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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没去看岑锦玉此刻那一脸的不乐意,而是慈爱地弯腰对着漪宁道:“那咱们可说好了,以后你和玉儿两个人跟奶奶学奶奶自创的‘功夫’,今儿傍晚等你们放了课,奶奶在这里等你们。”
漪宁乖巧着点头:“好。”
岑锦玉气的跺了跺脚,奶奶说练这个长大了会很漂亮的,可萧漪宁本来就长得比自己好看,而且学什么都快,如果她也跟奶奶练,那自己怎么比得过她?
又见太后望过来,她却没敢说不,只低着头说了句:“知道了。”
太后笑着点点头,又慈爱地点了点小孙女儿的鼻尖,直起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太后一走,岑锦玉就没给漪宁什么好脸色,对她很用力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漪宁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索性当没看见,也默默走着去晋江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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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岑锦玉不愿跟漪宁一道儿去跟太后学那个什么‘功夫’,便趁着先生给二公主解惑之时偷偷的提前溜了。
可惜她去的太早,太后还未曾过去呢,她索性默默坐在前方的亭子下面等着,一等便是许久。
而阿宁则是等放了课才从晋江阁里出来,因为得到了先生的夸赞心情大好,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像只活泼的小白兔,愉悦的向着御花园而去。
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大石头上坐着的邵恪之,犹豫了一下奔跑过去:“邵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邵恪之没说自己在等她,只淡淡笑笑:“走的累了,坐这儿歇歇。”
是吗?漪宁不大相信的挠了挠耳朵,邵哥哥一看就是身体强健的人,怎么那么容易累啊?
不过她也来不及思考这些,开口问他:“我的荷包呢,点心吃完了没有?”荷包的事她记得清楚着呢。
邵恪之从袖带里把荷包取出来递给了她。
漪宁接过来,却见里面还放了许多糕点。她拆开荷包一看,眼睛都跟着亮了:糕!”
惊讶之后她又有些不解的看着邵恪之:“我上回给你的不是玫瑰酥吗?”
邵恪之面色温和:“郡主的玫瑰酥我吃完糕算是给郡主的回礼了。”
一年前她给他荷包时里面便糕,他本不爱甜食,那次吃过后却觉得十分可口,还能消除心上烦闷,就找了自己乳娘研究半年,总算是做出一模一样的口味来。
漪宁高高兴兴捻起一块,自言自语道:“我娘糕,而且特别特别好吃。”
看她吃了一口糕点后明显一脸诧异,邵恪之眉眼间浸着笑意:“味道如何?”
漪宁若有所思着道:“好像我娘做的点心啊。”
邵恪之假装没看出她的神情:“这是我乳娘最拿手的,你若喜欢,以后每隔段时间我就送些这糕点给你。”
“好啊。”漪宁很是开心,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咦,好漂亮的玉箫啊。”漪宁突然把目光落在了邵恪之挂在腰间的翠玉箫上,又一脸期许地望着邵恪之,“邵哥哥,你会吹箫吗?能不能吹曲子给我听?”
邵恪之将玉箫取下来,静静的吹奏起来。
悠扬婉转的箫声一起,周遭万籁俱寂,连回响在耳边的鸟鸣都好似不复存在,只清晰的听着那缠绵起伏的箫声传入耳畔,伴着春风,夹着花香,一股春光明媚、风月无限的美景展现眼前。
就在邵恪之沉浸在自己的箫声中时,漪宁却只是缩成小小的一团儿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开心。
她这样的年纪,应该是不懂音律的吧。
邵恪之将玉箫放下,极为困惑地望着她:“在想什么?”
漪宁头也没抬,小脑袋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以前阿爹阿娘在的时候,他们一个吹箫,一个弹琴,我就蹲在地上看蚂蚁打架。”说到这儿,她一双杏眼渐渐有些泛红,扭头问邵恪之,“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永远都看不到阿爹阿娘了,他们总说很爱我,其实都是骗人的,现在他们都不要我了……”
她说着唇角渐渐下拉,眼眶里布满了水汽,眼看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就要滚下来。她伸出粉嘟嘟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到底没有哭出来。
邵恪之语气难得的温和:“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爹娘自然是爱你的。你想啊,你爹姓萧,你娘姓宁,又为你取名萧漪宁,这不正说明你是他们相爱的延续,他们又怎会不爱你?他们离开你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是这样吗?”漪宁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后来又摇摇头,“不对,不是你说得这样的,大家都说我娘是随着我阿爹走的,那也就是说阿娘选择要阿爹,不要我。”
邵恪之微微有些惊诧,他没想到这小姑娘才不过四岁的年纪,居然能看得出这样的深意,一时间也有些酸楚。说到底,漪宁这么说并没有什么不对,萧国公夫人也的的确确是舍弃女儿跟随萧国公而去了。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至死不渝的感情。
他想了想,扶着她的小肩膀认真道:“你不能这么想,你阿爹是一个人,而你还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疼爱,你阿娘是怕你阿爹一个人走得孤苦,所以选择了你阿爹。”
“真的是这样吗?”她雾蒙蒙的一双大眼望着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儿上不知何时挂了晶莹的泪珠。邵恪之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抹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移了话题道,“我家中有个妹妹跟你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