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太耀眼了,靠近一寸都要被灼伤的体无完肤。月亮更合适夜行人,哪怕是在漆黑里,也能指给人正确的路。”
“这就是原因?”简太清挑眉,眼带复杂。楚屠苏到底有什么好,有哪一点比她强,这天下间的女子哪一个不是追着他跑,就只有夏半黎,她就是瞎了眼睛一样一门心思要嫁给他。
“对,这就是原因。”夏半黎推开他,冷着眼睛看着他。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简太清拉着她的手不放,一字一句,俊美的脸轻笑着,低声地说,“你这套奇怪的言辞连同你这个人,我全都讨厌。”
“讨厌?你干嘛还要这样?”夏半黎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因为,本王更讨厌,月黑风高照亮你的人不是我。”
“够了!我们能不提这事了吗?”夏半黎叹口气。
“不能!我就是要提,每天每刻都要提,不只要提,我还要你也牢牢记住,哪怕月黑风高,哪怕我不在你身边,哪怕你恨死红尘万丈,哪怕你的孔明灯在你眼前,你也只是我的,我宁愿和你一起烧得灰飞烟灭!”
凌空苍穹在上,
一只只的孔明灯还在飞悬着,夏半黎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他发亮的眼睛,心慌,紧张,头晕,喘不动气,不必再等五十年,她心脏病真的是提前发作了,这该死的孽缘!
天空晴朗,空气清新,不时飘来阵阵野花的甜香,简太清没有再说那些让她困绕的话,果真就像是出门探路一样,带着她在山间奔弛着。
五月的春风也似那剪刀一样,暖中带着寒峻,简太清随手拿了件长披风,牢牢把她包住,不露出一丝在外,夏半黎沉默着抓紧了披风扣,沉默的看着前方的山路,两个人再也没交谈过一句。
天快黑的时侯,终于到了一处山里的小村庄,简太清抱着她下马,沉声说:“天黑了,不能再赶山路,先去借宿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再回去。”
小山村中大概真是太偏远了,平日里也没有外人进来,正是家家户户升火作饭,从田里返家的时侯,一条小山路上,围着二十几个人,诧异的看着他们。
夏半黎紧拉着披风,脚步加快的跟了上去,无视着周围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夏半黎冷眼看着前方那个面无情步的腹黑男人。他果真就是早有计谋的,把她拐出出,根本就是算计好了的。
这一天,是很繁忙的一天,但也不至于赶不回驻地。夏半黎抬目看了看四周的山势,这里与简太清队伍离的并太远,加把劲赶夜路,一小时也能返回了。简太清又想打什么算盘!
夏半黎没有反驳他的话,默默的看着周围的小山村。这个山村不大,开囤在山林的旁边,背靠着郁郁葱葱的青山,三三两两的屋子分散开来,袅袅炊烟升起时,远看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山民们看到他们虽说目带奇怪,但眼光还是亲近友好的。
夏半黎的肚子己是饿坏了,虽然,简太清用披风包住了她,可这一天马骑下来,她的身子也给颠了个够呛,全身都在叫着酸疼,从骨头里都透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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