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庄子里,段清浅已经收拾干净,庄子的仆人也把午膳做好端上来,段清浅、安云墨和胥子奇三个人一桌,说起来段清浅这还是第二次与安云墨同桌,酒足饭饱后他们三人就坐在一起聊天了。
胥子奇首先问道,“王妃,你与其他女子还真是不一样,被被人绑架,一般的女子早就面貌失色,你倒是从容淡定。”
“我从小粗生粗养,她们从小娇生惯养,这怎么能一样。”
说完这话对一旁候着的侍卫道,“拿些纸笔过来,顺便带些硬笔。”
“是,王妃。”
侍卫立即转身下去办。
“王妃,你要纸笔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段清浅说完,看向安云墨问道,“王爷,既然出了城,待会我想回外公的院子看看?”
“好,本王陪你过去。”
“好。”
侍卫把手里的纸笔捧上,早在这之前仆人们已经把碗碟收拾好,段清浅把纸铺平,把墨水磨好,拿起硬笔在纸上画起来,安云墨和胥子奇都好奇地看着段清浅,就几笔也大概可以看得出轮廓。
胥子奇心里有疑问,也直接问出来,“王妃,你画男子画像?画的谁?意中人?”
胥子奇把安云墨当朋友,与他相处也是轻松自在的状态,自己想到什么也就问什么,问出来才知道自己说错话,心虚地抬头看安云墨,发现他眼神也不给他一个,他也就低下头专心地看着段清浅画了。
安云墨看了些大概,也猜出来了,“清浅,这可是绑架你的人?”
“正是,一个车夫蒙了面巾,绑架我的那个虽没蒙面巾,但应该易容了,有些破绽我可以看出来。”
胥子奇满脸震惊,“没想到王妃会的这么多。”
段清浅画完,在旁边写下自己观察到的结果,外域男子,三十上下,八尺有余,行事匆忙,应临时决定;车夫寡言,四十上下,奉男子为主。
胥子奇吃惊地看着段清浅的画和字,但他却不是研究绑架段清浅的人,而是被段清浅的画和字惊到了。
“啧,啧,王妃,这真是你画的?你写的?”
胥子奇一脸震惊,把纸拿起来认真端详,“真是好画,好字啊!”
安云墨也满是肯定地看着段清浅道,“真没想到清浅的书、画倒是个中翘楚。”
段清浅真没想到他们首先关注的不是绑架她的人,而是她的字和画,不禁浅笑道,“儿时无聊,画多了,写多了,孰能生巧罢了。”
她小时候帮刘妈刺绣,大部分的绣品都是她自己画,自己配色,而且她见过的东西多,视野比他们广阔,学起来容易些,至于字,那都是她为了能好好适应这个时代的书写方法特意去练的,要是特意去练她还写不出什么像样的字,那还真是丢人了,何况她还不是笨的,所以就她看来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写了二十来年的字也没能写成这样,还有这画,要是上了色,都可以说直接看到真人了,只是这画画的手法还真没见过,硬笔居然也能画出画来?”
胥子奇看向一旁硬笔,满是疑惑。
段清浅为了画得形象些,所以叫人拿了硬笔上来,其实她就是速写素描画,只是胥子奇他们没见过这种画法而已。
“有的,只是你没见过而已。”
安云墨虽然也心里疑惑,但是没有问出来。
“好了,拿下去给下面的人查,不过本王也大概知道了。”
“虽然易了容,但是本公子也大概猜到了。我先下去。”
胥子奇说完下去了。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禀告,“王爷、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
安云墨扬了扬手,侍卫退在一旁候着。
“清浅马车已准备好,我们出发?”
“好。”
马车里有些安静,安云墨看着段清浅,也不说话,段清浅知道她今天表现出来的东西有些出乎他们意料,安云墨这种坐高位的人多少有些疑心,因为他们必须步步谨慎,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面临万劫不复,但她真没想过害他。
“王爷,我对你没什么目的。”
安云墨眼神平淡,看着段清浅有些疏离,这一天段清浅给他的惊喜真是太多了,她内力深厚、聪慧淡定、书画绝妙,并且有敏锐的分析力和观察力,就他知道的消息,她年少之时会经常去她外公家里玩,其他时候也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她怎么就会如此…多才多智,是他不够了解她吗?
他以为他是了解她的,但是此刻才发现,他好像才刚刚认识她。
“你是段儒豪的大女儿?”
段清浅认真道,“是的。”
“本王可以相信你吗?”
“如果王爷选择相信我,我是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安云墨看得出来段清浅是认真的,突然安云墨对段清浅招了招手,眼神也没了疏离,隐隐的段清浅觉得他眼里好像有些不忍,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平淡,段清浅告诉自己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段清浅往他靠了靠,“王爷,有事?”
安云墨低头看着段清浅的脖子,上面有划痕,他轻轻用手按了上去,语气温和道,“以后别这么傻,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可还疼?”
安云墨突然对她这么温柔,段清浅有些不适,退了些,摸着自己的脖子道。
“不疼,已经上药,过些日子便会好。”
安云墨看段清浅疏离的身子也不恼,淡淡道,“这些年你可是受苦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