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昱心中早已严阵以待,脑中已经各种脑汁绞尽,来防方之林出招。可这招一出,赵昱傻眼了。因为返此招岂不是易如反掌?
“早知如此,我想那么做甚,都是白功一番。我真没想是这样的结局!”赵昱内心是流着泪的。
“怎么?我言之不错吧!毛小子就是毛小子,受了点儿挫折便失了魂。……”方之林已经言之有辱了,而且最令方之林得意之处——还好一众吃瓜群众帮衬着,特别是那几张喷嘴说得难听,可方之林此时越看越欢喜,仿佛有种知己相见恨晚的惋惜。
可是方之林却留意不到,人群中那位老人的叹息和摇头:叹息是可怜,摇头是否定。只不过这种可怜与否定不是给予赵昱,而是同情方之林。
“那个……我还没说话呢?怎能以为我败北?”赵昱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意间摸了摸鼻子,因为实在不忍心破坏方之林的快乐。
“喔?”方之林嘴角讥讽,“那说说看?”
“《唐医》是载有此法,可也说是一句‘慎用’!”赵昱轻轻弹出。
方之林像被提醒了,想起了什么,霎时脸色便是刷白,身体抖得利害,抬指想骂,却怔是不能出声。
“为什么《唐医》会特意标间‘慎用’这个两字?因为并发症后果太于沉重,想想肝毒上脑、肠行出血以及重度感染,那个不是短时内便可要人命?只有当病患因疼痛而出现自杀倾向时,才考虑行放水之法。那位中年人还能自行一人过来就医,证明疼痛还在忍受范围内。只是我想不明白堂堂一位天号医师为什么会忽略‘慎用’两字?”赵昱挠着头,不是想嘲笑方之林,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方之林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方之林哑而无声,立时铁青!更过分地偏是赵昱这个挠头动作,在方之林眼里却是十足的侮辱,明明你羸了,却还要装逼样子?还能更过分吗?有什么手段比之更过?若有可能方之林真想找个地缝缩进去,一点儿也想见到人。
顿时,人声哗然!
当然,那些没有原则的喷嘴马上就是改轰方向,把方之林骂得狗血淋头,像是方之林问候了他们家的女性成员一般的深仇大恨。若是可能,怕都把方之林剥下一层皮。
赵昱此时对他们几个喷嘴终于是忍无可忍,“够了,你们几个!石肝罕见,想来遗忘一些细节也可原谅。天号医师的尊严,又可是你们几个没有原则道德的人能指责的!”
方之林更气,“够了,赵昱你给老子闭嘴!”
赵昱立呆了,一时没能转过弯,“这是帮你啊!”
可是及句出口,赵昱才发现毛病所在,立时便是闭了声,站之不动。
“输便输了,可你如此侮辱老夫是何居心?名声名望都拿了,踩了老夫的尸体上位,还要对老夫进行鞭尸吗?”方之林气得已经喘不气了。
可是人们又炸了,“什么?姓赵?”
“喔,我想起来了当前九子不就是名叫赵昱吗?”
此言一出,机警的人便是下屈行尊卑礼,呼啦啦一群人也跟了风。
然而,此时方之林才发现自己已经孤零零一个“鹤立鸡群”。至此,方之林不得不也礼,心中那种憋屈早已不可言喻。
赵昱虽然失了势,但顶层的斗争,普遍人可接触不到。所以赵昱在此依旧尊贵,皇子于平民,自是一个天一个地。
见到方之林那副样,赵昱不得不说有些享受此刻,但是明白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远不到时候,至少急诊室中那缕气息还值得心思。
“起来啊!咳,咳,都起来吧!”忽然还有些不习惯,赵昱这些尽量装着点,“方之林知道你不服气,要不再行一局。要不,这回去急诊室!”
“好,这可殿下你自己说的!我两技成名,坐诊一项是我不小心,急了;但说急诊绝对为我最强,而且这回我不会再轻视殿下。走!”
那几位喷嘴还想支声,却被赵昱一个眼神给止了。
“那我们去急诊!”
这才是赵昱的真正目的,借助方之林这个杏林天号医师进入急诊。想想杏林中,一罐药液揭了封纸才算污染,那么急诊室对于无菌制度的执行的严格程度可想而知。这里是杏林,即使是太宰丞相大人亲自也不敢在此这里行官威敢撒野,无他只因‘杏林’两字对于大燧的重量。所以赵昱这个失势皇子想闯急诊室,不存在的!特别是这个紧要关头,宣阳王正盯着赵昱的一举一动,若真闯了,那么未央宫前怕是要遭重!
这般只有采用曲线折中方式,由杏林的人,而且是由地位高阶的杏林成员才能带赵昱入急诊。即使落到宣阳王那儿,也没把柄可抓!
当然,这群吃瓜一伙可进不了急诊,所以他们只能在外候着,干是着急……
然而,那几张喷脸却依旧不忘他们的生存意义,“不对,那个方之林好像早就知道殿下的身份。可是他却挑衅殿下,我要去顺天府告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顿时,节奏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