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十来天中,紫胤像往常那般一到夜间就渡修为与她,可怎的都是无用,依旧是十来岁的模样,离四十九之期也只剩不到七日,可秦镜的心智也渐渐成熟不少,但也未全部恢复,基本的穿衣吃饭倒是能自理了,但每日总要闹出些什么事儿来。
这日紫胤出天墉城不过半日,回来之时就见着秦镜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自个儿爬上了屋顶。
虽说心智还未恢复,可到底是有些灵力在的,“嗖”一声变身成剑飞上上去便可,这是这下来就有点问题了,索性也就坐在屋顶不动了。
紫胤回来后,飞上屋顶坐于她身旁道:“你到屋顶来作甚?”
“哼,走开!”秦镜将头一扭,火气还不小。
这早上醒来就不见个人影,四处寻找都未果,于是便爬上了天墉城最高点——临天阁的屋顶,想瞧瞧是否能搜寻到紫胤的踪迹,可依旧如是。
“你这是怎的了?”紫胤双手抵住她的小肩膀,将她转过身来,只见她双眸含泪,紧握着小拳头。
“下山去玩都不带着我,最可恨的是你回来连个鸡腿都不给我带。”哭声阵阵,还带着抽噎。
紫胤不解,她几时起变得这般爱哭了?在宋知了、陵越面前总还好好的,可一到他面前就总这般,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瞧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也是有些心疼的,可依旧还是这张冷脸,掏出帕子给她擦拭着,轻声道:“为师这不是去山下玩,是你有个师弟他不肯随为师回天墉城,这孩子……”
秦镜止了哭,她怎的不知她还有个师弟,可瞧着紫胤双眉紧锁,定是这师弟不乖惹得师尊这般不高兴,她伸出小手企图抚平紫胤眉宇间的淡然哀伤。
“说不定师弟有甚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做完那些事就回来了,又或者说天墉城的伙食着实太差,他已不堪忍受了,等他吃腻了山下的伙食也就回来了。”秦镜点了点头坚定道。
紫胤听此,心下一暖,抚了抚他的鬓发,尔后一串糖葫芦放在她眼前。
“没有鸡腿,这个可成?”
顿时,她眼中大放光彩,直直的盯着那糖葫芦,舔了舔嘴唇,还未吃就闻到了一丝甜味,迫不及待的夺了紫胤手中的糖葫芦。
“师尊也来一个?”秦镜笑着将糖葫芦递至紫胤嘴边。
“为师不吃这个……”
“不吃不理你。”现如今的秦镜年岁虽小,但已然掌握了驭师诀窍,正是前途不可限量。
两个女弟子途经临天阁,抬头一望,有些吃惊,他们定是瞧走了眼,他们竟瞧见执剑长老和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在临天阁的屋顶上吃糖葫芦。
还甚是浓情蜜意,俨然情人一般,羡煞那两弟子,定是视觉切入点出了些问题,甚情人,明明是父女情深。
等等,执剑长老何时有了女儿……
“你不觉得这女娃瞧着眼熟?”其中一个弟子紧盯着秦镜那张熟悉的脸开始胡思乱想。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意会,一致决定,回去扎小人,不对,是去准备糖葫芦……
“师尊,底下两弟子瞧了我们好久,她们是不是想抢我的糖葫芦。这里的弟子好没礼貌!”秦镜不悦的将糖葫芦置于身后,瞧着她们走远后,才将此拿到前头。
紫胤道:“你不喜欢这里?”
秦镜摇头,塞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笑道:“有师尊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为师答应你,等你师兄接任掌教后,我带你离开这儿,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可好?”紫胤也知晓天墉城的各种约束她定是不习惯的。
“好。”秦镜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道:“若是师兄做了掌教那知了姐姐可怎的好?我听旁人说掌教是不能娶媳妇的。”
“天墉城的门规如此,为师也无能无力。”
秦镜扶额,而后又唉声叹气了好一会,俨然一个小老太婆一般。
“嗳,师兄真可怜。”
不过人家做师父一点都不急,你个师妹急甚急?这时一阵刺耳的声音冲破云霄,我是准小师娘,师尊不管师兄的终身大事,我管!
陵越若真喜欢知了,他当了掌教之后要执意与知了在一起,天墉城的弟子也定是不能阻拦的,可依着他的性子他绝对不会去坏了门规。
于是她又想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之事来了,比如让现任掌教改了门规云云的。
紫胤这几日心事沉重,隐约觉得有甚事要发生,为了快些恢复修为,一整日都在打坐入定,这入定至最高境界之时,也是全然顾不上秦镜了,可她着实太闹腾,一刻离了身边招惹些祸事来。
不过所幸秦镜也知晓紫胤的难处,每每至要紧关头之时总是不能全身心的投入,于是也安安静静的坐在小凳子上不去外头惹事了。
实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身旁有把剑一直盯着他,只要她一出去,那剑就会幻化成人形跟着她,不论到哪里。
刚开始还能忍住,可后来她还是溜了出去。
“古钧大叔,你一直跟着我累不累?”秦镜转头瞧了眼身材魁梧的剑灵。
古钧冷道:“不累……”
秦镜七弯八拐的还是没能把古钧甩掉,只好从屋里拿出一身衣裳抱在手里。
“古钧大叔,我要去隔壁温泉洗澡,你要一块去吗?”
古钧愣了愣,便道:“不敢……”
随后幻化成剑,躺在了桌子上。
秦镜抿嘴一笑,乐颠颠的跑了出来。同样都是剑灵,古钧大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