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盒子刚刚放到赵晚然的手中,赵晚晴就像发了疯的疯狗一样,又一次向前一扑,直扑到赵晚然的身上,长长的尖指甲直向着赵晚然的手抓过去:“给我!给我!我的美貌!”
赵晚然这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一怔,她身子本就弱,反应也没有赵晚晴快,夏半黎不着痕迹的又是侧身一退,赵晴晴又尖又利的指甲正是抓到了她的手腕上,深深的五指痕狠厉的抓了下来,从小臂至手背,五道鲜红的抓印**裸的皮开肉绽,瞬间流出殷血的血,染红了赵晚然翠色的儒衣袖。
“啊——你个疯子,快放开我!”赵晚然痛得一声尖叫,甩着手臂,要把赵晚晴给甩开,本能反应的就把手中的东西给摔了出去。
赵晚晴赤红着眼,又一次跟着那道白玉盒子的直线追过去,这一次己是来不及了。
“啪——!”一声响声后,“我的美貌——!”赵晚晴如女鬼般凄楚的尖叫,直把所有人惊的身上起皮,抬眼看去时,赵晚晴己是哭丧一样的呆坐在地上,手颤抖着拿着那碎成一地的白玉盒片,盒中的药膏洒了一地,像水流一样的与土融为一体。
“我的美貌,我的美貌!”赵晚晴伸着指甲,两眼赤红,完全疯了一样,抓着地上的土,眼神中全是疯狂,尖着嗓子反过来覆过去只有那二句话。
她这样得周围的人倒抽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包围着的小圈瞬间变成大圈,这二小姐果真就是有疯病的,三年前犯过一次,这是旧病复发了,瞧瞧她这见了鬼的疯样,跟大夫人当年一模一样,这疯病不是会遗传的吧。
赵晚晴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眼睛中只有那一地碎片,还有一天,再有一天!只要再让她上一天的药,她的美貌就全都恢复了,可是现在!现在她最后一次的药全没了!她该是至尊至贵的九凤之身,本就是天下绝色,登上皇后的宝座才对,现在全完了。
“是你!就是你!”赵晚晴恨恨的抬起头,怒恨至极的目光瞪向赵晚然,从地上直挺挺的站起身,一步又一步地向着赵晚然走过去,一双沾着血的向着赵晚然伸过去,恨不得把她撕成了碎片,生吞活咽了,恶狠狠的说:“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眼红我的美貌,所以才见不得我能恢复,干脆就有意的把我的药给摔了!赵晚然,我与你誓不甘休!我要毁了你这张脸!”
夏半黎向后又是退开了一眼,冷眼看着赵晚然与赵晚然,狗咬人,与狗咬狗相比,还是这一出狗咬狗好看,人生就是如此,狼这种畜牲只会认什么主呀,就算是养成了狗,在关门放狗之前也得作好了,随时被咬的准备。
“你这出戏倒是有趣。”所有的人都被赵晚晴吸引过去了目光,这一团混乱的局势中,简太清悄无声息的向着夏半黎凑过来,似笑非笑,在她耳边悄悄的问了一句。
“有趣吗?看着精彩就拿来吧!”夏半黎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向着他伸出一只手。
“噢,拿什么?”简太清又是一笑,挑着眉看着她问,夏半黎似乎是在生气,是生他的气吗?呵呵,她的喜事近了,又是符合她心意、门当户对一等一的亲事,她这可不像是新娘子该有的心境表情呀。
“废话!钱!看戏不用买门票的吗?”夏半黎横了他一眼,又是晃了晃手,夫妻还得明算帐呢,她排出这一出戏,简老狐狸凭什么免费白看呀。
“这里这么多人看戏,为什么非要我出钱买票?半黎,你还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侯,”简太清叹了口气,幽黑的眼睛里写着莫名的动人,面如美玉,勾唇一笑说:
“你是在气,我先斩后奏给你定下了亲事?现在,你想后悔了?”
“不是。”夏半黎想也不用想否定了他的话,冷着眼看向他:“自作多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么好的亲事,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真是认为这是好亲事?心甘情愿?”简太清眼晴闪了闪,默默的看着她。
夏半黎撇开了目光,看向赵晚然与赵晚晴,淡淡的说:“没错。”
“即然这样——”简太清侧过身,用宽大的背遮住了众人看向这里的视线,他举起衣袖,面带笑意目光看着前方,举起长袖却遮挡着夏半黎的眼线,微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笑着说:
“那你到底在气什么?夏半黎,你天生就是一株夹竹桃,有竹的风骨,桃的妖丽,一年四季常青不改,若是误碰了你,却会毒入肺腑。你真的甘心就这么听从摆布,乖乖去嫁人,做你的一品贵夫人?”
“你到底又是想说什么?简太清,这婚事是你牵的线,作的主,现在又来跟我胡说八道这一些,你又到底是想我嫁,还是不想我嫁?我甘不甘心与你又有什么相干,我嫁得好与不好,怨天怨地,总不会怨你!”
夏半黎握紧了拳,屏住气息,目光坚毅直看向前方,哪怕她此刻看到的,只是他的衣袖,闻到的是他的气息,听到的只是那只老狐狸的声音,心跳突如其来的快到了二百,那又怎么样!不过是纯生理的现象罢了!人不能被脑子里那一点叫荷尔蒙的化学元素就给摆布了。
五官之中,眼睛长在最上面,从生物学的角度说,一只眼晴就能看清楚世界,那么为什么进化后是一双眼睛,而不一只。那只是因为,人要向前看,左眼看到左边的九十度,右眼看到右边的九十度,一百八十度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地地平线。
简太清不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