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刘叔带了十几个人过来,说是以前在齐家做事的,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询问文昱枫有什么安排。
文昱枫信得过刘叔,刘叔引荐的人,他自然信得过,既然这些人以前和刘叔共事,相互之间也非常熟悉,便让刘叔自己调配,现在田地多了,刘叔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文昱枫早就想招贤,可是白杨村不比大城镇,有见识的人少,村民又比较保守,所以此事只好放下,如今刘叔引荐了这么多人,文昱枫哪有拒之的道理。
文昱枫没有什么意见,刘叔便将这些人带到柴房那边,文默现在是家里的管家,以后这些人的月银,还有各处的开销,都得从文默这里支出,所以必须得见上文默一面。
刘叔走了之后,文昱枫立即出了书房,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白锦荷,到了里院,李婶正扶着白锦荷散步,现在白锦荷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明显的突起,小浮在院子里自己玩闹,爬的满身的泥巴。
文昱枫走到小浮面前,本想和小浮好好玩耍,谁知刚碰了一下小浮的玩具,小浮就扯开嗓子,大声哭了起来,白锦荷和李婶回过头,看到一脸狼狈的文昱枫。
小浮的脾气,除了文默以外,谁都摸不着头脑,看她正玩的高兴,说不准看了你一眼,她就大哭起来,而且一旦哭出了声,就得哄上半天。
文昱枫立即抱起了小浮,谁知抱起小浮之后,小浮哭的声音更大了,文昱枫又将小浮放下,放下之后小浮依然不止声。李婶扶着白锦荷坐下,她知道文昱枫过来,肯定有事情要和白锦荷商量,所以李婶抱起小浮,急急的去了前院。
听着小浮一路哭着去了,文昱枫长叹一口气,正准备和白锦荷说刘叔引荐的人,没想到白锦荷却问了文昱枫,那些人文昱枫准备怎么安排。
应该是刘叔带这些人,去柴房见文默,被白锦荷看到了,白锦荷便说了他的意见,不过让文昱枫叮嘱文默,查账的时候小心一点,不管谁动了什么心思,银子都是从文默这里支取的,支取了银子,就有账目,做了什么用途,在账目上也是有体现的。
文昱枫明白白锦荷的意思,又问了白锦荷,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开口就是;白锦荷打趣文昱枫,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官腔,在自己家里,她为什么要那么见外。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笑话,文默从柴房出来,神秘兮兮的过来,坐在白锦荷对面,小声说:“槐哥最近一直在打听云东彩陶,听说上等的云东彩陶,一件值上万两银子。”
白锦荷吃惊的看着文默,云东彩陶,什么样的陶器,竟然那么值钱,上万两银子,都能开一个陶器作坊。这么名贵的陶器,肯定有它的独到之处,白锦荷让文默接着说。
文默又神秘的拿出了一张清单,然后将清单放在白锦荷面前,手指指着一个名称,白锦荷看到清单之上,赫然写着“寒潭映月缕金彩陶”一对,文默又拿出了另一张纸,神秘的说:“云东彩陶,久负盛名,只是彩陶中的上品,都由云东王把持,所以上品彩陶之上,都有云东王的印签,咱家的寒潭映月缕金彩陶,我看过了,上面确实有云东王的印签。”
文昱枫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说那两件彩陶,值两万多两银子?”
文默点点头,然后又疑惑的说:“以前云东的上品彩陶,虽然精妙绝伦,但是却没有镶金嵌玉这么好的卖相,可咱家的这两件彩陶,上面缕满了金丝,我看过了,都是后期缕上去的,那工匠的手艺超群,缕丝的缝隙,刀刃都插不进去,彩陶上面也没有一丝裂痕。”
白锦荷还真没留意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陶器,在她的印象中,除非是古董,否则哪有那么昂贵的陶器,上万两银子的东西,也不知道谁家能用的起。
文默说完了之后,文昱枫让文默看好那两件彩陶,上万两银子的东西,丢了之后,确实心疼啊!最关键的是,家有家贼,更是他的长辈,轻不得重不得,只能被动的防护。
文默离开后,白锦荷对文昱枫说:“云东的彩陶,以前卖相不好,现在增加了镶金嵌玉的工艺,竟然这么值钱,我一直在想,九贤王费尽心思打通蓉城到京城的商道,云东的缕金彩陶在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是郑国的后续计划。”
文昱枫听着白锦荷的话,他不明白白锦荷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从一件陶器上,能联系到郑国的政策,为什么他没有想到这一点。
文昱枫隐约记得,在京城的时候,九贤王似乎说过,要打通一条直通京城的商道,虽没有提及云东彩陶的事,但是九贤王当时得神情,突显出一种豪迈,一种骄傲。当时不理解九贤王的神情,觉得一条商道,能为郑国带来多少利益,九贤王似乎有些言过其实。如果真如白锦荷说的那样,这些缕金的云东彩陶出自郑国,那么除了彩陶,郑国应该还准备了别的东西,只是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
文昱枫愣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白锦荷又问文昱枫:“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啊!”
文昱枫靠近白锦荷,笑着说:“我在想九贤王可以将缕金彩陶卖到大良,我们也可以卖东西到郑国,就是不知道要卖什么东西,媳妇,你有什么好主意?”
白锦荷瞪了文昱枫一眼,埋怨的说:“你就别再贪心了,把这一季粮食先收了再说,投了那么多银子,都没收回来,就想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