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与宋知了在天墉城住了半年之久日子着实无聊,可秦镜与宋知了情况不同,这秦镜是闷得慌,宋知了则是被天墉城早课晚课折磨的不成人样,不过近来也不错,所幸他师父凝丹长老甚是好贿赂,只要拿着好吃的去引诱一番,偷懒也无甚大碍。
不过自从宋知了拜师后,却不见凝丹长老帮她拿下陵越,只说是时候未到。
由此可见,这天墉城的师父都是不靠谱的。
往后,这上树掏鸟蛋,下池摸鱼之事时常在天墉城角角落落发生。
一日夜间,秦镜半夜有些饿了,拽着宋知了去了后山抓鱼吃,这后山可是天墉城弟子夜间禁止去的地方。
“知了,你抓到鱼没,我快饿死了。”秦镜坐在池子边上的石块上,指手画脚的使唤着脱了外衫半卷袖子,赤着脚半身没在池水中抓鱼的宋知了。
及腰的长发没在池水中,白色的里衣被水打湿变成了透明之色,月光之下里头的小衣倒是可以清晰可见,她擦了擦被水打湿的脸颊,侧过身去摇头。
秦镜一瞥,站起身来,将腰间坠挂着的九兮镜取下,瞬间放大至三倍,蓝光将整个水池照得透亮,光所到之处微波细纹一片平静,宋知了抬眸眼眸显露光芒。
“让开!”秦镜笑眼一开,对着宋知了言道。
宋知了意会,侧过身去。
秦镜手一挥,九兮镜面一闪蓝色盈光,水池激起一道水帘,数条鱼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居然用紫胤真人教你的武艺来抓鱼,当真……”宋知了感叹这镜子的厉害的同时,自是感叹这东西着实有些大材小用,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便是很想让她师尊来瞧瞧她这副德行,会不会气得出关把她教育一番,这画面定是无比欢愉。
秦镜眉梢一挑,将九兮镜缩小重新坠放在腰间,继而笑道:“怎样?”
她这般笑有些瘆人了,宋知了立马话锋一转,咧嘴一笑:“真是太妙了!”
秦镜莞尔,伸手摸了摸她头,给她披上外衣道:“这才乖,把你那破道袍披上,烤鱼去吧。”
宋知了生了火,拔剑串了串鱼,弄了个支架,将一串鱼放于火上烤着,时不时拨动一下,还刷着秦镜从厨房偷来的菜油,模样专业,当真是贤妻良母范儿。
“借你那匕首来使使。”宋知了很是自然的摊手,却不见秦镜将匕首递上,她抬头对着秦镜示意她快些贡献出来划划鱼皮来入味。
“不在我这了。”秦镜未抬眼,顺了树叶丢入火中。
“你那匕首可是片刻未离身的,连晚上安寝都要拽着的,你是给谁了?”宋知了诧异的张大嘴巴,竟忘了拨动那串鱼。
秦镜的语气中甚是淡然,转了转眸子,微微一笑:“这样的,我师尊拿去了。”
“你……不会是喜欢紫胤真人吧!”宋知了手中用来刷油的刷子掉落在石子上。
秦镜丢了手中的树叶,甩手就往宋知了的后脑勺一拍:“胡说甚,那是我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说先存在他那,我总不好说不给,你不要总把我想的这般龌龊。”
“不好说,反正你从小没干过甚正经事,喜欢自己师父这种事儿,在我眼里还不算惊世骇俗的。”宋知了捂着脑袋,生怕她再甩她一记后脑。
“嗳,你这鱼要烤焦了,赶紧翻一翻。”秦镜轻咳一声,趁机转移话题。
宋知了吐了吐舌,继续小声嘀咕着:“姨父真可怜,还不如刚认的师父,你到是从未这般听他话的。”
秦镜眯眼,亮了亮手中已然变小的九兮镜,悠闲地照着镜子,铜镜之上映出半张晕染胭脂色的脸颊,她呼了口气,伸手抬了抬细簪,不温不凉的声音从她口齿间溢出:“继续烤鱼啊,说什么胡话,信不信我拿这镜子杀了你。”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下去,这日后谁做好吃的给你。”宋知了睁大双眸,凑近秦镜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表情。
“你们这是在作甚?”一袭紫衣从远处走来,眉眼间温润如玉,墨发束冠,倚剑逍遥于天地间的气概一览无余。
宋知了凝神注视着,木讷着伸手打招呼:“陵越师兄,你好啊。”
秦镜推了一把宋知了,起身挡住身后用剑串成的几条烤鱼:“哦,这天墉城太冷了,我们生火取暖来着。哎呀,陵越师兄,这么晚了你是来晒月光?好雅兴。”她装腔作势的抬头扫了眼天空,好不巧那月亮钻进了云层,大抵是因为不忍直视秦镜这般胡诌。
宋知了拧了一把秦镜的胳膊,秦镜继续持着笑脸,不甘示弱的回手掐向宋知了的后背,附在宋知了耳畔轻声道:“半夜来后山开小灶,可是要被关到戒律院的,我是没事,毕竟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你要想好你的下场。听我的话,保准你平安无事,还能让你抱得夫君归。”
宋知了听此,松了手,眉眼弯弯,跟着秦镜一块皮笑肉不笑的杵着原地不动。
“师妹,你们这……”陵越低头瞧了眼她们身后的火堆及身后用剑戳着的烤鱼串,心中明了几分,本是见着后山有烟雾,想来不定是妖怪作祟,想不到竟是她们在此处烤鱼,当真是……太过胡闹。
秦镜不经意间用手肘推了一把旁处的宋知了,一个不稳眼见着就要倒入池中,秦镜瞧准机会,一把扯向宋知了的衣带,谁知人没捞着,衣带被扯开,里衣敞开露出里头的小衣以及在月色之下那一大片凝脂肤色。秦镜一头瞥向陵越,只见陵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