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紫胤淡淡道:“为师不是与你说这个。”
秦镜有些慌乱的抓紧剑,强装镇定站稳脚跟,难不成是忽悠百里屠苏的胡诌之事,但也不确定,只好弱声道:“那是说甚?”
紫胤绷着一张冷眼,秦镜也瞧不出他的心思,只听得他依旧淡然言语:“这都入夜了,你一个女孩子来后山甚是不妥当,再者你与屠苏这般亲近,若是被天墉城的其他弟子瞧见成何体统。”
“不是师尊说的要与他多亲近些,我觉得我与他还不够亲近,我会保护好小屠苏不被别人欺负的……”秦镜这话说得正兴起时,抬眼之时却只见紫胤踏着轻风,不疾不徐的往着剑塔的方向走去。
秦镜立马闭嘴,大步追了上去,挡在了紫胤前头,问道:“师尊,你去哪里?”
“闭关。”紫胤冷眼一瞧,眼神略过了她,瞧向前处的路。
秦镜抹了一把冷汗,回忆了一下刚才是否有甚话惹怒到他老人家了,思虑再三,却是毫无思绪。只好侧过身去,笑脸相对:“您请……”
紫胤还是未言一句,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夜色中。
秦镜抱着剑抖了一下身子,心道:怎的感觉冷到骨子里头去了。
这日后,她终结出一句话来,唯师尊与小人难养也。倒也不是将她师尊与小人与之相较,只是他师尊太过高深,心思难捉摸,想来要摸清仙人的想法,这修炼法术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于是她要刻苦修炼法术,可书中的内容,她研究了好几日,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早日寻思摸透师尊的性子她势在必行,想来他都能拿下百里小冰块,那师尊大冰块也定是可行的……她手中捧书,思绪已然飘至十万千把里。
这时宋知了定是会出来,摇头晃脑提醒道:修炼尚未成功,小镜仍需努力。
秦镜尴尬低头,继续集中精力看书。她按照书中所说,打坐入定,气沉丹田,却是怎的都挖掘不出星自个儿的星蕴图,于是他决定找屠苏。
可屠苏竟是这般回答她的:“师姐,这事切不可急躁,要慢些来。”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房中,拿出九兮镜照了一会脸后又将之甩床上,随后气沉丹田,心中默念口诀。
谁知,九兮镜中折射一道光晕,空气之中点点星沫凝聚。她左瞧右瞧都寻思不出这是个甚动物。忽得眼前白光一闪,她好似来到一片清静之地,四周景致极美,比之天墉城的景色,有过之而无不及,琴音与水声流转之下,共谱成一段天籁妙音,声声扣人心弦,似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心口,这时潺潺水声与那天籁琴声与那夺命符一般无二,她捂住耳朵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离,却是无论怎的走都处于原地。
她忽得瞧见那执琴之人,是个女子,白衣胜雪,美貌自是无双,她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美的人,不,说是仙女也不为过,她坐于石头上,手拂瑶琴陶醉其中,四中景致与他倒像是从画里头出来的一般,心口处的疼痛刹那间消逝于无形。
她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若只是梦境却又是这般真实。
女子止了音,凄音哀哀:“长琴,你在何处?你可知我在榣山等了你多久,如今我仙魂皆损,怕是再也等不了,如今我将自己的一魂封印在这冰魄血髓之中,还想着有人能存得我对你的思念。”女子慢慢消逝于如画的景致中,她手中的冰魄血髓落在地上,一道红光注入,那几近透明的冰魄血髓之中忽得生出一道血丝,绵绵恻恻,道不尽的凄凉苦涩。
秦镜早已泪眼婆娑,她也不知为何而哭,只是她好像知晓这女子心中所有的悲戚也那一份的不舍。
她哭累了便只得趴在草地上。
她闭着眼承载着那种本不属于她,却又如此清晰刻骨的的思绪。可当他睁眼的刹那,入眼,却见一人银发蓝衣,这天地美景之下一层光晕萦绕,如那天神一般傲然立于天地间,那样的遥不可及,只是梦境中他竟是一反往常的清冷,只是温润如玉得笑着,如此模样她倒是未见过,她顿时脸红心跳起来。
“小镜,为师带你走。”紫胤伸手,示意秦镜起身,这时的她心中那份思绪瞬间分崩离析,她笑了笑,不由己的伸出手覆上他的手……可触碰之时,化为烟烬,于此同时她睁开了眼,瞧这九兮镜中折射而出的星蕴图,她顿时明了,那是一把剑和一面镜交叠而成的。
如此星蕴倒也怪异。
刚才梦境之事再她眼前呈现,一阵酸楚而来,也不知究竟所谓何事,那梦境过于真实。只是不明了最后一刻竟然出现了师尊,那是何缘由,她也不敢细想,只是呆望着星蕴。
不消片刻,星蕴图消失不见。再后来,她便也召唤不出了。
这时秦镜终于明了根骨差到极致的她终是不适合修习法术,只是她平日里也无甚要紧事,也知道勤能补拙之理,所以此等凝神静气陶冶性情之事便成了每日的必修,也顺道把那套镜术也练得如鱼得水。
只是宋知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表姐竟能每日打坐两个时辰且不说话的当真是足够深沉,想来作为紫胤真人的徒弟都有这种淡然于世的倾向。
秦镜这般安静,她倒觉得无聊起来,所以也只能静心修习法术,总不好有朝一日打架都打不过她。
两人暗中较起劲来,这一较劲,二人的修为也上升得极快,只是宋知了有人手把手教着,秦镜只能对着一本天书一般的书研究半日才寻得其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