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个下贱胚的戏子,也敢在她面前摆谱,她就等着瞧她怎么死的。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谁不好好干活,先把你欠五十大板!”红英怒着脸,对着一院子进出的人大吼着。
一院子的人头垂得更低了,一个个的加快了脚步,心里对这个红英可是万分瞧不起的,呸,你也不过是个丫头罢了,同样是奴才摆什么小姐的架子,看看人家夏半黎,那才是真正的小姐气派,哪里你这一个丫头能比得上的。
红英对着院子里的人发了一阵火,心里的憋气总算是吼出来一些,这时也觉着额头的伤火烧一样的疼了,她拿着手帕子向着额头一擦,天青色的手帕子沾上了血,额头一阵阵泛晕,眼前发黑。
红英心头就是一惊,坏了,她不会就这样破相了吧!红英对自己的容貌那是极为有自信的,这满院的奴婢中,她的长相也是数一数二的,比那千金小姐也不差多少,她可是打定了主意,要作富贵人家的姨娘,出人头地的,这一下可好,居然破了相了!
红英恨恨的一剁脚,对着夏半黎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呸,一个下贱戏子装什么小姐,还敢让我给你行礼跪头,我要你有命下,没命享!活不了一时三刻的短命鬼!”她要是伤了半分的容貌,那小贱人死也不足偿。
“你是瞎子呀!刚刚也不知道来扶我一下,让那个色鬼二流子来占我便宜!”红英转过身来又向着自己的一旁站着的丫头平儿发火,一个狠劲掐上她的手臂。
平儿痛叫一声,眼眶立时一红,躲也不敢躲,委屈的说:“红英姐姐,我,我也想扶你,可是半黎小姐开了口,我怕我冒然上去,她再以为,你不领她的情,要是得罪了她,你又要吃苦头。”
“呸,那小贱人算什么小姐!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瞧她那张鬼脸儿,整日里藏头盖脸的,母夜叉也还比她长得好看!”
“是,是,红英姐姐是府中一枝花,我们哪里比得上呀,姐姐,这里有我呢,你还是先去看看你额头的伤?”平儿讨好的说。
“哼,平儿,你这里看着,我头疼的很,进去休息一下。”红英扯着嗓子,交待了一声,趾高气扬,扭着纤瘦的腰肢,向着院子里就走去,她可是着急着去看她额头上的伤呢。
“呸!什么东西!”一边的二等小丫头平儿,看着红英走远了,恨恨的也是一唾沫吐在地上,不忿的瞪着她的背影。
这个红英最是会讨好拍马屁了,平日里有功就挣,有活就偷懒,全都指派着她们干,最可恨的就是她那脾气,比小姐还要暴燥,从大夫人小姐那里那里受了什么气,就拿她们这些小丫头出气。
她摸着自己的手臂,上面让她给掐了个青紫,她这身上没一声好皮全是伤,烛火烫的,指甲掐的,鸡毛掸子抽的,各种的伤都有,全是让这个红英给整治出来的。
“别气了,红英早晚会有报应的。”一边同样是二等丫头的安儿,瞧着红英走没人了,这才敢上前。
“我就等着看她遭报应!”平儿恨恨的说。
灶台房中,夏半黎一进了门,先是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说:“这里怎么这么呛呀——”
赵全福把手边的药放在桌子上,刚刚打开药材包,听了她这一句话,忙上前一步说:“厨房里就是这样的,小姐,你就忍耐一下吧。”
他心里分外不屑着呢,这夏半黎就是个戏子儿,最低贱的身份了,还敢嫌这嫌那的,就她那身份,以前怕是连进这厨房熬药的资格都没有。
赵全福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一会冯婆子还在受板子罚吧,不行,他还是先去跟夫人说一声,把冯婆子救下来才行。
“小姐,我去跟大夫人回凛一声,免得她着急,您先在这里休息着坐一会。”赵全福算计的好,等他去了院子里向大夫人回凛后再回来,亲眼看着夏半黎熬药,这才能稳妥。
“不成,这里太呛了,赵全福,你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我快喘不动气来了——”夏半黎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二步,一脸不愿进屋的样子。
“好,小姐,那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开窗户。”赵全福忙放下手边的活,利索的向着一边的窗户走过去。
夏半黎又喊了一声:“连灶台上面的天窗也一声打开——!”
“是。”赵全福忙上忙下,应了一声,刚把窗房打开,又跳上灶台,去推那窗顶的天窗。
夏半黎眼眸一闪,瞧着赵全福爬上爬下,无暇它顾的时侯,她几步走到桌子边上,看了眼赵全福刚打开的那个药材包。
药材全是极品上等药材,一打开包纸,一股浓浓的药味就四溢开来,只是闻着也提神醒脑。
特别是药材中有一味灵芝,这配来的可是百年老灵芝了,灵芝又是仙草,本草纲目有记载,久服轻身不老,延年神仙。这药包中的灵芝,更是极品,灵芝上薄薄的一层白霜,这正是最为难得的灵芝霜,堪称极品中的极品。只是放在眼间,就是味道清扬,立时就让脑中一清,精神一振。
夏半黎敛眉冷笑,伸出手指在灵芝上那一层白霜上一抹,放在鼻间闻了闻,沾了一点点在口中一尝,眼色又是一变,这是孔雀胆!
赵晚然真是下了血本了,连孔雀胆都用上了。哼,这一味孔雀胆可比那黄金还贵!
夏半黎抬起头来,退后一步,漫不经心的看着忙着推天窗地赵全福,他这心思也是细腻如尘呢,居然能想到在灵芝上涂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