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欠我一个解释,一个清清楚楚的解释。王爷,你若是以后还要与半黎合作,就把话说明白了!我说过了,我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你不好,我也受拖累,我可不想哪一天,要为你殉葬了,自己还不知道原因。”
简太清笑得敛起了长长的睫毛,又长又密的睫毛像道扇子一样覆住他的一双水眸,夏半黎还真是服了,从来没看过哪一个人,能像他这么漫不经心,明明就是一腔野心,却能平淡如水,波澜不起。
要不是时机巧合,让她与他凑在那一个点上,夏半黎肯定自己也是一样,只把这个王爷当成是个闲散王爷了。
简太清展颜而笑,说:“好吧,我就跟你说个清楚。半黎这几句话都说了,我要再不说明楚,那半黎你可就成了给本王殉情了。”
一个绳上的蚂蚱?呵呵,这个半黎真有趣,这个比喻,听着倒像是说夫妻了。
夏半黎脸上微一变,什么殉情,她与他之间只有利,怎么会有情可言,真是胡说八道。
“皇上病重原本就是装的,目的也不过就是我们成年兄弟几个人罢了。呵呵,我的母妃是云妃,早己是过世了,这些年来,父皇也是多偏爱我。三年前所立的小太子是皇后所出,年方十岁,皇后又是温阁老的侄女。”简太清勾了勾眼,慵懒的看向了夏半黎一眼。
夏半黎眼睛一亮,快速的看向简太清: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心里是想立你为子,可是却担心,温阁老与镇国公有牵扯,一文一武把持朝政大权,若是立了你,只会推你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简太清一笑,点了点头,赞扬的瞟了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鬼精呀。
夏半黎又接着说:“你废尽心思去偷兵符,目的不过是要暂时拿去镇国公手中的兵权,让他不能与温阁老一起举兵支持那个小太子。难怪了,我从镇国公府出走后,你一直没再有动静,也没来找过我,那时,你己看到温阁老与镇国公府再不可能有利益关系,所以就不动声色,只作出一幅无心帝位的闲散王爷表相。”
“说得都对了。”简太清点了点头,仰着头笑起来,“皇上想立我为储,可皇后与温阁老一脉勾结势大,我要那时立为储,就算有镇国公府支持,也一样是个活耙子,实在是对我不利,倒不如退让一步。”
夏半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接话说:“两方比武,聪明的一方会退让一步,避其锋利,抓住机会,再图后劲,一举击溃要害。”
“不错,现在的活耙子就是皇后与温阁老,我只需要时间,把满朝文臣归在自己身边,那时,镇国公府的兵符才会更有用处。”
“你还真是只老狐狸!”夏半黎毫不客气的直言说。
“你也是枝剧毒的夹竹桃呀。”简太清勾唇一笑。
夏半黎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大厅,现在夏金焕己是主持着,卖出几件宝物去了,场面己达白热化,下面一件,就是今天的重头戏了。
夏半黎突然间转回头来,直视着简太清问:“你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简太清挑了挑眉梢,仍是温润如玉,不急不躁:“急什么?你不是说了吗?不熟的李子,吃了可是苦涩又腹痛呢。”
夏半黎别开了头,懒得再理会他,那就是滚蛋一个的老狐狸!
莫少梨从房外进来,扬着笑容,说:“今天的拍卖很成功,金焕叔还真是有办法,直把这会场气氛挑得**迭起呢,好几样东西卖价都出乎我的想像了。”
夏半黎勾着眼,看向台上的夏金焕,也是一笑说:“我爹就是个老纨绔,别的不会,这赌博耍浑,那可是好手,这个场合,就是越浑的越好,越会挑起好胜心更好,这一点上,他可是比你这个君子强。”
“说得是呀。”莫少梨也笑了,转过头,看了看台上,又说:“现在该到最重要的那一件物品了。”
“不急,”夏半黎看了看大厅的人,勾着一双清亮的眼睛,不着不急的回过头来,对着莫少说:“我让你散发出去的消息,都发出去了吗?”
“发布出去了。”莫少梨点了点头,说:“京中正五品以上的官家都收到消息了。”
“那就好了!等人到了以后,你再把那件东西呈上去,我可是要卖个高价呢。”
“好。”莫少梨点了点头,对着夏半黎是十足的信服,没有半分的小视之心。
当年,就是在夏半黎的运作下,他们三个才从人人看不起的戏子,有了今天的这一出成就,莫少梨对夏半黎那是信服到心里去了。
想一想,他这么多年的戏子人生,早己看透世情无数,可看要说看透人心,那也比不得这夏半黎了。
不说别的,只是对上她那一双黑亮的眼眸,就像是黑色的珍珠一样,直指人心,从里到外透着冰冷,不由自主就会听从她的要求。
莫少梨转了转眼眸,又看了一眼,简太清与夏半黎相比,从表面上看那就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了,在夏半黎是块冰,这简太清就是团火暖热人心,就是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区别。
可实际上呢,莫少梨心里却是有着数,夏半黎这冰冷只是对外人,对着他们这些让她信任的人,是如沐春风,可简太清呢,看似是温润如玉,却是是像一层画皮一样,感觉不到他温热的心。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少梨看着这样二个人坐在一起,他却有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
莫少梨正在心中衡量想着,那一边,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