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文昱枫看着大厨房里的柴火都没有劈,就去后院将柴房里积攒的柴火劈了一些;白锦荷在屋外做饭,王氏悄悄的走了过来,对白锦荷说:“弟妹,爹娘看样子是想跟大哥一起过了。”
白锦荷边切菜边说:“大哥现在这样,爹娘不管了,我们就要管。”
王氏叹了一口气说:“你和老三也就两口人,我们这边四口人,爹娘要是跟大哥过,他们也四口人,可我们现在也就九亩地,他们那边有二十多亩地,你说这样谁心里好受啊!”
白锦荷笑了笑说:“我们有手有脚,不就是几亩地吗?攒够银子多买几亩地就是了;爹娘的地是他们的,即使跟大哥过,那地也不会给大哥的。”
王氏愁苦着说:“可爹娘迟早有一天要去的啊!他们去了,这地还不是归大哥的。”
白锦荷好气的说:“我给了你们五香蛋的方子,你们只要好好经营,以后肯定能攒够银子的。”
王氏笑着说:“说起这事,还真得谢你,我家那阵子,真的都揭不开锅了,现在每集都能赚三百多文钱,前阵子还有人向我买这方子,我没敢卖!”
白锦荷笑着说:“这方子即使千金都不能卖,每集赚三百多文,一个月也能赚两三两银子,一年下来也能买五六亩地,何苦盯着爹娘那些地啊!再说了,大哥现在这样,仕贵也这么小,他们多些地以后也有些依仗,生活上也就不会拖累我们了。”
王氏点点头说:“弟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我看大哥这腿即使好了,估计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利索了。”
白锦荷叹了口气说:“是的啊!这眼看都恢复了两个月了,现在还下不了地。”
王氏说了一会话,也就过去做饭去了,文仕贵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进门,对白锦荷悄悄的说:“三婶,我刚看到冯公子又进了巧姨家,我装作往回走,却看到冯公子衣袖上有片刺绣,什么图案没看清楚,但是我敢肯定这刺绣是巧姨绣上去的。”
巧姑在冯渊袖口上刺绣,他们的关系竟然发展的这么快,如果说只有她觉得冯渊有问题,或许是她的感觉错了,可是连沐临也觉得冯渊有问题,冯渊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故意接近巧姑为了什么,或者说他来白杨村是想要掩饰什么?
文仕贵发现白锦荷发呆了,喊了两声:“三婶!三婶!”
白锦荷才回过神来,对文仕贵说:“嗯嗯,你很聪明,这个三婶奖励你的。”
白锦荷从水果篮里,拿了几个水果给文仕贵,文仕贵也没客气,就拿着水果坐在灶台前开吃,边吃边往灶台里添柴,然后问白锦荷说:“三婶,我还要盯着他们吗?”
白锦荷说:“你继续盯着,不过这件事可不要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
文仕贵点头,算是应下了,吃完水果,文仕贵去上房给文昱槐端了水,伺候着文昱槐洗漱,忙完这些又准备往出跑,杨氏看着文仕贵疯跑,抱怨地说:“你就这么疯吧!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只能过这种穷日子。”
文仕贵边跑边说:“秀才老爷教我的,我都背熟了,今天的字,我晚上回来练。”
杨氏摇摇头,进了文昱槐的屋子,帮着收拾屋子里面,然后就开始做饭;白锦荷做好饭等着文昱枫过来,等了一会儿没见人过来,便去后院,她不知道后院柴房里有多少柴,文昱枫劈了这么久,还没劈完,白锦荷到了柴房,发现文昱枫并没有劈柴,而在柴房里面四处观望,身上全是灰,白锦荷本想说说文昱枫,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今天早上刚换上去的衣服又搞脏了,文昱枫回头看到白锦荷进了门,脸色凝重的对白锦荷说:“媳妇,我们柴房里好像有人呆过。”
白锦荷听文昱枫这么说,看着文昱枫凝重的表情,收起了心里的不满,对文昱枫说:“怎么会有人呆柴房里!”
突然白锦荷也脸色凝重了,他们自然不会呆在柴房里,那么监视他们的人呢?柴房除了吃完晚饭抱柴火的时候有人进来,其他时间根本就没人进来,文昱枫接着说:“里面的细柴上,有人躺过,我还以为是仕贵闹着玩,但是在细柴上我找到了一缕丝线。”
说着文昱枫就拿出那缕丝线,黑色的丝线,显然不是他们衣服上的线,他们干活时穿的是麻布的,不干活时穿的棉布的,这村子里除了齐家人穿丝绸衣服,再没有哪家能穿起丝绸衣服,白锦荷看着手里的丝绸,心里很是不安,文昱枫却接着说:“在房梁上,也有人呆过的痕迹,柴房里面不住人,四处落了很多灰尘,只要在房梁上停留,痕迹很明显的。”
白锦荷盯着文昱枫说:“你确定房梁上也有人呆过。”
文昱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劈柴时,偶然发现地上落了灰,这些灰只能是从房梁上落下来的;柴房里没有梯子,我沿着柴堆爬上去,房梁边上全是灰,可是房梁中间却没有灰。”
白锦荷心里有些害怕了,这柴房没有梯子,文昱枫了解情况,上房梁都搞的狼狈不堪,监视他们的人应该是高手,不说飞檐走壁,起码可以轻松的上房梁,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白锦荷帮着文昱枫将劈好的柴火抱到大厨房,然后就坐在他们那边开始吃饭,现在得知监视的人离他们这么近,确实让人很不安,这就像你明知一颗定时炸弹在你周围,但是你却不知道他在你周围什么地方,白锦荷边吃饭边打量着周围,沐临说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