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在城墙的上方,原本正瞄准着博客的射手们此时却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眼前,愣愣的再也没有发声。
而他们麾下的士兵们此时也完全没有怪他们的意思,因为在这个局面下能站着的就已经算的上是有勇气了。
平视着前方的怪物,有的士兵甚至连恐惧都忘记了,颤抖着的双手上,紧握着的利器被他们不自觉的放松了开来,撞击在城墙的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吼姆!!!!’
一个巨大的甚至与城墙平齐的怪物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漆黑的条纹状的鳞片构成了怪物的身体。
巨大的身体让周围的敌人在他的面前就好像虫子一般渺小不堪,灰黑色的雾气笼罩了他的全身,好似阴云一般笼罩在了城门的前方。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怪物那房屋般大小的幽蓝色眼睛缓缓的睁了开来,有些迷茫的扫视着周围。
‘轰隆隆!轰隆隆!’
随即,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怪物的身上突然发出了打雷般的巨响,在他的身体内不断的流淌着,轰鸣着,好似要爆炸一般!
‘吼姆!!!’
微微的张开了嘴巴,在那巨大的身形下却是与深渊无异的巨穴。
而随着他的动作,巨大的声浪从对方的巨口中冲了出来,好似沙尘暴一般,部分一时没有抓稳的士兵们甚至被这声浪冲飞了下去。
尖叫着坠落于城墙之下,永远的躺在了那里。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啊!!!”
‘风暴’平息之后一名险些被吹飞的士兵颤抖的回过了头,看着白天还和自己说着话的同伴,竟然在对方一声‘轻轻’的吼叫中死去,不觉崩溃的大吼了起来。
“怪物啊!!”
“我们跑吧!”
显然,因为这一声咆哮而丧失了斗志的士兵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座黑石城的城墙之上,原本英勇的士兵们却发出了懦夫的言语。
或许这里曾经有过勇者,可惜,当站起来反抗的人被杀光了之后,这里所站着的只是一群求生的懦夫罢了。
‘人心不古,为何?
因勇者死,懦者生!’
“擅逃者死,退缩者死,扰乱军心者死!”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柄猩红的刀从天空中高高的落下狠狠的钉在了一名逃跑在最前方的士兵身上。
在那名士兵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对于生的喜悦
“擅逃者死,退缩者死,扰乱军心者死!”
“擅逃者死,退缩者死,扰乱军心者死!”
“擅逃者死,退缩者死,扰乱军心者死!”
一名名城内的精锐站了出来,手中的刀剑好似屠宰着牛羊一般屠宰着自己的同伴们。
不,不应该说是同伴,因为如果他们跑了,那么留在这里的他们只能等死!
他们!这些曾经战鹰家族的战士们!
在这个时候,也只是长着人样的肉盾罢了。从他们抛弃了自己的旧主,将高昂着的头颅低落在德拉科的屠刀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和从前的同伴们比起来,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背叛的人得到的绝不会是荣华而是带着鲜亮外皮的毒药罢了。
“可是可是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过那个怪物啊!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屠杀!”
怯懦的看着眼前这一名名着装精锐的骑士们,城墙上面的士兵们互相的看了看对方,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一名领头的士兵站了出来,有些颤抖的说道。
“还有谁?”
站在骑士们中间的奥克没有说话,在拿起了之前自己抛出去的长刀之后,走到了领头士兵的中间,对着他身后的人群继续的说道。
‘’
后面的士兵们张了张嘴,在奥克长久以来的积威之下懦弱的不敢说什么。
“你们!!!”
领头的士兵回过了头,他瞪大着眼睛,看着身后这些曾经和自己夸下海口要同生共死的同伴!
此时却好似鸟舍里面的鹌鹑一样不敢说话,只觉得一股怨气从自己的心底冒了出来,愤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随即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的转过了身去,张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之前是怎么说的?”
可惜,已经太慢了
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的奥克将覆盖着盔甲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语气平静的说着,随即双手突然猛地一绞。
‘咔嚓!’
鲜血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将原本白色的眼白染得猩红一片,双眼死死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同伴们,久久不能闭上。
“那个怪物只是虚有其表,你们看他除了之前的开口连动都不能动!不要自己吓自己,把所有的投石车全部用上杀了他!”
好似捏死只虫子般的轻易,刚刚抹杀了一个生命的奥克毫不在意的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对着远超自己等人数量的士兵们怒斥道。
‘’
沉默的看着刚刚还为自己等人发言的同伴们,这些曾经投降过一次的士兵们再一次的跪下了他们的膝盖,毫不在意的转过身,继续的驱使起了之前掌控着的投石车。
个别的几名士兵甚至还在奥克的提醒下发现了怪物的呆滞之后,反而后悔起了自己之前的反抗,尽心尽力的驱使着手中的机械。
“放!”
巨大的石块在这些士兵们的动作下被接连不断的放上了投石车,瞄也不瞄的对准了前方那个巨大的怪物。
石块击打在对方的身上发