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浅被嬷嬷扶着进花轿,安云墨在前面骑马领路,旁边不少人议论,也有恭喜安云墨和段清浅的。
“看,这段大小姐真的嫁给摄政王了。”
“可不是,想当年摄政王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多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
“你们说,摄政王的腿这是好了?”
“可不是,你看骑着马呢?”
一人压低声音道,“唉,你们说现在的皇后娘娘会不会后悔死了?”
一人同样压低声音回,“才不会呢?毕竟人家现在是皇后。”
“可是摄政王要是好了,说不定以后皇上都要换人了。”
“嘘,这是我们能说的吗?”
摄政王府。
“新郎迎新娘下轿咯。”
旁边的一些小孩子起哄哄地跟着吵闹,两个丫鬟提着篮子走出来,“来,小孩子,过来,姐姐给你们分糖。”
“谢谢姐姐。”
“呀,好甜啊!”
“嗯。真好吃。”
摄政王府门口热热闹闹的,段清浅听到外面孩子的打闹声,听着耳边的鞭炮声,心里也有些感触,前世今生头一回嫁人,跨进前面那个门,从此就与单身告别,看着安云墨伸出来的手,段清浅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接触的一瞬间她可以感觉得到安云墨略有些薄茧温暖的大手正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段清浅稍稍用力回握。安云墨是她自己的选择,能这样平平顺顺嫁给他,她觉得还不错,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麻烦。
大厅里,主婚人大声宣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期间没有人捣乱,一切按期进行,段清浅也被嬷嬷掺扶着送入新房。
安云墨则在大厅与来宾喝酒聊天。
戌时初,宾客陆陆续续回家,段清浅也已经等得饥肠辘辘,嬷嬷看天色差不多了,安慰段清浅道,“王妃,再等一会王爷该回房了。”
“嗯。”
而安云墨这时也已经来到新房的外面,看着门口许久没见过的红色,心里有些期盼,五年前回来,他忙着找凶手,忙着解毒,忙着稳定朝局,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可以放慢脚步,也突然间发现他该娶妻了,娶妻生子本就是人生正常的生活轨迹,他也不例外。
安云墨走上前推开新房的门,守在新房的嬷嬷和丫鬟纷纷上前行礼。
“都下去。”
“是。”
嬷嬷和丫鬟恭敬退下,同时为他们关上门。
段清浅听到门关上的瞬间有些紧张,这房间现在就只有她和安云墨两人。
段清浅定了定神,平静自己的情绪,安云墨拿起一旁的喜秤,缓缓往段清浅走去,安云墨每走一步,段清浅心里就为他数一步,直到看到他红色的靴子停在她面前,安云墨拿着喜秤慢慢挑起段清浅的盖头,段清浅本来是平视着前面,现在安云墨把盖头挑开,她只能稍抬起些头。
“王妃,很美!”
段清浅也不知安云墨说这话的真假,微微笑了笑以示回应。
安云墨看到也报以微微一笑。
段清浅突然间愣住,没想到安云墨竟然对她笑,不过他笑的挺不赖的,现在这个角度看,长得也挺俊,身高体型也不错。
安云墨看段清浅有些愣神,轻咳一声,也收起笑脸了,“想必你也饿了,过来吃些东西。”
“嗯,的确饿了。”
段清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凳子上吃了,填饱肚子最重要。
“王爷,你不吃?”
“本王不饿。”
“哦。”
段清浅继续吃,到后面吃完放下筷子,段清浅抬头看到安云墨摸着面具,仿佛带着不舒服,淡淡开口。
“你要是觉带着面具不舒服,可以把它拿下来。”
“的确不舒服。”
安云墨把面具拿下,看着段清浅问道,“可还习惯?”
“更恐怖的伤口我都见过,人无完人,你这个缺点我完全接受。你觉得怎么自在便怎么来。”
“如此甚好。”
“你…”
段清浅看了看安云墨的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怎么好了?”
“本王什么时候伤着腿了?本王只是中毒。”
“那你之前……”
“把毒逼在腿上不用消耗太多内功,且不会危及性命,现在让毒在身上游走,内功不足或不稳,随时可能毒发身亡。”
段清浅有些触动,“你大可不必如此。”
“本王说过,别人能给你的,本王也会努力给你。”
“我又没嫌弃你。”
“本王知道。”
说完这些,时间突然又安静下来,想到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段清浅有心拖延时间,在嫁人之前她已经做好准备,认为自己毕竟是新新女性,这洞房花烛什么的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紧张的,但是此刻,她却有些胆怯。
段清浅想些什么,安云墨不知道,但是也大概知道她或许有些紧张,安云墨作为这个时代的男子,一些人成亲直到盖头掀下的那一刻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他觉得相对于他们,他和段清浅这情况已经算好。
安云墨拿起旁边的酒壶,把两个杯子倒满,低低唤着不在状态的段清浅,“清浅,是时候喝合卺酒了。”
“哈?哦。”
段清浅伸手接过,与安云墨手臂相交一口饮下。
“清浅,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段清浅再次定神,告诉自己冷静,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