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自己祖父母的身份之后,傅楚窈自然是伤怀了很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柏瑞与武俊佑是一如既往的忙……
傅楚窈则被奶奶拘在了家里。
奶奶啥也不让她干,就让她整天吃了睡、睡醒吃的躺着养身体。
日子过得有些闷……
却也幸好有了长辈们的陪伴。
和氏二老会常常说起她父亲傅云生的事儿,渐渐解开心结的奶奶也会偶尔说一说傅楚窈的母亲姜喜儿与姨母方欢……不,秦欢的事儿……
傅楚窈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这才觉得……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
这天夜里,武俊佑直到深夜才忙完。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却也没忘记……从军区回到家属大院的时候,顺手在大院门口的小贩那儿买了……一只烤红薯。
可是……
这烤红薯也太小了吧!
傅楚窈看着……被他放在自己手心里,比自己的拳头还小一些的烤红薯,问道,“……你就只买了这一个?”
武俊佑一边除外套、一边说道,“足足买了七八个呢,把小贩剩下的所有烤红薯都买了……但是看到门岗他们也挺辛苦的,就一人一人分给他们了……就只剩这一个,给你尝尝味道吧!”
傅楚窈笑笑,仔仔细细地剥开了烤红薯的皮儿,然后将烤红薯掰成了两半儿,一半儿塞自己嘴里,另一半塞进了他的嘴时
跟着,她就朝门口走去。
“都快十二点了你还去哪儿?”武俊佑问道。
傅楚窈回头说道,“这烤红薯怪干的,我下楼倒点儿开水喝喝……”
“我去吧你别去了……”
她回头,朝他笑道,“那边儿一堆洗干净晾干了的尿布,你给帮着叠一叠!”
武俊佑回头,果然看到捱着窗下的小床里,堆着一堆……用各色床单布块裁好的纯棉尿片。
他不由得一笑,朝着小床走了过去。
傅楚窈下楼去了厨房,轻手轻脚地煮了碗汤面,给卧了俩鸡蛋,又淋了些香油,最后还挖了一大坨奶奶自制的香辣芝麻牛肉酱,放进了碗里,这才又端着汤面进了屋。
武俊佑已经把小床上的尿布给叠得整整齐齐的。
见妻子端了碗热气腾腾、又香气四溢的面……
他笑着迎了过来,接过了大海碗。
夫妻俩一块儿坐到了桌前。
武俊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条。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傅楚窈有些心疼,嘀咕了一句,“……早上不是让你多带了几个肉包子去的嘛,怎么……不够吃?”
武俊佑说道,“当午饭吃了……一忙忙过了头,饭堂关门了。”
傅楚窈叹气。
她心想,看来明天还是让冯嫂去给他送午饭比较靠谱。
傅楚窈就顺口问了句,“哎,秦朗怎么样了?还有那个老熊……他到底是从哪儿知道我爸爸的名字的?还有傅氏族谱他又是从哪儿得的呢?”
武俊佑刚才是又冷又饿……
这会儿屋里暖和,面前又摆放着一碗老婆亲手煮的热汤面……
当下,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吃面。
直到吃完了面,又将碗中的面汤一饮而尽,他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那二十吨黄金,当年白军可是消息封锁得太严谨了,我们这边只知道大概的情况……”
“……但是,具体那些黄金是从哪儿调度的?之后又被藏在了哪儿?我们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大约当年雪鹰是知道真相最多的,但她最终没能回来啊……”
“所以我们觉得,大约白军那边的消息会更多一些,尤其是陪着秦朗回来的那三个人。”
说着,武俊佑见碗里还有一口汤,便又捧着碗,将那最后一口汤饮尽,又道——
“劝降和招安工作已经在做,三个人里已经有两个人松了口,但他们的条件是,他们的家眷还在对岸,如果想要让他们说出有价值的东西,必须先让我先把他们的家眷救出来。”
“所以这二十吨黄金的事儿还真急不来。但是秦朗的事儿,组织上已经给了定论。”
武俊佑说道。
傅楚窈一听,连忙问道,“……怎么说?”
武俊佑低声说道,“以叛国罪论处……大概会判15年到20年左右,看在咱们爷爷的份上,让他进温泉疗养院以住院为名,实行监禁。”
傅楚窈想了想,嘀咕道,“这事儿能告诉慕雅姐吗?那个,能安排让慕雅姐见他一面吗?”
武俊佑说道,“秦朗早就已经提了要求……不过他倒没说要慕雅……”
傅楚窈一怔。
想了想,她撇嘴说道,“那肯定还是想儿子了。”
武俊佑摇头,“他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想见见他的母亲邬芳之。”
傅楚窈又是一怔。
“还真看不出来啊,原来秦朗还挺有孝心的嘛。”傅楚窈说道,“……现在想起来要看妈了,那他当初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
武俊佑冷笑,“那你猜猜,他见邬芳之是为了什么?”
本来傅楚窈就觉得,秦朗想见母亲邬芳之,恐怕还是想从母亲那里得点好处。
可转念一想,邬芳之也是被软禁在疗养院里的,而且根本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秦朗也不是不知道邬芳之的情况,所以,邬芝方又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所以此刻见武俊佑这么一说,她反而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