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章子梅家出来,叶兴盛上了车,把车开得飞快。
胡佑福可是市委书记,时间很宝贵,他不能让他等待太久,否则,这厮会不大高兴的!
十多分钟后,叶兴盛风驰电掣,终于赶到单位。
急匆匆走进胡佑福办公室,胡佑福在跟人通话。见叶兴盛进来,他朝对面的椅子努努嘴,暗示叶兴盛坐下。
给胡佑福当秘书多日,和胡佑福在一起,叶兴盛已经没有了拘束感,见胡佑福杯里茶水还是满的,他便大大方方地坐在胡佑福对面。
“叶,我想问你个问题”电话打完之后,胡佑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后,以淡淡的眼神看着叶兴盛:“这个问题,是有关你的个人感情的,你年纪也不了,到目前为止,你有女友了吗?”
叶兴盛一下子蒙圈,无缘无故的,胡佑福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胡佑福以前也问过,叶兴盛如实回答,还没有!
胡佑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督促他,尽早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
既然以前都问过这个问题,胡佑福今天为何还问?
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尤其,胡佑福已经知道,他是因为章子梅才痛打赵德厚的,叶兴盛不想再隐瞒什么,沉吟片刻,说:“书记,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女友!叶至今,深深地喜欢着一个人,这个人您认识的,她就是市教育局局长章子梅。”
胡佑福城府本来很深,听到叶兴盛的回答,禁不住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叶兴盛痛打市委副书记、市长赵德厚后,就他这段时间的观察,赵德厚对章子梅的喜欢,丝毫不亚于叶兴盛。两个男人竞争同一个女人,而且都爱这个女人很深。
这个“战争”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这个“战争”,不管哪一方胜出,他这个市委书记夹在中间都很难做人!
“既然你爱的人是市教育局局长章子梅,那么我问你,你和厅务处的孙,孙蓓蕾,到底什么关系?”胡佑福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目光慈祥地看着叶兴盛。
一听胡佑福提到孙蓓蕾,叶兴盛的心便咯噔一下,很快意识到,韩先贤那混蛋肯定是恶人先告状了!
这厮也太无耻了,将孙蓓蕾灌醉带到酒店想侵犯孙蓓蕾,还有脸告状,除了他没谁了!
“书记,我和蓓蕾只是普通上下属关系!”叶兴盛如实回答。
“你没有在追求孙?”胡佑福又问。
“没有!”叶兴盛十分肯定地说,顿了顿,问道:“书记,是不是有人向您汇报了什么情况?”
胡佑福并不急于回答,而是靠着椅背,舒展了一下身子,而后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也算是胡佑福的一个习惯了,在椅子上坐久了,身体血液循环不好,对年轻人来说,还没什么。对向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坐久了,对身体很不好。
因此,他每隔半个或者一个时就要起身走动一次。
“是这么回事”胡佑福走到沙发前坐下,说:“咱们省的古副省长今天给我打电话,说韩先贤副秘书长和孙在谈感情,你横插一腿,不但干涉他们,而且还动手打了他!”
韩先贤这厮果然恶人先告状!这厮干了坏事,竟然还有胆告状!
之前,韩先贤几次骚扰和猥亵孙蓓蕾,叶兴盛都忍住没在胡佑福面前告状,目的就是希望韩先贤能够改正!
哪里料到,这厮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这混蛋陷害孙蓓蕾不说,竟然还有脸告状,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叶兴盛肺都气炸了:“书记,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古副省长所说的那样。事情的真相是,韩秘书长根本不是跟蓓蕾谈感情,而是三番五次骚扰蓓蕾。那天,我意外在酒店遇见韩秘书长和失去意识的孙在一块儿,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制止韩副秘书长,孙可就被他糟蹋了。这事儿,书记您可以向孙求证的!”
像胡佑福这样的大人物,他断然不会亲自去求证事实的真相的。男女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外人能插手的。谁是谁非,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叶,在这件事上,你见义勇为,这种精神值得表扬!但是,你要记住,你不是执法者,也不是裁判,你不能起到执法者和裁判的作用。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韩副秘书长和孙之间的事儿,只能有他们俩去解决。如果,韩副秘书长真的骚扰和侵犯孙,孙可以搜集证据然后报警。在事情真相还没大白的情况之下,你就跟韩副秘书长动手,你不觉得,你太冲动了吗?”
胡佑福的一番话,十分有道理,叶兴盛听了,惭愧得把头深深地埋下。
正如胡佑福所说,如果孙蓓蕾认为,韩先贤骚扰了她侵犯了她,完全可以搜集证据,然后报警。只要证据充足,韩先贤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孙蓓蕾被骚扰了,却不搜集证据,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韩先贤,韩先贤岂能不对她有过分的举动?在被韩先贤带到酒店差点被侵犯这件事上,孙蓓蕾确实也是有责任的。
“书记,您说的很对,这件事,叶确实太冲动了!”叶兴盛把头埋得很低。
胡佑福重新站起身子,双手背到后面,踱了几步,语重心长地说:“叶,关于你竞争天元市副市长这事,我其实很矛盾,既赞同,也不愿赞同。赞同是因为,你是我的秘书,当初,我挑选你当秘书,不单单让你给我当生活秘书,将来要让你挑重担的。眼下有机会,我自然要给你机会。”
“不赞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