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万不可答应啊,”曹孟德还没出回应,一旁的谋士荀彧就极力阻止道。
“有何不可?”曹孟德问道。
“这个吕布向来反复无常,让人捉摸不透。刚才他二人又悄声商量了好一阵,说不定他们是在合计什么阴谋。万一他二人假借相斗的名义,实则另有他变,恐怕对我们不利啊!”荀彧说道。
“哈哈哈哈!”曹孟德听后大笑,“文若,你想多了。”说着,曹孟德伸手指了指城下这黑压压的一万多甲士,自信满满地说道,“如今,白门楼被我围的是水泄不通,他们二人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纵使是有什么奸计,他们也只有两人,又如何使得出来呢?”
“丞相,”荀彧说道,“既然曹丞相都已经决定要杀吕布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吕布在死前来个什么最后一战呢?”
“吕布必死无疑,可是这个白衣人,”曹孟德又将目光投向易小川,“我却是十分感兴趣。他敢孤身一人前来,说明他有胆量;现在吕布又要钦点他和自己做最后的决斗,说明此人武艺高强。现在我想知道的是,这个白衣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和吕布相比,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说着,曹孟德环视了一下众人,“怎么,现在可是天下第一猛将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你们没有兴趣吗?”
见众人不语,曹孟德看向刘备,“玄德兄,你以为如何呢?”
“孟德兄刚才说的就是刘备想说的,”刘备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吕布都已经必死无疑了,那么就让他和这个白衣人较量一场又有何妨呢?能被吕布视为一生中唯一的对手,刘备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白衣人的武艺究竟有多高。”
“哈哈哈!”曹孟德听后大笑,“还是玄德兄你明白我的心意啊!”
说罢,曹孟德转过身来,对着吕布大声喊道。
“好!奉先,我答应你生命中的最后这个请求!可是如果你敢动什么其他的心思,可就别怪我的这些弓弩手下手无情了!”
“孟德,上阵须有马匹兵刃才行,”吕布说道,“请孟德暂归还我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
“哼哼,”曹孟德笑了笑,“奉先,谁人不知道,你掌中方天画戟,*赤兔马,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两样东西,怎么能同时交给你呢?我看这样吧,赤兔马就算了,方天画戟可以给你,你和这位白衣人步战吧。”
吕布知道曹孟德的顾虑,“也罢!方天画戟何在?”
曹孟德一摆手,立刻上来一名甲士手捧方天画戟走了上来。
许褚接过方天画戟,往城下一扔,“接着!”
吕布纵声一跃,双手接过方天画戟,划破长空,看着不远处的易小川。
易小川将手中的长枪往空中一举,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咵——!跨——!咵——!”
如今天下两名顶尖的高手对决,那气场简直大的让人不敢感受。包围在易小川和吕布周围的一万多甲士立刻向后退了约有十米的距离,随后“哐”的一声将手中的盾牌立于地上,所有的目光望向阵中的吕布和易小川。
“咔嚓!!”一声巨响,本来万里无云的晴空中忽然一道闪电,真可谓是晴天霹雳,紧接着,只见铺天盖地的乌云快速地笼罩在徐州城的上空。一瞬间,整个天色暗了。
曹孟德等人仰头看着天空,都在心中感到阵阵不解和惊讶。在这个时候,天色突然变成这样,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话果然不假。紧接着,一阵狂风袭来,地上是尘土飞扬,刮的人是睁不开眼睛。
可是阵中的易小川和吕布,则是双目圆睁,死死的看着对方。双方都不自主地将武器紧握,随时准备开战。
郭嘉府。
晴空中突然一道闪电将正在床上修养的郭嘉惊醒,看着天空中漫天的乌云,郭嘉心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
他赶紧从床上起来,来到院中。抬头望着天空,漫天的乌云已经将太阳遮住,现在已经看不到日光了。
就在这时,郭嘉蓦然发现在天空的东方和西方各有一处在散发着光芒,就好像从黑色的天幕中投下两道光柱一样。
如此异象,徐州城必有大事!郭嘉赶紧掐指算了算,眉头一皱。
不好!东边为主向,西方为客向。东边的光柱应该指吕布,西边的光柱是谁呢?是谁有资格和吕布比肩一同出现呢?今日是吕布的死期,吕布一死,按说天下第一猛将的称号暂时不会有人能够胜任。可是现在两道光柱同时出现,而且彼此之间丝毫不逊色于对方,这也就是说,吕布死了,新的天下第一猛将也在今日诞生了。那么,此人究竟是谁?
不行!想到这里,郭嘉赶紧扯下缠在头上的白布向白门楼跑去,他要去看看具体的情况究竟如何。
可是,郭嘉还没跑出几步,忽然觉得胸闷难当。紧接着,郭嘉只觉得嗓子口一股热流涌来,伴随着阵阵腥味。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郭嘉的嘴里溢出,一瞬间,郭嘉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一仆从赶紧跑了过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