到目前,老衲已经见过四位。剩下的这一位,我想,应该就是公子吧。”说着,了然大师伸手一指自己面前的蒲团,“公子,请坐。”
就在这时,易小川才发现,在距离了然大师面前不远处,还放着一个蒲团,在两个蒲团中间,整齐的摆列着三个签筒。很显然,了然大师这是在等着什么人。而这个人,就是易小川。
易小川见此,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正对着了然大师。
“施主,这三个签筒分别测算吉凶、命运以及姻缘,不知施主所求三者中的哪一个?”了然大师问道。
易小川看都没看那三个签筒,而是一直注视着了然大师。
“大师,我什么都不求,只想向大师请教一件事情。”易小川说道。
“哦——?”听易小川这样一说。了然大师显然觉得有点意外,“原来是这样,既如此,请问公子所问何事?”
“秦二世一年,本寺宫门阁建成,但是不知何故,其周身摇晃不止,无人知其原因。直到一个叫做北岩山人的高人出现,他将一只乌龟放于宫门阁中柱之后,宫门阁便变得稳若泰山。”易小川缓缓地说道,“之后,北岩山人曾和那时的本寺住持在宫门阁畅谈一夜。在下好奇,斗胆问大师一句:大师可否知道那晚北岩山人都说了些什么?如果大师知道,能否告知在下一二?”
听完易小川的述说,了然大师知道了易小川的来意,只见了然大师微微一笑。
“原来施主是为此事而来。实不相瞒,那晚北岩山人确实和本寺的第一任住持汇通方丈说了一些话。不过,老衲要告诉施主的是,那些话一直都是作为本寺的秘密而被严格保守,每一任住持在圆寂前,才会告诉下一任住持。所以,可能让施主失望了。施主想知道的那些话,老衲确实知晓,但是请恕老衲不能告诉施主。”
听了然大师这么一说,易小川当时就急了,立刻追问道,“大师,难道就不能破例吗?”
了然大师微微一笑,“破例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