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狩猎北世魔君的一百种方法,埋在肩窝里的人动了动,猛地推开她,就听寒怀焰说:“咬你这么狠怎么不喊疼?”
“气撒完了?”尘染笑笑,轻声说,“不疼。”
“我一时……我也……真的不疼?”寒怀焰支吾着,表情有些窘迫,又扒开她衣领端详半天,轻轻碰了碰那牙印,忽然大喊一声,“你刚才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尘染觉得自己耳朵要聋了,干脆明了的回答:“说不疼就是不疼,还有,字面意思自己理解。”
寒怀焰一时气血郁结,当真默不作声理解了半天,最后决定换个话题:“那我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玉给欢喜纵容她养魂?”
尘染答得很流利:“她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我觉得她很可怜,想着给她留个念想吧。”
寒怀焰表情复杂的看着尘染,非常怀疑的说:“你倒是大方。”
尘染发现寒怀焰的莲火跳了跳,又听他说:“欢喜口口声声说你杀了她母亲,她母亲是谁?真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杀?”
“一只很漂亮的兔妖,叫南瓷。”尘染顿了顿说,“是杀了,因为她该死。”
“南瓷?很漂亮?”寒怀焰自问几声后一脸惋惜,“欢喜看来多半长得像景泽,可惜了,可那南瓷为什么该死?”
“你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尘染皱皱眉,耐着性子回答,“是很漂亮,不然也不会一直被景泽强占,早就被怨气侵神,给她留个干净的魂魄罢了。”
“这么说来你真是一片好心,原来我的知了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寒怀焰点着头,用手指一点点舒开她的眉心,自言自语般说,“既不怕疼又大方,勇敢又高洁,绯月阁阁主果然风光霁月。”
尘染表情很不自然,胸口莫名悬了一口气,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刚想换个话题就见寒怀焰站起来观察了一下血槽,忽然转身说:“看来还要等一会,这样吧,为了打发时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想不想听?”
尘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寒怀焰,没同意也没拒绝。
寒怀焰也不管她同不同意,自顾说起来:“故事的开头其实都差不多,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青年因为一些,嗯……个人原因惹了一点麻烦,被一大堆人困在一座雪山,一天到晚和一个朋友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聊悲惨,他的朋友实在受不了,有天居然抛下他跑了,于是他更是哀怨,哀怨到感动了上天,老天在当夜就给他送来一个美人。”
尘染毅然打断他说:“我想听故事,不想听往事。”
“耐心一点,后面和你想的绝对不一样,”寒怀焰宠溺的笑笑,“我保证,这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恐怖故事。”
尘染一脸怀疑却不再说话。
寒怀焰清清嗓子接着说:“这个美人呢,伤得很重,昏睡不醒,小青年不止长得帅,正直又善良,当然要救她,衣不解带的守了她三个月,睡美人才醒……”
尘染哑然失笑,配合他说:“这故事真恐怖,最恐怖的应该是这个小青年的脸皮,据我估算,至少厚达三尺……”
“不是不是,没这么厚,这也不是故事的重点。”寒怀焰急忙打断她说:“就在小青年等睡美人醒的这三个月里,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寒怀焰看她似乎有了兴趣,即刻乘胜追击:“那时天空不知什么原因裂开了一个大口子,有些不好的东西钻了出来,善于变化,低等又强大,渴望鲜血和杀戮,之前所有人都没见过,也许是雪山下聚集了很多鲜活的生命,居然吸引了一只过来。”
“天裂妖兽!”尘染猛一抬眼,急切问,“你见过?什么样的?”
“嗯!”寒怀焰应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睛像陷入回忆,过了一会摆摆手说,“别忘记我是在说故事,是小青年见过,不是我,说归正传,小青年被血腥味吸引,赶到的时候妖兽已经杀了很多人,山脚下一地尸体,都被挖了心,那妖兽化成人形混迹幸存的人里,但小青年聪明又厉害,一眼就认出了它,因为它装的再像人也很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尘染语速很快,被他吊起了胃口,迫切想知道答案,“戾气?原始的兽气?血腥气?还是……”
“不是,是它的眼睛,准确来说是眼神,眼神很不对劲。”寒怀焰打断尘染之后顿了顿,坚定地望着她,吞咽了一口唾沫才缓缓说,“既冰冷又漠然,透出一种发自肺腑,源自灵魂,对所有生灵的蔑视和不屑,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泯灭了人性的残酷目光,那种目光很恐怖,直觉的透露给小青年一个讯息,就是它杀掉任何人与碾死一只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听到这里尘染有些失神,又听寒怀焰说:“事实证明小青年的直觉没有错,他英明神武,和那妖兽大战一场大获全胜,替大家报仇雪恨。”
说到这寒怀焰嘿嘿笑了两声,有点得意地说:“那小青年是不是很厉害?”
尘染完全笑不起来,讷讷问:“后来呢?”
“啊?你怎么知道还有后来?”寒怀焰抓抓头答得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当然就是那睡美人醒了,一睁眼就把小青年吓一跳,你猜猜什么原因?”
尘染没有即刻回答这个问题,低着头沉思很久之后轻吐出一口气,她忽然冷笑了下,清冷阴霾的开口:“我猜,那个睡美人的眼神一定和那个妖兽一样,于是小青年心生警觉,觉得她是另一只,我再猜,那睡美人醒来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