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文昱枫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将他做的傻事都说给白锦荷听,不过白锦荷也听得心酸,他是个傻子理应受到更多的关怀,但是文家对他却让人心寒,地里的活,几乎都是他做,回到家里劈柴扫地,从没吃过白面,穿的衣服全是补丁,而且动不动还不让吃饭,有时候还挨揍,说的白锦荷一阵心酸;最后白锦荷试探着问他为什么不收拾自己住的屋子,文昱枫挠挠头说他身上脏,收拾不干净,所以也就不收拾了。
就这样说说话,到镇上倒也挺快的,这个镇叫龙首镇,镇子也不是很大,今天不赶集,街上人特别少,白锦荷盯着两边的商店,幸亏杂货铺开门,在杂货铺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在成衣店买了两床薄被,总共花了三百文,然后去布店买了两匹粗布,又花了一百文,一两银子花了近一半,不过看着文昱枫怀里抱的东西,白锦荷心里好受了一点。
走到家门口,白锦荷就听到杨氏的声音,“屋顶漏水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人管,吃饭全是人,干活的时候就没人,各个都是懒鬼。。。。。”
白锦荷这才想明白,她出门时文昱枫扛着梯子,原是是准备拾掇屋顶,看看晴的好好的天,白锦荷觉得杨氏真是神经病。
文昱枫也听到杨氏的声音,对白锦荷说:“媳妇,一会我先进去,你后面再进来,要不然会委屈你的。”
白锦荷也觉得,今天才刚进文家的门,要是传出些不好的话,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也就听了文昱枫的话,在家门口的树下面歇歇。
文昱枫进去没多久,白锦荷就看见他在上房的屋顶上站着,忙活了有十分钟,就下去了,然后开了门接过白锦荷手里的东西,进了家门。
白锦荷好好的收拾屋子,将文昱枫攒的垃圾统统都扔出去,看着文昱枫抱着那堆垃圾,一副受了白锦荷欺负了的样子,白锦荷心里有些不忍,不管怎么说这位属于残疾人士,对待残疾人士要有爱心,白锦荷就让文昱枫将他那堆东西放在屋子墙角。
收拾完屋子,白锦荷出来看见王氏在厨房门口摘菜,秦氏已经在里面生火了,虽然很怨念这个时代的媳妇生活,但是为了这一阵子的平安,白锦荷还是带着疲惫的身子向厨房走去,进了厨房秦氏就去和面了,白锦荷就坐在灶下烧火,虽然以前没烧过但是原主做这个很擅长,白锦荷用扇子一下一下的扇着火,秦氏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白锦荷聊天,问了些在白家的生活,然后说了些她的儿子小贵,今年已经在村里老秀才哪里启蒙了,也聊了一些小孩子写字的趣事,但是摘完菜进来的王氏却不高兴,因为王氏生了两个女儿,虽说很讨人喜欢,但是庄户人家怎么也得个男孩,所以王氏一听人说男孩,就心里不痛快。
秦氏看见王氏进门,就说了些别的,问了下白锦荷上房给的地契,然后告知白锦荷地在什么地方,种了些什么作物,往年的收成以及今年的收成,由于老三结婚了,所以今年的收成是分开收,各家收各家的,收完粮食后就要分家,文老大这一阵子一直在镇上做短工,他们倒也攒了些钱,给白锦荷说以后需要什么给她开口就行。
吃饭的时候,又没见文昱枫的影子,文老爹文景磷可能看出白锦荷的不满,便说文昱枫吃饭从不上桌,家里人叫都叫不过来,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锦荷很久以前听人说过,古时候吃饭的时候女人不上餐桌的,但是现在在文家,大嫂二嫂和她都能上餐桌,而文昱枫却不行,他不就是稍微傻了一点啊,她不相信放着好吃的白面不吃却喜欢吃窝窝头,喜欢吃剩菜剩饭,看来她的傻子老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都不如后院养的那几头猪。
吃完饭依旧是文昱枫喂猪,清理猪圈,忙完这些太阳都快下山了,她本想着她是人家买来的,对于文家而言,她是个外人;但是文昱枫是文家的人,可她看在眼里,这文昱枫好像是文家的仇人。
文昱枫进了东房,白锦荷已经铺好被褥,她让文昱枫换下今天穿的衣服,然后将身上洗干净,毕竟炕上铺的都是新被褥,那家伙身上脏的,一躺下保准一个人形。
文昱枫本想着铺着以前的旧被子,睡在地上,但是白锦荷却于心不忍,只好打了水,洗了个冷水澡,从他堆在墙角的那堆垃圾里面,找了件衣服换上,白锦荷看着文昱枫换上的衣服,背上和肩膀上有两个大窟窿,袖口上都磨破了,也不知这件衣服穿了多久,杨氏和老二文昱松都穿的是细布的,文昱枫穿的是粗布不说,还是多点泄露的,白锦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忍不住说:“你穿这衣服出门,文家的脸就被你丢光了。”
文昱枫笑了笑说:“这衣服还是去年大林哥给我的,我穿衣服费,这个还没来得及缝。”
白锦荷也就好心的想给他把那几个明显的窟窿补上,就对文昱枫说:“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缝一下。”
文昱枫却别扭的说:“我自己缝就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就好好睡觉。”
白锦荷觉得她是被人嫌弃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被个傻子嫌弃,白锦荷收起嬉皮笑脸,高冷的说:“脱!”
文昱枫看白锦荷不高兴了,也就脱了衣服,先穿上换下来的脏衣服,换衣服的时候,白锦荷还真是吃惊不少,这家话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显肉,那胸肌不知道比现在健身房出来的好多少倍,就是身上有些小伤口,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