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便是紫胤教与她九兮镜变大变小的咒语,对于镜术她倒也未上心,只是觉得解决了穿衣镜这么麻烦事当真舒心。
一镜在手,万事不愁,可在她手中也没甚杀伤力啊!最多算个防身术,只可守不可攻。
“师尊,那个闷葫芦是谁?”秦镜指向远处的一个少年,她倒是时常见着他,总是独自一人坐于不远处的亭子上,旁处还有只肥鸟。
“那是你师兄,百里屠苏。”紫胤瞧了远处回道。
秦镜细瞧一会,笃定道:“他肯定没我大,让他叫我师姐比较好。”忽想到什么好玩的,扯下,笑道:“师尊,我去逗逗他。”
“别胡闹。”紫胤已是拦不住,这小徒弟太能闹腾,他着实猜不透下一刻她会做出些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秦镜一脸笑意:“小屠苏,来吃颗糖吧。”少年十五六岁,一直冷脸与紫胤有得一较,想来还是陵越师兄要好些。
百里屠苏冷眼一瞥,起了身,竟是这样走了,那鸟用翅膀甩了秦镜一脸也跟着一道飞走了……秦镜瞬间失了笑意,垂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这鸟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甩她脸,她定要寻着机会把它抓来拔光它的毛才够解恨的。还有这人莫不是师尊的私生子?性子真是如出一辙。
紫胤走至秦镜身旁,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感叹屠苏,还是无奈秦镜这般胡闹。
“师尊,他不吃糖,走了哎。” 秦镜回过身,胆子一大拉扯起紫胤的手,放于他手中。“那都给师尊吧,多多吃糖,这样心情才能愉悦,师尊要多笑笑,虽然会长皱纹,但丝毫不影响您的花容月貌的。”
紫有些无措,听得后半句之时,不知如何应答,想着就要闭关,竟闪过一丝不舍,那种感觉他自己都未深刻体会之时,已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这套镜术,你要牢记,为师不日就要闭关。有甚不懂问陵越便是,还有不得碰剑,不得靠近剑阁。”
秦镜的注意力全然在那前半句,后半句倒是未及细想。拽着九兮镜的手一紧,问道:“那师尊多久出关?”
紫胤神色微敛,沉吟片刻道:“少则三年,多则四年不定。”
“呃……”师父都去闭关了,那她上天墉城是作甚?
“你那把匕首呢?”紫胤问道.
秦镜摸了摸袖子,拿出一把匕首放在紫胤眼前晃了晃:“你说这个?”
“你是如何拾得此剑的?”紫胤抓住乱晃的手臂,将匕首从秦镜手中抽出。
手中的匕首被拿去,也无甚大事,只是被抓着的手臂有些微微发烫,而那灼烫很快蔓延至脸上,她吞吐道:“我……记不清了,那时候被人贩子拐了去,其中记忆全然不存,只听我阿爹说我是被一把残剑飞着送回来的,这剑一将我送至我阿爹手上它就失了灵力成了一块废铁,再往后就它就被我阿爹铸成匕首了。”
“先存于我处,你好好习镜术,我且入关去了。”紫胤将剑收入袖中,转身。
“师尊,那个……”秦镜伸手指向袖子。
紫胤回头:“舍不得?”
“不是,那个我昨儿个偷吃过山鸡,用来割过肉,要不要徒儿给擦擦再交予你。”秦镜低语,绞着手指,有些怕。
果真紫胤脸色暗沉,说了一句“无事”后,便走远了。
爱剑成痴的他,即使那剑已然铸成了匕首,又或许灵力早已尽失,但也会徒增一丝爱剑之心。
紫胤拽紧,本暗沉的脸一下舒展,眼角掠过一丝笑意,薄唇微翘,但转瞬即逝。幸好秦镜未瞧见,不然可又要站不稳脚,倒地而去了。
紫胤闭关,秦镜也闲来无事,有空练练那套镜术,偶尔去逗逗不爱说话的小屠苏,但决计不会吃饱了撑得去经库读经。
听得陵越所说,这镜术是剑术演变而来,是师尊独创的招式,天下地下唯此一家而已。秦镜听此倒也有几番动容。只是他这教了一半便跑去闭关了,着实有些不负责任。
只是这日子越发的无聊,有一日素来安静的天墉城一下变得热闹,秦镜随处扯了一个弟子就问。
原是这几日是天墉城长老们择徒的日子。
“我就要入执剑长老门下,才不要跟着你这个老头。”少女扭头不理。
“我这老头那里不好,就是平日里爱喝点小酒,自不会薄待了你去。且不说执剑长老他不会收你,就算收得,这他可在闭关,三四年才能见着一次。”白衣老仙者诱拐徒弟不成,想尽了各种办法。
秦镜远远瞧着那少女有些眼熟,待走近一看恍然道:“知了!”
少女定晴一看,飞奔上去抱住秦镜:“镜子表姐,我想你啊。陵越师兄在何处?”
秦镜很是嫌弃了扯了一把宋知了衣襟,不悦道:“你说想我的时候好意思扯上别人?”
宋知了微微低头,含羞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原是小徒弟喜欢陵越,这好办,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定帮你拿下陵越?”白衣老仙提着酒壶和蔼一笑。
“你这甚情况?”秦镜附在宋知了耳上问道。
宋知了摊手,将择师当日的情形一一说出,这白衣老仙便是这天墉城的凝丹长老,人称还虚真人,素来嘴馋,这择徒之时不按常规,不看根骨,只看厨艺,这宋知了烧得一手好菜,自是被凝丹长老看中,只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